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沒錯!賢賢易色!你知道它的深切含義嗎?賢賢易色,是指對妻子,看中品德,不看中姿色!你做得到麼?!自古聖賢,潔身自好,你做得到麼?!如若做不到,還空談什麼聖賢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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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當空,疏影斑駁,街上靜謐的很,只有不遠處幾隻鳥雀的鳴叫聲。

吳重幕引了霍焰來到雷大人的書房。

雷守明見了二人,略點了下頭,對吳重幕說道:「你先下去休息吧,不早了。」

吳重幕會意,這是雷大人想跟霍焰單獨談談,於是作揖拜別,轉身離去,不在話下。

雷大人見吳重幕已經從外面將書房的門關好,輕咳了一聲後,便開口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霍焰不解其意,心下狐疑的回道:「回大人,二十六。」

雷大人點了點頭道:「二十六,正經該成個家了,想當年我也是二十幾歲上有幸娶到現在的夫人,自此夫妻和睦,相敬如賓。其實關於你的婚姻大事,我是一直惦記著的,只是一直未尋到合適的人家。前日,我湊巧和京營的梁大人同席而坐,席間梁大人還提到了你,我就順勢跟他提了你的終身大事,哪知道梁大人倒是個實心人,說是自己的庶女年方十五,尚未許配人家。我想著梁大人不愧是行伍出身,為人豪爽的很,我心裡還是很看好這件事的。雖則是庶女,地位稍顯低下些,可是不管怎麼說也是梁大人府上的千金,這也是梁大人看中你,有意提攜你......」

霍焰不等雷大人說完,就開口說道:「在下目前並無心情考慮兒女情長,還望大人見諒。」

雷大人一聽此言,面色立馬變得陰暗起來了,他心下想著:哼,沒心情考慮兒女情長?那你還有心情跟個來路不明的姑娘遊山玩水呢!

雷大人深吸一口氣,稍稍平復了心中的怒氣,繼續說道:「這談不上什么兒女情長,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規矩!亂了規矩就會出問題,就會惹麻煩!再者說了,能與京營梁大人結親,那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我聽聞那位梁府的二小姐不但姿容秀麗,而且知書達禮,雖然才情樣貌比起梁大人的嫡長女稍顯遜色些,但是遠非一般的市井女子所比。」

霍焰心裡糾結異常,他在心裡琢磨了一番,才軟語推辭道:「大人與梁大人的好意,在下恐難以承接。想著自古多少英雄豪傑皆是被這兒女私情縛住了手腳,迷了心智,失了道行,最終落得才志空餘。在下實在不想重蹈覆轍。聖賢有雲---賢賢易色......」

雷大人打斷他道:「沒錯!賢賢易色!你知道它的深切含義嗎?賢賢易色,是指對妻子,看中品德,不看中姿色!你做得到麼?!自古聖賢,潔身自好,你做得到麼?!如若做不到,還空談什麼聖賢之說!」

霍焰被這麼一問,額上的冷汗欲出,一時間竟窘迫難言了。

少頃,雷大人又長舒了一口氣,語氣稍緩和的說道:「為官之人理應為仕途著想,遇到賞識自己的貴人,就要牢牢的把握住機會,而不是白白的讓機會溜走。你懂麼?」

霍焰面容糾結的回道:「懂,大人的教誨在下謹記於心......只是,只是,眼下這個事,在下恐實在是無福消受,還是不要無故害了人家的好姻緣......」

雷大人以手重擊了書案,怒氣沖沖的說道:「朽木不可雕也!真是惡習難改!我聽說你近幾日經常與一位來歷不明的姑娘一同出遊,還為了她屢次三番的請假,可有此事?」

霍焰惶恐的回道:「那姑娘是趙挽成的師妹,趙挽成又是在下的同僚,好友,所以那姑娘也算不上是來路不明......至於說請假之事,在下實在惶恐的很,今後一定注意,不會再因為私事誤了衙門的正事便是。」

雷大人依然是怒氣滿滿的說道:「不會誤了正事?你說的好聽!你以為什麼才是正事?現如今,你和梁府的結親便是最大的正事!你不會以為這天大的好機會會時時光顧於你吧?想那梁大人非但不計較當日你在擂台賽上的冒犯之罪,反而如此看重於你,這樣的愛才惜才之人,你以為你天天都能遇到麼?」

霍焰見雷大人的怒氣一層高過一層,心下越發的惶恐不安起來,但是惶恐歸惶恐,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人的影子,就沒辦法再接受和其他女子的婚姻。

少頃,霍焰作揖與雷大人道:「大人稍安勿躁,在下深知自己道行淺薄,修身養德之事做的還很不夠,以往也的確做過一些有損名譽,令大人失望之事。但是正是因為走過了一些彎路,對於重新踏上正軌的生活才會更加珍惜,是以,大人的美意,在下不得不婉拒,這和梁大人的千金沒有關係,只是在下心有所屬,實在難以做出違心之舉,唯恐害己害人。」

雷大人聽他說的語氣堅定,言真意切,心中更是憤然,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他道:「你,你啊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心有所屬的人是誰?你來之前我就找人調查過,那個姑娘就住在玉娘茶樓,且在那戲班裡大小是個角,我看你這回又是色迷心竅!上一次為了那教坊司的名妓,你就五迷三道,胡作非為了一通,什麼身份,什麼體統,你全然不顧了。這時隔不到半年,怎麼,你又戀上這戲子了?你天天的聖賢聖賢的掛在嘴邊上,聖賢似你這般不顧及名譽和地位麼?你忘了人們是怎麼說的了----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看你就是嫌丟人現眼不夠!陽關大道你不走,偏要走那歪門邪道,招惹些不該招惹的淺俗之人!」

霍焰聽到雷大人嘴中頗多詆毀雪鳶的言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憤,頂撞道:「她並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你不能只憑別人的隻言片語就對她草率的下了結論。那戲文只是她的愛好,陶冶情操的東西,與她的個人品質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而且她絕非大人所言的無情無義之人,恰恰相反,她對朋友重情重義,為了搭救友人,不惜冒生命危險。至於說道淺俗,就更加和她不沾邊了,她是個懂生活,有人生智慧的女子,絕非淺薄俗落之人。」

雷大人被他這一通慷慨陳詞觸動的啞口無言,他怔怔的望著眼前這個讓他感到不認識的部下,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這個一直在他的諄諄教誨下謹言慎行的大好青年,竟然因為一個不入流的年輕女子就此迷了心智。

然而此時真正令他煩惱的除了霍焰的「自甘墮落」之外,還有如何給京營梁大人一個不失體面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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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者の心に秘めた短い楽譜(胸に響く聲)---------「いつまでもどこか遠い世界想い馳せるよう,目が合うその前からもう心は決まっていたみたい,真晝の月のよう見えずにいたけど知ってた,孤獨さえも至福な時も,最初から一人じゃ知ることもな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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