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瞎尋思的噩夢

前言:凡事都怕瞎尋思,從她定親到出嫁,再從出嫁到兒女成群,在他的腦海中那就是一晃的事。而且只要一想到這之後她所有的經歷都將和自己無關,他就更加悵然若失,自怨自艾起來了。\

月亮這東西自古就和這相思聯繫在一起,詩人看到月,不是思故鄉就是思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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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自從聽得雪鳶跟他說將要離開此處的打算,不免頹廢了幾日。

他起初安慰自己道:人家姑娘並未挑明對自己有意思,一直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此番人家想念家鄉了,自然是要離了這異鄉。

然後一想到她將要回到自己的家鄉,霍焰就不免又瞎尋思了一番這之後的事情。

他先是想到雪鳶已然到了二八妙齡,也是正經到了該說婆家的年紀了。此番她返回家中,自然會有人為她張羅婚事。

這樣想著,他就不免懊惱起來了。

凡事都怕瞎尋思,從她定親到出嫁,再從出嫁到兒女成群,在他的腦海中那就是一晃的事。而且只要一想到這之後她所有的經歷都將和自己無關,他就更加悵然若失,自怨自艾起來了。

初夏的夜裡,寂靜無風,月色似乎比往日更亮了一些。

霍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總覺得那過於明亮的月色討人嫌的很,晃的自己毫無睡意。

月亮這東西自古就和這相思聯繫在一起,詩人看到月,不是思故鄉就是思故人。

這樣一想,他就更憎恨這月亮了,心裡冷嘲道:什麼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人再長久,可都成別人的娘子了,哪裡還能跟自己共嬋娟呢。

許是有了這睡前的一番瞎尋思吧,他睡著之後竟就做起夢來了。

夢的深處是一片樹林子,似乎很像是東郊的那片梨樹林,遠方一隊送親的人浩浩蕩蕩的走著,四個人抬著一頂紅轎子,其餘人就是吹吹打打。忽然不知從哪裡竄出來一個黑影,將轎子攔下,劫了轎子裡的新娘,扛在肩膀上就跑。那人腳下生風,送親的人想要追也追不上。

自己看著心急,就不顧一切的奔上去,也不知是追了多少個山頭,又跨過多少條河流,他已經筋疲力盡了,但仍舊不肯放棄。他一開始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執著,直到追著那劫匪來到一個山洞。

那劫匪扛著新娘進了山洞。

他欲要追著進去,誰知身子卻被擋在洞口外面,只能望見裡面的情形,干著急沒辦法。

那劫匪將新娘放置在一個石床之上,便動手揭開了新娘的蓋頭。

只見那女子眉目如畫,肌膚勝雪,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

他再仔細辨認一番才發現那女子正是雪鳶,此時才想起自己為何會這麼心急如焚,不顧一切的追了過來。

那劫匪矮身坐在石床之上,用身體遮擋住了雪鳶,霍焰從洞口方向張望過去,難以辨別雪鳶的表情,只知道自己心裡很是驚慌。

他大聲衝著洞裡叫嚷著:「喂,放開她,那是我的女人!」

他驚醒之後,回想起來,就暗自覺得好笑起來,在現實中,雪鳶委實算不上是他的女人。即使是按照這夢裡的邏輯來說,雪鳶坐著花轎去嫁人,要嫁的人大約也並不是自己,因為如果她嫁的人果真就是自己的話,那自己理應在家裡等著迎親才是,而不是在什麼樹林子裡亂跑。

這樣想著,他便苦笑了一回,自言自語道:「真是傻啊,在夢裡還這麼放不下她。她心裡恐怕根本沒有我呢。」

他因前一晚很晚才睡著,睡著後又做了大半夜的噩夢,且在那夢裡還跋山涉水,甚是辛苦,因此白日起床後,不免覺得筋疲力盡,毫無精神。

這日到了衙門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上午帶著人去巡街吧,他從東街走到西街還未曾停步,一路低著頭,若有所思,一言不發的就徑直往西走。愣是把跟在他身後的兩個手下都給「走毛」了。

這二人跟著霍焰巡街多年了,從未見過這麼個「巡法」。從側面去細瞧這霍大人的形容,竟像是行屍走肉般。

侍衛甲打了回哆嗦,說道:「你說咱們大人今這是怎麼了?別是中了邪了吧?怎麼低了頭只管往西走,這是要去西天取經?」

侍衛乙趕忙回道:「呸呸呸,別瞎說,西天那是給死人去的。」

侍衛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捂了回嘴。少頃,他又說道:「我跟你說,你還別不信。我聽家裡老人說過,說是每年一近五月端午,就有那孤魂野鬼的到處飄蕩,找人伸冤。嗨,想當年,那屈原不也是死不瞑目麼?」

侍衛乙聽聞此言,也不由得打了回哆嗦,說道:「你消停會兒吧,竟沒事嚇唬自個。」

此時二人已經跟著霍焰走出他們的地界有一條街那麼遠了。

侍衛甲說道:「你說咱們就這麼一直跟著霍大人走也不是個事啊,他要是一直不止步,萬一一口氣走到西山去了,這能受得了嗎?」

侍衛乙撓了撓頭,說道:「也對啊,要不,要不咱們提點提點他。」

侍衛甲又打了回哆嗦說道:「要去,你去,萬一他此番真是什麼怨鬼上身,我一拍他肩膀,那鬼再纏上我了,我家裡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上有八十歲的祖母,下有尚未滿歲的孩童。我,我可不能死啊。」

侍衛乙不耐煩的打斷他,道:「行了,您哎,少在這鬼啊神的嚇唬人,世間到底有沒有這些個玩意還未可知呢。」

侍衛甲聽聞此言,心有不悅的說道:「好,既然你不信,那就由你去提點大人啊,也免得大人一路走到西山去,這到晚上還折不回來呢。萬一回頭千戶雷大人再問起他來,咱們都得跟著挨罵。」

侍衛乙剛想走上前去拍霍焰的肩膀,但又怕真有什麼「鬼上身」之事,於是不免就縮了回手,而是走在離霍焰一人遠的地方,衝著他耳朵邊喚他的名字。哪知道侍衛乙連續喚了七八聲「大人」,這霍焰愣是沒有丁點反應,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按著固定的節奏往前走。

兩名侍衛見此情景,不由得都抖了一回。

侍衛甲說道:「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這是中邪了。」

侍衛乙雖然不太信這鬼神之說,可此時也不太敢確定了,於是就轉過臉對著侍衛甲神色凝重的說道:「你先別瞎尋思。你等著,我去尋趙挽成,趙大人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侍衛乙轉身剛想走,侍衛甲就一把拉住他道:「哎,你走了,那我怎麼辦啊?」

侍衛乙回道:「你,你啊,你當然是先好生跟著大人啊,別讓大人出了什麼意外,否則咱們都不好交代。」說完,他就一甩胳膊,腳底抹油,跑了。

侍衛甲在後面罵道:「這兔崽子,不仗義!」

罵歸罵,罵完了,他還是得跟在霍焰後面,亦步亦趨的跟著,絲毫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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