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慎柔暫時沒有被安排明確的官職之後,顧家人並沒有什麼怨言。

顧慎行的職位已經很不錯了,尤其對於他這個新進官場的人來說,聖女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顧慎柔的性格他們也都了解,若是一上來就讓她當一個什麼大官,她也確實沒有這個能力。

把她放在她的哥哥身邊,一是可以讓兄妹兩個人互相照應著一些,二是有意培養著顧慎柔,也能讓她進步的更加迅速一些。

其他八個人也分別被安排了相應的官職,領到了聖女給予的賞賜。

這些活動完全結束之後,江珞安提醒眾人不要忘了接下來的文試。如果之前已經報名了,一定要記得按時到來。

她一說這個按時到來,就有人想起了今天入場的時候被趕回去的那個宗主。

那宗主並未遲到,只是忘記了武試需要提前報名而已,所以才錯過了報名的時間。

有些人進來的早,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聽到身旁的人談起,也湊上去想要聽個熱鬧。

那宗主的事情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地傳開了。

話說那個宗主沒有參加的資格,但今天的武試,他的宗門裡面卻有幾個弟子報名了。不過那幾個弟子明顯實力不夠,在比試的時候受了一些傷,也沒有取到什麼名次。其中一個傷得最重的,最後還是被其他人給抬回去的。

宗主得知自己沒有參加的資格,自己名下的小弟子卻有偷偷跑了過去的,不由得大怒,直接把那幾個參加的人全部趕出了宗門。

雖然心裡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十分不服氣,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武試沒有辦法比成,他還是想要去文試試一試運氣的。

晚上,聖女設宴宴請了那獲勝的十個人,江珞安和蘇辰宇也陪著他們一起去了。

兩個人坐在一個桌子上,離聖女最近,其他的人按照名次依次排開。在江珞安他們那桌的對面就是顧慎行,下面的那一桌則是顧慎柔。

顧慎柔離他們很近,一邊吃著酒菜看著場上的歌舞,一邊控制不住的想要往蘇辰宇坐著的那張桌子上看過去。

但蘇辰宇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火熱的眼神。他坐在那裡時不時地給江珞安夾菜擦嘴,江珞安幾乎不用動手,想吃什麼只要用眼神示意一下就可以了。

平日裡面,蘇辰宇絕對不會有這麼熱情的,江珞安也感覺到有些奇怪,他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突然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

顧慎柔心裏面有氣,如果放在往常在自己家裡面的話,她一定轉身就走。但現在坐在大殿之上,周圍那麼多人看著她,也不好明目張胆的把這股氣撒出來。

剛好台上來了個樂坊的歌姬上台來彈琵琶。顧慎柔自小學的一手好琵琶,忍不住的就想擺弄什麼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主動請纓,說想要為大家獻上一曲。

眾人的目光都焦距在她的身上了,蘇辰宇和江珞安也不例外。

看到蘇辰宇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她這邊了,不知道為什麼,雖然明白他只是出於禮貌的往這裡看一眼而已,顧慎柔心中還是十分歡喜。

琵琶拿到手中的那一瞬間,顧慎柔想起剛才蘇辰宇看過來的眼神,心裏面頓時充滿了柔情,手下的動作也不由自主的輕了許多。

因為常年學習琵琶的緣故,甚至不需要多想,一首曲子就自然而然的從顧慎柔的手底下流淌了出來。

江珞安因為白天的時候顧慎柔對蘇辰宇說的那一句「你娶我」而對她有一點意見,但此時此刻,她也得承認顧慎柔的琵琶彈的是真的好。

一曲終了,四周作者的人甚至沒有敢大聲喘氣的,都沉浸在這了悠揚的曲子之中了。

不出意外的,顧慎柔得到了她的新同僚們的一致誇讚。

台下坐著的那麼多人之中,一個叫袁司庭的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了顧慎柔幾眼。

袁司庭和他的好友方茄坐在同一桌上。得知聖女要在天下人之中招納賢士的時候,他們兩個就商量好了一起到這裡來,以便實現自己的抱負的。

果不其然,憑藉他們兩個人的修為,他們一起被選中了。

方茄看到自己的好友正在目不轉睛的往台上看著,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好友對顧慎柔動了心思。

方茄看了看台上正在彈琵琶的人。顧慎柔長得確實夠美,修為也很高,如果不看她的性格的話,確實算得上是一個良配。

不過今天發生的事情他都親眼看到了,這顧慎柔性格確實有些暴躁了。雖然在很多人眼中這叫敢愛敢恨,但方茄還是覺得這樣的人做朋友也就算了,若是將她當成妻子取回來,指不定日後家裡面還要生多少是非。

如果是尋常人也就罷了,但他和袁司庭已經是多年的好友了。看著好友逐漸淪陷在其中,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把他拉上一把。

方茄碰了碰袁司庭的胳膊,把他的注意力從台上拉了下來,「怎麼,你看上她了?」

袁司庭知道自己剛才看過去的表情有些明顯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方茄趕緊勸道:「這可萬萬不可啊。顧姑娘的那個性子和你根本就合不來,你可不要被她現在溫婉的樣子給騙到了,一定要三思啊。」

袁司庭已經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決心,就算好友勸說,也不管什麼用了。

他隨口答應著,但已經在心中盤算起來,怎樣才能吸引到顧慎柔的注意力了。

聖女轉頭對蘇辰宇說道:「我記得你的古琴彈得不錯,不然現在和她的琵琶和上一曲怎麼樣?」

江珞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蘇辰宇就裝作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往自己的身後一靠,「古琴的聲音和琵琶的聲音根本合不到一起去,不都是說琴瑟和鳴,哪有用琵琶和的,這我可不去干。」

蘇辰宇不願意過去,聖女自然也不能強求了。只是顧慎柔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裏面免不了有些失落。

其實如果要彈的話,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是蘇辰宇不願意和顧慎柔接觸太多而已。

今天顧慎柔對他說的那一番話,他並非沒有聽到,而是故意不想有反應罷了。

轉頭看到身邊的江珞安,蘇辰宇突然起了一個壞心思。他推了推完全在狀態之外的江珞安,「你的古琴彈得也不錯,上去試試怎麼樣?」

他這話說的聲音可算是真大了,江珞安頓時睜圓了眼睛。

不是吧,我彈古琴是什麼樣子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也能算得上是彈得不錯?江珞安滿臉詫異的看著蘇辰宇。蘇辰宇當然是聽過她彈古琴的,那粗啞的聲音簡直不敢聽。

關鍵是他說的聲音還那麼大,總不能在這個時候讓自己站起來反駁「我一點都不會彈」吧,他的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面推。

江珞安有點生氣的看著蘇辰宇,而台下人早早就把期待的目光投在了江珞安身上。

蘇辰宇非但沒有羞愧的自覺,反而還一副笑盈盈的表情看著江珞安,「怎麼樣用,你古琴的聲音去和琵琶,還不錯吧?」

他似乎很快就忘了自己剛才說的兩種聲音不搭了,致力於把江珞安推到台子上面去。

頂著那麼多人期待的目光,江珞安就算說自己不會也已經晚了,她只能硬著頭皮上去了。

蘇辰宇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江珞安回瞪了他一眼。

對於古琴,江珞安知道的就是那幾個簡單的指法了,至於成段的曲子,她幾乎是一點都談不下來。

坐在古琴的前面,看了一眼顧慎柔帶著一點挑釁的表情,江珞安閉了閉眼睛。

算了,丟人就丟人吧,反正是蘇辰宇把自己推上來的,到時候也是在打他的臉。

沒有想到,蘇辰宇在她上台的時候讓她放心,就早已經做足了萬全的準備。

他知道江珞安並不會彈古琴,所以一直暗中操控著一股靈力,讓它圍繞在江珞安的雙手旁邊。

江珞安能感覺到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推動著自己雙手運動。她放鬆了手指,任憑這股靈力操控著她。

一曲終了,江珞安意外的覺得自己彈得還不錯,雖然完全不是由自己來彈得。

但也僅僅算得上是還不錯而已,畢竟不是自己親自彈奏,太高深的東西也用不出來。

但蘇辰宇卻十分的捧場,在旁邊一個勁的夸江珞安彈得好。

大家都知道蘇辰宇的地位是怎麼樣的,能坐在那個位置,還能在聖女問話的時候拒絕她,那身份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蘇辰宇都那樣捧場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他一起誇讚江珞安。

江珞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知道自己彈得沒有顧慎柔好,這些人卻把自己夸的天上有地下無的,確實讓她有些接受不能。

她偷偷的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坐著的顧慎柔。顧慎柔幾根手指緊緊的捏著她的琵琶,用力到指尖都有一些泛白了。

江珞安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蘇辰宇,讓他適可而止就行了,不要弄得那麼誇張。

周圍的氣氛立刻被這枇杷還有古琴給炒起來了。聖女也難得熱鬧一回,立刻說誰還想上台獻藝的,儘管過來就是。

話雖然這樣說了,但是已經有珠玉在前,要是過來表演的比不上前面那兩個,那可有些丟人了。

這可是一個引起顧慎柔注意力的絕佳的時機,袁司庭想都沒有想就上台自薦,就在旁邊的方茄想要拉他一把都來不及。

袁司庭的琴藝還是十分出眾的。但此時此刻,顧慎柔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欣賞了。

有方茄和其他新同僚的大力捧場,彈完之後倒也沒有什麼尷尬的。倒是袁司庭沒有得到自己心儀的那個人的誇讚,心裏面有些失落。

猶豫了一下之後,袁司庭還是決定自己主動去問。

「不知道顧姑娘覺得這樣一下剛才彈的那一曲怎麼樣?」

顧慎柔根本就沒有怎麼聽。但她的曲藝已高,一般的高手她不會放在眼裡的,所以想也沒有想就說道:「放在平常人之中還算可以。」

她這麼說言外之意就是放在自己這裡,她是看不上的了。

袁司庭神色有一絲黯然,回到了自己的原位上面。

散場之後,江珞安主動和蘇辰宇聊起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覺得今天那個主動去演奏的袁司庭似乎對顧慎柔有些意思。要不然在場的那麼多人他都沒有問,為什麼偏偏問了顧慎柔一個人。」

蘇辰宇自然也能看出來的,「如果他們兩個這事能成的話,倒也省了許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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