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你個傻瓜,哪有把夢當真事的?-----是麼?夢不能當真的麼?先前有人還總是在睡夢裡喊叫有鬼呢。不當真的話會嚇成那副哆哆嗦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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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焰在一旁聽著鄭言和趙挽成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心中不免有些煩躁,便打斷鄭言,說道:「請假的事還是再商議吧,再說了,挽成的師妹也未必會願意跟著咱們幾個亂跑。還是先散了吧,辦公事要緊。」

鄭言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被趙挽成拉著袖子拽了一拽,也就住了口,不再言語了。

之後,這一整天,霍焰都是無精打采,臉上全無笑意。

鄭言和趙挽成肩並肩開始往回走,一路上,鄭言開始為霍焰打抱不平了,開口說道:「我說挽成,霍大人平日裡對咱們怎麼樣,你也是知道的。他現如今明明就是傷了情,你怎麼還能火上澆油呢?這是作為兄弟該乾的事麼?」

趙挽成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嬉皮笑臉的回道:「傷情?是麼?我怎麼沒瞧出來呢?霍大人因何事傷情啊?」

鄭言嘆了口氣,道:「還因何事傷情?當然是因為你師妹啊。」

趙挽成繼續裝傻,說道:「我師妹?這事跟我師妹怎麼就扯上關係了?」

鄭言瞠目結舌的說道:「往常看你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到節骨眼上就變二愣子了。你還看不出來麼?霍大人對你師妹情有獨鍾,可如今他不知從哪聽了消息,知曉你師妹不久就會離了京城,回江南老家了,所以才心下煩憂,魂不守舍,你沒看他剛才聽到你說到給你師妹說婆家的事,臉都黑了。」

趙挽成依舊裝傻充楞的說道:「是麼?他臉黑了麼?他一直也沒白過啊。再說了霍大人問起我師妹的去留問題,那也就是表示一下關心,跟情有獨鐘沒關係。你啊,別沒事瞎尋思了啊。」

鄭言還想說些什麼,趙挽成則是甩了袖子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了。

鄭言跟在後面一邊追趕著他的腳步,一邊喊道:「哎,你這個人怎麼抬腿就走啊,等等我啊,我這還沒說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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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雪鳶這廂因一直惦念著想要告訴霍焰自己暫且不打算回江南老家這件事,但是又苦於一直未曾遇到他。

她心裡琢磨著:莫非他是聽自己說了要離開京城,不再回來了,便料定自己是個無情無義之人,對自己寒了心,是以,打定主意不再來這茶樓,以免遇見自己?

她這樣想著,心中就更添苦惱,她尋思著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辦法,還是得找個機會當面和他將心思剖白一番才是。

於是到了這天下午,雪鳶又託了個機靈的小夥計,拜託他去街上尋尋,看能否瞧見這霍焰。

夥計不多時就喜笑顏開的回來復命,說道:「姑娘,尋著了尋著了,要我帶您去嗎?」

雪鳶很是興奮的謝過了小夥計,一手捏了素白繡薔薇的衣裙,便跟在他身後,去尋那霍焰去了。

霍焰這廂因為實在是感到沒精打采,整個人都不舒坦,於是就帶著兩個侍衛忙裡偷閒了一陣,坐在街邊喝口茶水,歇息片刻。

此時已是下午,離著用晚膳的時間也就有一個時辰了,但是這初夏的陽光還是燦爛的很,似乎絲毫沒有隱去光芒的意思。

雪鳶跟著小夥計一路小跑的尋了過來,不免就有些燥熱了,小臉紅撲撲的,額角也滲出了汗。

霍焰坐在茶攤前正端著一個白瓷杯子發愣,突然見到雪鳶來尋自己,不由得心下一驚。

雪鳶看見他一言不發,就只是怔怔的望著自己,不由得羞赧了一陣,於是那紅撲撲的小臉就變得更紅了,一雙美目也是脈脈含情的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直視霍焰。

小夥計和兩個侍衛見此情景,心下會意,連忙說是還有事要忙,然後就轉身各忙各的去了。

雪鳶見此時四下無人,便清了清嗓子,一面揉著衣角,一面說道:「那個,我打算著先不回去了,茶樓的戲班一時半會兒離不開我。戲班的人和茶樓的人平日裡待我都不錯,我這樣抬腿就走,未免太不仗義了。所以,所以,我想還是再呆一段時間看看。」

霍焰「哦」了一聲,就無話了。

雪鳶心下狐疑的想著:怎麼自己跟他說暫且不會離開了,他一點興奮的意思都沒有呢?前些日子自己告訴他要離開此處,不再回來,他當時還面如死灰呢,可見還是有些在乎自己的。如今自己不走了,按照常理來推斷,他理應是開心才對啊?

想到這,她便繼續說道:「怎麼?你不開心?」

霍焰如夢初醒的「啊」了一聲,說道:「開心?也沒什麼開心或者不開心的。反正你早晚是要走的,無非是早幾日晚幾日罷了。今天上午你師兄還說呢,你家裡幾次三番的寫信催你回去,說是著急與你說婆家,我想......」

雪鳶聽到「說婆家」三個字,連忙打斷他道:「誰?誰說的?誰要與我說婆家了?我還不想嫁人呢。真是造謠生事。」

霍焰默了一默,繼續說道:「想想看,你也的確到了該說婆家的年紀了。我昨晚上還做夢,夢到你坐著大紅花轎嫁人了。」

雪鳶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一笑,說道:「真的,你真的夢到我,還夢到我嫁人了?」

霍焰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啊。我還夢到有人劫親,嚇了我一身冷汗。」

雪鳶又是好笑的問道:「有人劫親?那你怎麼辦?」

霍焰回道:「自然是要奮力去追啊,怎麼能幹看著你受難,置之不理呢?」

雪鳶低下頭,半抬著眼皮,目光流轉的問道:「那,追到沒有?」

霍焰猶豫了片刻,回道:「追,是追上了,只是......」

雪鳶又問道:「只是什麼?」

霍焰回道:「只是你到底是要嫁人了......」

雪鳶看著他這副憨態,實在忍不住了,一面哈哈大笑,一面說道:「你個傻瓜,哪有把夢當真事的?」

霍焰被她這一番「嘲笑」搞得有些羞赧起來,挺尷尬的揉了揉腦袋,說道:「是麼?夢不能當真的麼?先前有人還總是在睡夢裡喊叫有鬼呢。不當真的話會嚇成那副哆哆嗦嗦的樣子?」

雪鳶知曉他是在揶揄自己,於是也就不甘示弱的頂回去,道:「我,我那是被噩夢嚇壞了,才會尖叫,才會嚷嚷。誰像你,這都是昨天晚上的夢了,您到了今天下午,還在為這個夢糾結。」

霍焰用一雙深沉的眸子望著她說道:「那個夢對於我來說也是一場噩夢。而且我實在沒辦法不去糾結啊。」

雪鳶難掩感動之色的問道:「為什麼?」

霍焰簡短的回道:「因為在夢裡,我很懊惱,為什麼我不是那個幸運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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