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這一切,江珞安想去街上轉轉,就帶著哲懷哲琦一起過去了。

森青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迫不及待的就想出來透透氣。它把整個身體都纏繞在哲琦的手腕上,懶洋洋的抬起了頭。

街上的人哪裡見過一條油綠油綠的小蛇纏在人手腕上的景象,在路過他們三人時都會忍不住往哲琦的手腕上面看上一眼。

雖然這條小蛇現在看起來溫順乖巧,但就單憑那一口利齒,就知道毒性肯定不弱。

能把這種劇毒的蛇馴服的這樣溫順,也算是人才了。

雖然接受著眾人目光的洗禮,但江珞安並沒有想過要把森青收回去。反正他們也在這裡待不長時間,招搖一點就招搖一點吧。

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個過來找她不痛快的竟然是蒲玄斌。

蒲玄斌當初貪戀江珞安的美貌,但是小小的吃了一個癟,有些不痛快。父親又叫他好生對待遠道而來的白長老,連著江珞安的身價都高了起來。

他不由得有些鬱悶。在父親生病時,他已經受夠了氣,沒想到在父親好轉後還是不能痛痛快快的發泄出來。

不過總算是輕鬆了些,蒲玄斌現在終於可以來街上走走了。倒不想在這裡也能遇到江珞安,還是受眾人矚目的江珞安。

看著哲琦手腕上面掛著的那條小蛇,他有些眼饞了。那小蛇要麼是靈獸要麼是妖獸,總之肯定來歷不凡。

尋常的靈獸妖獸很多體型龐大,難以飼養。但養這種又小又可愛的蛇就方便了許多。

看著江珞安時不時逗弄幾下那條小蛇的模樣,蒲玄斌舔了舔嘴唇。

「去,給我把那條小蛇搶過來。」他朝著身旁的侍衛小聲吩咐道。

侍衛領命,二話不說走到哲琦面前,伸手就要把森青從他手腕上面扯下來。

森青原本懶洋洋的,此時也立起了身子警告著面前偷襲的人。

江珞安沒有想到這個蒲玄斌光天化日就敢當街強搶,給了那個貿然出手的侍衛當胸一腳,直接把他踹了回去。

侍衛退後幾步捂住胸口,已經受了傷。

蒲玄斌從來在這裡都是橫行霸道慣了,還沒料到江珞安竟然還敢反抗,不由怒道:「江珞安,你無緣無故打傷我的侍衛,是不是對蒲家意圖不軌!」

任誰都能看出來這是蒲玄斌在胡攪蠻纏,但周圍圍觀的百姓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了,都懼怕蒲家的威懾,誰都不敢為江珞安出頭。

江珞安也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立刻停下了手看著他。

蒲玄斌正在洋洋得意著,就聽到江珞安道:「森青,咬他。」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森青到底是誰,就見那條小青蛇朝著他的面門撲了過來。

在其他人眼中,蛇還是原來的大小,只不過張大了嘴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但在蒲玄斌的眼裡,它已經暴漲到有一人的長度,張開的嘴巴能直接吞下自己的頭。

他一下子嚇蒙了,連躲避開來都不會,直接就被森青狠狠的咬在了胳膊上。

蒲玄斌大叫一聲,拚命甩開森青。胳膊被咬中的地方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再就是一股詭異的麻痹感覺。

他知道像這種毒蛇的毒液都不會那麼簡單,果然很快,他的整條胳膊就燒了起來。

蒲玄斌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又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呻吟出來,有損自己的威嚴,只能忍痛說道:「江珞安,你給我等著。」

他恨恨的看了一眼江珞安,轉身離開去找自家長老,準備向他告狀。

這江珞安回到蒲家後不久,蒲玄斌果然帶著長老找上了門來。

要給長老告狀,蒲玄斌自然省略了最先是自己想要動手搶江珞安一條蛇,只說自己不過想摸一摸江珞安養的小寵物,就被她傷成這樣。

長老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就這樣聽信了蒲玄斌的說辭,但是他過來找江珞安了。

江珞安懶得再讓森青現身一次解釋清楚,便道:「蒲公子胳膊上的傷口,我會幫他治好的。不過這傷具體是怎麼來的,蒲公子應該我清楚多了吧。」

蒲玄斌以為江珞安看著他有長老撐腰怕了,在旁邊興致勃勃地小聲慫恿著長老不要放過她。

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引來了就住在不遠處的白長老。

那長老見到白長老過來了,立馬變了臉色。

現在白長老可是蒲家的貴客,任何人都怠慢不得。長老可以不顧江珞安的心情要求她道歉,但是卻不能不給白長老面子。

白長老走過來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長老好聲好氣地說沒有什麼大事,只不過兩個年輕人鬧了些小矛盾而已。

他摁著蒲玄斌的頭,讓他給江珞安道了一個歉,又像白長老求了一些治傷的藥粉,趕緊帶著滿臉都寫著不服氣的蒲玄斌離開了。

看到他們兩個這種態度,江珞安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白長老看到了她的小動作,走過來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江珞安大概解釋了一番後說道:「其實就這麼回事兒,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

他們都知道,蒲家此次千里迢迢的請來白長老,肯定不止讓他來給家主治病這麼簡單。現在看到白長老的醫術這麼高明,怎麼可能不想著把他留下?

雖然還有江珞安他們三個在這裡保護著白長老,但他們畢竟勢單力薄,無法和這裡的地頭龍相抗衡。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還是先穩住蒲家最重要。之後再尋找合適的時機離開。

江珞安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不久之後他們就回提出讓長老留在這裡。我知道白長老想要回去,但不妨先答應他們留在這裡一段時間,拖上一陣子再看看。」

白長老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同意了江珞安所說。

又在蒲家待了兩天。在白長老的全力治療下,蒲家主身上的毒完全解了,身體也在一天天的好起來。

到現在的這個程度,蒲家主已經不需要白長老在一旁繼續為他治療了。

看到白長老有請辭的意思,蒲家主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這幾日多虧了長老,要是沒有長老您,在下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能夠撐過去幾天。」

白長老依舊面無表情,「家主謬讚了,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

家主笑道:「長老不必謙虛,現在誰不知道白長老醫術高明,能夠解決常人所不能解決的難題。像白長老這樣的人,無論是誰都要禮讓三分。」

他繼續道:「實不相瞞,在下也是對白長老欽佩非常,想邀長老在我家中常住。白長老願意留下的話,那就一直是我們蒲家的貴客,蒲雲城的貴客。長老想要什麼藥材寶物,儘管可以和我們開口,只要能夠取到,蒲家一定會為長老取來的。」

他這個條件開的是實在誘人。白長老最愛的還是他那些仙草,要是有人能夠無限的供給,對他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好事。

但這還不足以讓白長老動搖。

蒲家主又道:「如果白長老擔心一個人留在這裡沒有幫襯的話,儘管可以將您的徒弟留下。她也會是我們蒲家的貴客。」

同意留下江珞安並不單單是想要留下白長老,蒲家主還有更深的一層考慮。

白長老雖然醫術高明,現在身體還算強健,修真之人活得也比常人久上許多,但總會有駕鶴西遊的那一天。

蒲家還是缺少高明的醫師。萬一白長老一走,豈不是又要費盡心思的去別處挖掘人才?江珞安還年輕,要是真能得到白長老親傳,又一直被養在蒲家,將來一定能夠為他們所用。

白長老也能猜出來他們是什麼意思。他按照之前和江珞安商量好的句子來回答。

「承蒙家主厚愛,白某也願意在這裡多住些時日,等到家主徹底康復時候再說。不過白某生性喜歡雲遊四處,恐怕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言外之意,就是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可以,但想永遠把他留在這裡,沒門。

蒲家主也不生氣,他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

「白長老不必這麼快答覆我。反正長老還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的,不如再仔細的好好想一想。」

蒲家主走後,江珞安道:「這個家主可能沒有這麼容易糊弄過去。不過現在還是要暫時穩住他,以後再從長計議。」

白長老走後不久,蒲公英倒是摸到了江珞安的住處。

看到江珞安正坐在屋子裡面,邊喝茶邊看書,蒲公英酸溜溜的說道:「你在這裡住的還真是好。」

江珞安聽說他的語氣中雖然有些嫉妒,但並沒有什麼惡意。她放下了手中的書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蒲公英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你明明年紀比我小上許多,但醫術為何如此高明,難不成是白長老教的這麼好?」

那天,蒲家主吃的第二顆丹藥是怎麼被江珞安遞給白長老的,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一直盯著江珞安,看的一清二楚。

很明顯起關鍵作用的是那第二顆丹藥。就算那丹藥方子是白長老寫下來給江珞安讓她煉製出來的,那單能練出那樣神奇的丹藥,也算是個人物了。

江珞安瞧了面前站著的蒲公英幾眼。這個人雖然好色了些,但總算還是個上進的人,現在對她已經沒了什麼惡意。她無意刁難蒲公英,就隨口安慰了他幾句,順便遞給了他一本秘籍。

「這本書我已經看過了,你拿去看看吧,應該有些用。」

蒲公英有些驚訝的接過了這本秘籍。他和江珞安的初遇很不愉快,但她仍然給了自己這本書。

只大致翻看了一下,蒲公英就趕緊把這本書塞進了懷裡,生怕江珞安突然反悔搶回來一樣。

又兩天之後,蒲家主放出了消息,說自己已經完全痊癒了。

他準備宴請在自己中毒期間醫治過的醫師。雖然以往的那些醫師都對他中的毒束手無策,但家主還是將他們全部請了過來。

宴會之上,蒲家主談笑自若,讓僕從好生招待每一個煉藥師,並無一點偏袒的意思。

這頓飯讓眾人吃的都很愉快。飯後,蒲家主還給了每個人不少的賞賜。

等到宴會結束,眾位煉藥師都要離去的時候,蒲家主朝生旁站著的侍衛點了點頭,立刻有幾位侍女跟上了這些煉藥師裡面最厲害的幾位。

聽說家主還有些事情要與他們商量,這些煉藥師都原路返回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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