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月下的傀儡戲(2)

前言:「醋」是愛情關係中很重要的一味調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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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鳶聽到霍焰說那王公子是「別有用心」,心裡就有些不樂意了。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人家王公子看起來文質彬彬,待人也是真誠友善,可她師兄,成玉再加上眼前的霍焰為何就專挑人家的不是呢?不管怎麼說,人家王公子好歹還給戲班捧了場,非但他自己捧場,還日日喚來自己的親朋好友同來茶樓聽戲。這樣的好心人,也當真是難得了。

雖然雪鳶自幼家境富裕,並不是十分看重這銀子,但是每日戲班上上下下的忙活,不就是為了客人的捧場和賞銀麼?誰也不願意自個的一番努力什麼也換不回來吧,有歡呼有賞銀,至少還說明你們這戲有點價值。

況且這連日來雪鳶和這王公子在戲班的相處一向融洽,實在瞧不出來他是什麼「別有用心」。

這麼想著,雪鳶就直抒胸臆道:「我看那王公子平日裡待人和善,對戲班的人也是照顧有加,實在不像你們說的那樣不堪。」

霍焰瞪了她一眼,冷語道:「你這個人就是只看表面,你只看到他偽善的一面,你可知道他心裡存著的是個什麼心思?」

雪鳶不明所以的問道:「什麼心思?」

霍焰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但又覺得有些意思不好當面講出來,於是終究是默了默。

少頃,他才又開口說道:「總之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

雪鳶一臉懵懂的說道:「這話也未免太武斷了,無事獻殷情何以見得就一定是奸盜之人了?您這些日子不也是很殷勤的往這茶樓跑嘛。」

霍焰瞪了她一眼,說了個「你」字,就說不出話了。

雪鳶偷笑了一回。

霍焰繼續說道:「這王公子的背景,你根本不了解的,交朋友不能這麼不管不顧的,得先知根知底才行的。你可知道這王公子的家族有販私鹽之嫌疑?」

雪鳶又是不解的問道:「什麼叫販私鹽?」

霍焰回道:「這自古官府對鹽利就是壟斷政策,鹽稅是朝廷的一項重要收入來源,豈能隨意任由那不法之徒插足!歷朝歷代都很重視鹽政管理,凡是販賣私鹽者輕則充軍,重則殺頭,無一被姑息!」

雪鳶還是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她摸了摸頭,問道:「就算如你所說,這販私鹽是重罪。若這王公子真如你所言和這販私鹽扯上關係,那衙門為何不抓他呢,他不是還好好的到處亂逛嘛?」

霍焰又無奈的瞪了她一眼,本想要跟她解釋說這王公子的姨夫是吏部侍郎,且和吏部尚書一貫交往密切,這朝中有人,自然沒人敢隨便動他。只是現如今這朝中之事變幻莫測,今日是朝中大員,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是,萬一哪天這王公子的家族失去了這層朝廷中的關係,那結局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霍焰轉念一想,若是這樣直截了當的跟她講什麼朝廷中官員之間的利害關係,恐她嘴不嚴,再給自己招惹禍患,而且自己苦口婆心的一通勸說和解釋,她這個單純的小腦瓜也未必能參的透。

於是這樣想了一番,他便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總之世事險惡,你還是小心為妙。」

雪鳶摸著頭,望了回天,想不透霍焰對王公子的「憤恨」到底是為了哪般。忽然,她又回想起當日戲班的武生柳飛鶴追求梅三姐不成,便想著假意追求自己,好讓那梅三姐醋上一醋,按照他的想法這「醋」是愛情關係中很重要的一味調料。

想到這,她就自以為明白的調笑道:「哦,我懂了。」說道這,她又故意頓了一頓,等著霍焰來問她。

果然,霍焰問道:「你懂什麼了?」

雪鳶狡黠的說道:「你是吃醋了,對不對?」

霍焰頓感暈眩,自己與她說的「正經事」,她完全聽不進去,竟然還自作聰明的認為自己是吃那王公子的醋。

他以手扶額,慨嘆了一聲,然後無奈的說道:「你還真是個人物!」

雪鳶又是調侃道:「唔,那自然是,如若不是個人物,也定不能惹得英明神武的霍大人為了我吃醋啊。」說完,還佯裝很了不起的樣子仰頭望著天。

霍焰簡直被她逗得哭笑不得,只得一手插了腰,一手扶住額頭,與她道:「好吧,好吧,我果真是講不過你,就算是我小心眼好了。」

雪鳶聽了這話,反而就認真起來了,她繞到霍焰的面前,與他面對面,認真的問道:「你果真是小心眼了麼?」

霍焰被她這麼認真的一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少頃,才勉強說了一句:「挺晚的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若是被人發現你失蹤了,萬一又引起什麼軒然大波。」

這算是把話題岔開了。

雪鳶雖則未曾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但是仍舊是自作聰明的認為自己的想法那是八九不離十的。

她挺開心的說道:「也對,那我們就抓緊往回趕吧,像我這麼重要的人物要是失蹤了,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霍焰聽了這話,又是哭笑不得了一回。

也許是有了雲的侵擾,月色忽而變得朦朧了一回,清輝也頓時減去不少。

四周由於這月色的清輝減弱而徒然變得暗了很多,再加上河那邊的晚風一吹,小路上樹影斑駁,不斷變動著,雪鳶突然感到一絲寒意和恐懼,於是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霍焰的身邊,又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霍焰意識到她抓住了自己,先是心頭驚了一驚,再去細瞧她臉上驚慌的神色,想來她是怕黑。這麼想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很有意思,很想去捉弄她一番,但又覺得不舍。

最後,他還是緩緩的用一隻大手蓋住了她的小手,又沖她溫柔的一笑,算是安慰。

雪鳶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低頭不語。

二人快走到茶樓時,卻聽見茶樓的後院傳來一陣鑼鼓的聲音,聽著倒是和河岸邊的傀儡戲的鑼鼓聲有異曲同工之妙。

雪鳶不由得心下狐疑起來,這麼晚了,是誰這麼有興致,在這茶樓的後院排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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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の心に秘めた短い楽譜---------「風はどこから,吹いてくるのでしょう,懐(なつ)かしくなるの,ぼっかり空(あ)いた時間(じかん)を一人(ひとり),持(も)て余(あま)すベランダ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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