第二十七章 :「飛」來的麻煩

前言:有些人很擅長「一意孤行」,別人的話他全然聽不進去,總覺的世界理應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存在著。殊不知某些事,你糾結得越深,煩惱就更甚;某些人,你執著得越多,束縛就愈緊。

人生的路,得失僅是一念,走過的是風景,淡忘的是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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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成玉開始陪雪鳶在戲班裡學戲,雪鳶感到生活十分令人滿意,一切都很順心。

偏偏有一日傍晚,那茶樓一樓橫衝直闖的進來個浪蕩公子,腰間配一把甚是花哨的長劍。

那人一走進來便大喝一聲:「找我娘子出來!」

小二不明所以的問道:「敢問客官,您娘子是哪位啊?」

那人不耐煩的回道:「少囉嗦,先把你們老闆叫出來見我!」

雪鳶當時正在二樓與成玉共同創作「畫書」,聽到下面有喧譁之聲,且這聲音聽著甚是熟悉。

她連忙碎步跑出成玉的書房,在廊廳上向一樓望去。

只見那來人身材高大壯碩,體型微胖,身著深紅色錦緞長袍,領口袖口都鑲繡著金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碧綠色祥雲寬邊錦帶,烏黑的頭髮束起來戴著頂嵌玉小金冠。這花哨的樣子晃得人直眼暈。

能將如此「花枝招展」的錦緞服飾「心安理得」的穿在身上到處亂逛,如此奇人實屬少見。

雪鳶再一瞧那人略顯寬闊的面龐,這不是石碌伯父給自己安排過的「相親對象」嘛?他來這幹什麼?

雪鳶再一回味那人剛才的話「找我娘子出來!」。她心裡頓時一驚,額上冷汗欲出,她不由得想到:我的娘!他該不會是來尋我的吧。

果然,你怕什麼,就來什麼。

那人先是叫出玉娘,與她道:「在下浪飛龍,江湖中人,此番前來,是來尋我那逃婚的娘子----魏雪鳶。我先前著人打聽過,她就在你這茶樓暫住。還是煩請老闆娘把她交於我。」

玉娘聽了這話,也是一愣,然後再是軟語將他先安撫下來,又與他道:「我這就去找找她,客官先用茶。」

玉娘繞了個彎子,才來到二樓成玉的書房。她沒猜錯,雪鳶果然在此處。

玉娘一進門,雪鳶就趕忙上前抓住她的手道:「玉娘救救我,我根本不是他的什麼娘子。那人是個瘋子。先前在江南魏府時,我石碌伯父曾有意撮合我倆。全因為他是石碌伯父老朋友的兒子。我與他根本不合適,當時也已經很明確的表達過。誰知這人跟瘋魔了一般,說什麼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親已經為他聘下了我,就是他篤定的娘子。你說這不是瘋話麼?」

玉娘撫了撫她的背,先勸她莫著急。

成玉在一旁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

雪鳶說道:「後來還是我石碌伯父好說歹說才將他勸走。誰知道這時隔不到半年,他怎麼又魔怔上了,竟然還尋到了京城。」

玉娘在腦子裡想了一遭後,與她說道:「我看這來者不善。而且此人面帶殺氣,恐是個殺人越貨之徒。他若真是篤定了要帶你走,只怕他一見到你,誰也攔不下他。我看不如這樣,我給你找一身家丁的衣服換上,讓成玉帶著你從前門出去。」

雪鳶問道:「為什麼不是從後門出去呢?」

玉娘回道:「那個什麼「飛龍」一個勁的在後門那個方向盤旋,還時不時的往後門瞅著,估計他是認定了你會從後門逃走。所以依我看,既然他死盯著後門,不如你就從前門先逃了吧。」

雪鳶點了點頭,深以為是。

玉娘將一身家丁的衣服拿與雪鳶,雪鳶一邊換衣服一邊琢磨著:有些人很擅長「一意孤行」,別人的話他全然聽不進去,總覺的世界理應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存在著。殊不知某些事,你糾結得越深,煩惱就更甚;某些人,你執著得越多,束縛就愈緊。

人生的路,得失僅是一念,走過的是風景,淡忘的是煙雲。這位飛龍兄也不知是將這一路的「風景」都銘記心底了呢,還是專門對雪鳶這一處「風景」情有獨鍾。總之他這通糾纏甚是有恆心。

不多時,雪鳶就換好了家丁的衣服,抱了兩幅長軸的畫卷,跟在成玉的後面,往前門走去。

偏偏也是趕巧了,就在此時,她二師兄竟和霍大人一起提溜了盒子點心往這茶樓裡面走,四個人正打了個照面。

趙挽成見他師妹這副打扮,心中納罕。於是問道她:「鳶兒,你今日為何做這番男子的裝扮,而且還是扮成家丁的模樣?」

雪鳶和成玉見他叫雪鳶的名字,連忙示意他不要說話。可是已經晚了,那浪飛龍到底沒白在江湖混這麼些年,耳朵機靈的很。

只見浪飛龍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再是一把強抓住雪鳶瘦弱的肩頭,一個使勁扳過來面對著自己。

雪鳶吃痛,不由得「啊」了一聲。

趙挽成見他師妹受到如此對待,一下子就急了,連忙抽刀。

那浪飛龍反應也甚快,見有人「挑釁」,立刻也抽劍來抵抗。

他二人在這茶樓門口打的是不可開交,竟引得一眾路人連連叫好。

只見那浪飛龍是隨人所動,隨曲就伸,不丟不頂。

趙挽成亦是一氣貫串,氣如車輪,周身俱有相隨。

這樣幾十招過下來,二人仍難分勝負。

霍大人在一旁瞧出個究竟,此人身手不凡,定是在江湖中歷練過的。再任由他二人這麼僵持下去,恐這趙挽成要吃虧。

於是他連忙抽刀相助趙挽成。

這浪飛龍不傻,他盡全力抵禦了幾招後,明白這二位官爺都是高手,於是大喝一聲道:「你二人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好漢!今日就到這吧!」

於是這三人收回兵器。少頃,這趙挽成掂念起他對自己師妹無禮那一段,於是憤憤然的問向他:「說!你這一上來就對我師妹動手動腳,卻是為了哪般?」

浪飛龍甚是不服氣的說道:「你師妹?我不管你倆什麼關係。我只知道她是我爹給我聘下的娘子,我今日是尋她回去完婚。」

此言一出,趙挽成和霍焰二人都甚為驚奇。

雪鳶這廂也是急了,甩開成玉企圖拽住她的手,連忙跑過來,白了一張小臉,急忙申辯道:「你胡說!誰是你娘子!先前石碌伯父確實有意撮合這段婚事,全是因為和你父親多年的交情。在魏府時,我已經說的再清楚不過了,你我二人脾氣秉性相去甚遠,實在不合適做什麼夫妻。」

浪飛龍仍然是不依不饒的說道:「胡說!你說不合適就不合適了?我父親生前已經說過的,他將生平視為珍寶的一塊和氏璧贈與你石碌伯父,算是聘禮。我也向我父親許下諾言,一定去府上向你家提親。你現在說悔婚就悔婚,如何對的起我父親的一番心血?如何對得起我父親的在天之靈?」

雪鳶頓感頭暈目眩,按照他的說法,自己若不跟他成親,簡直就是對他父親亡靈的大不敬。她一時語塞,竟說不出話來。

這趙挽成終於是看不下去了,他蹙了蹙眉,問道:「不是,我說兄弟,你到底是誰啊?」

浪飛龍,拍了拍衣襟,中氣十足的回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浪飛龍是也!」

趙挽成不屑的說道:「飛龍是沒看見,浪倒是看到了。」

浪飛龍哪裡肯受這番侮辱,伸手又要去抽劍。

霍大人連忙阻止他道:「浪兄,我看這裡面可能有些誤會,不如進這茶樓先坐下,我們邊喝茶便說如何?」

浪飛龍瞧他這身打扮,知曉他是個百戶,在錦衣衛好歹是個官,也就賣給他這個面子。

於是成玉帶著雪鳶先往茶樓裡面走,浪飛龍,趙挽成和霍焰跟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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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describechaper27withthelyric——「YoulightthesedarkenedcornersandI』movercome.Tothequietofthisroomyoucome.

Lord,youcome.Silencefall,ohIamlistening.Iamlistening,singtome.」

「你點亮黑暗的角落,我才能克服艱難。你來到這安靜的房間。寂靜降臨,我想要傾聽,請對我盡情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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