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風雨驟停,雲層也散了些,光線也變的明亮起來了,瞬間延展在廣闊的天地間,二人的影子就被那河水的碧波緩緩滌盪著,似乎要長拖拖的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我瞧著你平日裡總是一副沉著冷靜,剛毅不屈的模樣,還以為你是天生一副錚錚鐵骨,早就百鍊成鋼了呢。

-----------------------------------------------------------------------------------------------

春雨依舊淅淅瀝瀝的下著,,如煙如雲地籠罩了一切,料峭的寒風一吹,更覺清冷,令人的心頭橫添了一絲寒意。

霍焰加快了搖槳的速度,他不由得注意到雪鳶瑟瑟發抖的身體,料想她是被春雨打濕了身子,又經冷風一吹,更感涼意。

待船靠岸時,他扶過雪鳶纖細的手腕,更感到她因寒冷而不自覺的抖動。

她扶著他健壯的手臂,一歩踏到岸上去。也不知是坐了太久,雙腿有些發麻,還是被凍的有些不聽使喚,她這一歩踏上去竟沒有站穩,一個不小心,頭就栽到霍大人的懷裡去了。

霍焰連忙扶住她的肩膀。

一時間,兩人都不免尷尬起來,但是誰也沒想著先掙脫開對方,就這樣靜默的站著。

此時風雨驟停,雲層也散了些,光線也變的明亮起來了,瞬間延展在天地間,二人的影子就被那河水的碧波緩緩滌盪著,似乎要長拖拖的延伸到很遠的地方。

雪鳶不自覺的咳嗽了一聲,霍焰方才醒過神來,將她扶穩,關切的問道:「很冷嗎?」

雪鳶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也沒,也沒很冷。」

霍焰瞧著她那不自覺打著冷戰的身體,料想她是怕自己擔憂,才這樣說的,因此就更帶了幾分憐惜的口吻說道:「我在山廟的附近有一處小木屋,我們可以先去那裡烤烤火,再喝杯熱茶。」

雪鳶默然的點了點頭。

於是二人肩並肩的往那山上的木屋走去。

這是一間古樸而又簡易的木屋,製作實在算不得精良,而且處處可見反覆修補的痕跡,木屋因經歲月的洗禮而變的滄桑,木材的年輪以凸現出來,倒是顯得別有韻味。傍邊的幾棵大樹,不知道是生長了幾代人的時間了,樹幹粗壯,枝丫恣意伸展著,許多嘰嘰喳喳的鳥兒在樹上建起了巢,周圍雖是雜草叢生,但卻錯落有致。

雪鳶隨著霍焰走進這間小木屋,只見木屋裡的陳設十分簡陋且多塵土,不像是常有人住的樣子。

霍焰用布將木凳擦拭了一邊,囑她先坐下。

之後,他又走到屋子的一角搬了些木炭過來,籠了個小火爐,之後又忙活著拿了茶杯茶壺,說是要去河邊刷洗一番。

雪鳶感激的說道:「霍大人累了一路了,不先坐下歇息片刻,暖暖手嘛?」

霍焰乾笑下,回道:「在下並不覺的累,也不曾感到冷。」說著,便拿著茶杯茶壺的往河邊趕。

雪鳶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想著他累不累自己雖然無從知曉,但是他似乎的確是不冷,她現在還能清晰的記起他用雙手扶住自己肩頭的溫暖感覺,似乎那溫暖一直未曾散去。

她這樣想著,又羞赧的笑著環抱住自己的肩頭,眼前的火苗一竄一竄的甚是歡快的樣子。

不多時,霍大人就提著茶壺,端著茶杯回了木屋。

他先將壺裡的水燒上,然後又說道:「我平時很少在此處呆,實在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只有一些算不上好的花茶,還望姑娘不要見怪。」

雪鳶「噗嗤」一笑道:「霍大人好生見外啊。我們認識這麼久了,您還總是姑娘姑娘的喚我。我在京城結交的朋友早都喚我鳶兒了。」

霍焰撓了撓頭,也調侃道:「是嘛?這倒是在下的疏忽了。不過話說回來,姑娘一直大人大人的喚我,我也不敢先造次了啊。」

雪鳶啞然了片刻,又低下頭,低聲問道:「那,不知霍大人的朋友都怎麼稱呼您呢?」

霍焰抬頭想了一回,回道:「在下的朋友,叫我什麼的都有,如果是年長的朋友,比如徐記醬油鋪的徐老闆就直接喚我名字---霍焰。如果是年紀和我相仿的,比如你師兄,就喚我霍兄,我就喚他挽成兄。」

雪鳶想了想回道:「如若我隨著我師兄的叫法稱呼您,似乎總有些不合適。那畢竟是你們之間稱兄道弟的叫法。可是如若我隨著徐老闆直接喚您的名字,似乎又有些沾你便宜,那畢竟是年長的人稱呼你的方式。」

霍焰笑了笑說道:「我倒不覺的是沾便宜呢,名字本來就是用來給人叫的,直接喚名字,反而顯得親切。」

雪鳶想了想,抬頭輕聲說道:「霍焰。」

霍焰猛地抬頭,望著她那張被火光映照的俊俏的面龐,不由得心頭一震。

雪鳶繼續說道:「你的名字很有趣,聽起來像這個。」說著,她指了指面前的火焰。

霍焰微微一笑,說道:「我若真是火焰,你倒真該離我遠點呢。」

雪鳶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我最喜歡烤火了。」

霍焰回道:「因為你是雪啊,雪遇到火焰就會融化掉,然後變消失。」

雪鳶調皮的說道:「那依照您的意思,是說你我二人水火不容嘛?」

二人相視一笑。

火光映照著二人歡快的笑臉,似乎周圍的空氣都變的欣喜起來了。

雪鳶繼續說道:「霍焰,那你試著叫我的名字試試。」

霍焰抬眼望著她,啞然了片刻,輕聲喚道:「雪鳶。」

雪鳶不甚滿意的繼續說道:「你試著不用加這個雪字嘛,你剛剛不是還說雪是怕火的麼。」

霍焰莞爾一笑,低聲喚道:「鳶兒。」

雪鳶漸漸露出滿意的微笑。

少頃,她又好奇的看了下四周,問道:「這房子,是你親手蓋的麼?」

霍焰回道:「不,是我從別人手裡買過來的,它先前的主人離開京城,去了個更加山清水秀的地方過日子。我呢,實在不敢奢望像那人那般洒脫,能有一間像這樣的山間小木屋,讓我偶爾避開塵世的煩惱,我就很滿足了。」

雪鳶笑著問道:「你竟然也會有這番避世的想法,竟然還會有煩惱?」

霍焰回道:「這就怪了,我如何就不能有煩惱呢,世人皆為煩惱所苦,沒有人避的開。」

雪鳶繼續說道:「可是我瞧著你平日裡總是一副沉著冷靜,剛毅不屈的模樣,還以為你是天生一副錚錚鐵骨,早就百鍊成鋼了呢。」

霍焰聽她這話里似乎有嘲諷自己的意思,於是莞爾一笑道:「似你這般伶牙俐齒,話中有話,倒把我說的像是破銅爛鐵了。」

雪鳶摸了摸頭,望了一回房頂,又佯裝無辜的問道:「我有嗎?」

霍焰又是被逗的一樂。

他就這樣隔著火光,靜靜的注視著她忽明忽暗的面龐,又似乎總是會不自覺的望見她那仍然略顯潮濕的衣領,緊緊的貼著她光滑的肌膚,更加襯托出她優美的身姿。

他始終想不明白她為何總是這樣強烈的吸引著自己,似乎這是天地間最玄妙的秘密,讓人難以領悟,卻又讓人永遠避不開它。

------------------------------------------------------------------------------------------------

筆者感悟淺談(Todescribechaper75withtheinspirationoftheauthor):雨的停歇換來光的明亮,我心底的世界也隨之愈發光亮起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