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無一人的酒吧中坐了下來,通里一邊支應著披上了衣服的女招待從吧檯中端出了幾瓶烈酒和幾瓶飲用水,一邊朝著在自己對面坐下的唐國銘點了點頭:「好吧――你需要什麼?」

推開了女招待為自己倒上的一杯烈酒,唐國銘抓過了一瓶飲用水,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富蘭克林.本森身後是誰?」

不以為然地晃了晃腦袋,通里一口喝乾了一杯朗姆酒:「美國人!這在塔維城區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你就想知道這個?」

將空水瓶扔到了一旁,唐國銘接口問到:「富蘭克林.本森在塔維城區的藏身之處?」

略作思忖,通里方才緩緩說道:「就我所知,富蘭克林.本森在城裡的藏身之處超過十五個。但在昨晚上的那場槍戰之後,我相信以他的謹慎,他絕不會出現在這十五個地方了!除非......」

緊盯著通里的眼睛,唐國銘沉聲追問道:「除非什麼?」

聳了聳肩膀,通里再次喝乾了一杯朗姆酒:「在塔維城區,有些奇怪的地方。那些地方有人看守,有食物、藥品和一切避難時需要的東西。而作為一種約定俗成的默契,平時沒人會去碰那些地方,以免給自己找來麻煩!如果富蘭克林.本森跟那些奇怪的地方也有聯繫,那麼他出現在那些地方的可能性會比較高――嘿,別再擺弄你的指甲了,去把我的地圖拿來!」

伴隨著通里的粗野吆喝,站在吧檯外的女侍應生懶洋洋地轉到了吧檯內,從一個暗格中取出了一張地圖,在通里與唐國銘之間的桌子上攤了開來。

伸手指點著地圖上用記號筆畫出的幾個地點,通里喘著粗氣說道:「就是這幾個地方。其中這三個地方,是富蘭克林.本森在塔維城區冒出來後才出現的。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這幾個地方應該跟他有點關係?」

瞥了一眼地圖上用記號筆標註的地點,唐國銘一邊示意站在自己身側的哈爾巴拉將地圖上標定的地點輸入了電子地圖中,一邊沉聲問道:「這些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

誇張地咧開了嘴,通里很有些得意地低笑起來:「在塔維城區,我無所不知――哪怕是再隱秘的場所,他們總需要吃飯喝水,總需要日常用品。有了這些信息,再加上一些小小的計算,我當然能知道那些關著門不讓人進去屋子裡有什麼!」

沒有給通里留下絲毫的喘息機會,唐國銘猛然開口低喝道:「那幾處地點裡有什麼?!」

尷尬地看著緊逼著自己追問的唐國銘,通里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我的確不該多話的。這幾個地方都有人在外圍的街道上看守放哨,通常是三個人,但有時候也會是五個人。當然,他們還租下了這些地點附近的幾幢房子.......」

信手用桌上的酒杯和酒瓶擺出了被標註地點的地形與建築位置,通里口沫四濺地解說著自己所知的一切。而在唐國銘身後,已經將標註地點輸入了電子地圖的哈爾巴拉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俯身在唐國銘耳邊說道:「看起來像是美軍標準的海外安全屋配置。這種地形和外圍防禦,不動用重武器的話很難攻進去。即使是攻進去,也難保他們不會通過事先就準備好的安全通道脫離!」

微微點了點頭,唐國銘看著坐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通里,猛地開口打斷了通裡帶著幾分炫耀的講述:「我需要一個安全的藏身之處!」

很有些詫異地看著打斷了自己話頭的唐國銘,通里遲疑片刻,方才伸手在地圖上指出了一個地點:「這兒!除了我沒人知道.......」

不屑地擺了擺手,唐國銘沉聲說道:「別拿這種你用來轉運貨物的臨時貨棧來糊弄我!我願意為你提供的服務付錢,但前提必須是物有所值!」

泱泱地縮回了質點在地圖上的手指,通里囁嚅著應道:「你怎麼知道這是個臨時貨棧?」

雙手環抱在胸前,唐國銘冷聲哼道:「四通八達,到海邊甚至都只有幾分鐘的車程,這種地方用來作為臨時貨棧轉運貨物,再合適不過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通里很有些心疼肉疼模樣的將手指指向了地圖上的另一處地點:「好吧......你抓住我了......這地方是我......」

如同驟起捕食的靈蛇一般,唐國銘猛地伸手從褲腿一側抽出了幾乎從不離身的鋼刺,重重地將通里那肥胖的手掌釘在了木桌上:「你是想找麻煩嗎?!」

慘聲嘶嚎著,通里甚至都顧不上掙扎,已然看向了悄悄溜進了吧檯中、將雙手伸向了吧檯下方的女侍應生:「別動手!什麼都別干......他媽的......」

緊盯著通里因為劇痛而不斷顫抖的眼瞼,唐國銘慢慢地將臉湊近了壓根都不敢掙扎的通里:「我給你一百萬美圓,購買你能給我的東西。如果你依舊要用這種敷衍和欺詐的態度來對待我的話......十萬美元,在塔維城區,會有多少人樂意為了這筆錢而幹掉你?!」

強忍著鑽心的痛楚,通里忙不迭地連連點頭:「好吧......好吧......艦隊街的粉紅查理酒店,那地方絕對安全!我沒有騙你,沒人知道那是我開的妓院.......放開我的手!求求你,放開我的手!」

用力拔出了扎穿了通裏手掌的鋼刺,唐國銘話音中的冷厲絲毫不減:「那地方需要你親自引薦上門麼?」

抱著流血不止的手掌,通里慌亂地搖了搖頭:「只需要我打一通電話......該死的,給我把醫藥箱拿來,沒看見我在流血嗎?」

用眼角餘光看了看抱著醫藥箱撲到了通里身邊的女招待,唐國銘抓起桌子上的地圖,擦拭掉了鋼刺上沾染的少許血跡:「我還需要其他的東西――足夠我攻下那些古怪地點的武器裝備,你需要多久才能給我送來?」

顫抖著伸出了自己受傷的巴掌讓女侍應生包紮,通里咬牙切齒地搖了搖頭:「這我可無能為力!我只是個販賣消息的.......」

輕輕晃了晃手中的鋼刺,唐國銘如同盯住了一隻青蛙的眼鏡蛇一般,死死地盯住了通里那明顯帶著躲閃的眼睛:「需要我再給你一點刺激麼?」

慌亂地搖了搖頭,通里咬著牙低聲應道:「兩小時......說出你需要的武器類型,在兩小時內我可以讓人給你們送去。可你得明白,有些東西我也找不到......」

慢慢將鋼刺收回了褲腿一側的縫隙中,唐國銘抬手指了指站在自己身邊的哈爾巴拉:「他會告訴你我們需要什麼!當然,從現在開始,你得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努力瞪大了眼睛,通里亢聲叫道:「這不可能!如果你需要那些武器裝備之類的玩意,我必須親自相出面......」

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剛剛收回褲縫中的鋼刺,唐國銘一言不發地看著還在亢聲爭辯的通里,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眼看著唐國銘面色不善的通里泱泱地改了口風:「好吧......你付錢了,你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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