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劇痛一起,男子心頭大駭。

緊接著他不敢猶豫。

連忙掃了一眼掛在前方的布帛。

卻正見到上方寫著『一氣分二脈,龍形虎自奔,盡此一口氣,想火燒臍輪…』

見到此處他不敢猶豫,連忙運功照做。

結果這一做。

一股盛陽之氣宛如烈火洶湧而起。

讓他彷如被丟進了火爐煅燒一般……

四肢經脈恍如火燎,周身上下說不出的痛苦難受。

不光如此。

他整個人周身上下都溢出道道白氣。

抬眼看去仿佛籠屜一般。

「這麼會這樣?」

感受到如此變化,他心頭震驚無比:「太上無相功乃是以道家功法為基礎…」

「中正醇和,綿綿不斷…」

「如此功法怎麼越練越難受,竟如烈火焚身一般?」

就在他震驚之際,無意中又瞥到布帛上所寫的:『真金需火煉,神從磨難成;輕易能登神,何故練此功?』!!!

看到這裡,他心頭一動。

一股莫大的激勵之感油然而生。

同時他在心頭暗暗想道:「這不是行氣口訣,反倒像是一門告誡…」

「難不成是棋聖知道有人會受不了這灼燒之苦,故而質疑功法…」

「所以他才特地告誡?」

「真是苦口婆心,用心良苦,我一定要堅持下去!」

「日後成就大業,必定修廟供奉,敕封正神!」

想到了如此,他牙關緊咬。

眼神變得堅定無比。

就好比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般。

同時他目光下移。

正看到下一句正是『火燒臍輪罷,逆氣覆周身;如此三度畢,百脈自調勻!』

見到這一幕,其心頭頓時疑惑再起。

先是運氣如烈火燒身,如今又逆行經脈。

這不是如同把燒紅的鐵胚丟進冰水之中嗎?

而且還往復三次!

如此一來,誰的身體能抵擋得住?

疑惑之餘他又想到了那句『真金需火煉,神從磨難成;輕易能登神,何故練此功?』

看到了這裡,心頭一橫。

是啊!

千錘百鍊方成鋼,不經捶打怎登神?

為了往後的大業,自己何妨一試?

再加上自己千辛萬苦才走到這一步,豈能如此放棄?

如此念頭一起,他牙關一咬。

瞬間將運轉的入火入爐的真氣陡然逆運。

嗡!

霎時間,一道爆響傳來。

一股肉眼可見的真氣漣漪擴散而出。

這真氣轟在暗室的牆壁上。

使得牆壁震顫,灰塵簌簌落下。

此時抬眼再看那男子。

卻見其方才身上的蒸騰之氣已然消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層薄冰。

其身軀三尺之內都被霜寒覆蓋,抬眼看去頗為駭人。

極陽轉盛陰。

才有的如此變化。

也正是如此強烈的極端轉換,讓他體內氣血震盪。

此時整個人仿佛被狠狠轟了一掌,重重撞在了牆壁之上。

整個人頭暈眼花,耳中長鳴不止。

噗!

霎時間,他只覺得嗓子一甜。

一口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鮮血之中帶著絲絲冰碴子。

這,正是經脈受損,受了內傷的表現。

「混…帳…」

一口鮮血噴出,他顫抖著說道:「這功法不對!」

言語間他的聲音滿是恨意。

緊接著眼前一花,整個人直接癱倒在地。

……

次日晌午。

王野等人在拒絕了玉陽真人多住幾日的請求之後。

便與向九真一同回到了京城西城門前。

「什麼才能回金陵啊!」

看著前方巍峨的城門,王野開口說道:「在這燕京苦寒之地住了這麼久…」

「如今再看這京城的城門,我還真有點想金陵了…」

「老財迷,你拉倒吧!」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一旁的阿吉開口說道:「我都看透你了!」

「你那是想念金陵嗎?」

「你那分明就是想念金陵的毛妹了!」

「你小子懂個屁!」

阿吉的言語一出,王野皺著眉頭說道:「老子為了大義來京城辦事…」

「那可是把自己的買賣都扔下了不管了…」

「如今出來這久了,那不得關心一下自己的生意啊?」

「我不在的日子裡,鬼知道不破他們會把老子的客棧弄成什麼樣子!」

言語間,王野的臉上滿是無奈。

上次去蘇州。

不破他們找了毛妹在客棧之中大跳艷舞。

還他娘的按時收費,賺的盆缽皆滿。

如今自己前往京城迢迢千里還一走這麼久。

鬼知道這幾個能搞出什麼么蛾子。

雖然住在白明玉家的確爽。

但也不能老住著啊!

萬一哪天白明玉回家,看著自己在他家裡吃著火鍋唱著歌。

在使喚著他兒女。

那他娘的肯定氣的當時就要拔劍動手。

雖然那孫子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自己好容易才混了個清閒日子,這一但動手就全完了!

看著王野的模樣,白露菡正準備說上兩句。

而就在此時,那守城的官兵說了:「這位是外地人吧?」

「再忍忍就行了!」

「今日是城內最後一日戒嚴,到了明日戒嚴就解除了!」

「那個時候,商船驛館也都可以暢行無阻了!」!!!

此言一出,王野的心頭一震。

卻見他上前一步,開口道:「誒呦喂,我的軍爺,此事當真?」

「自然當真了!」

聽到了如此言語,這官兵開口道:「這京城也得做買賣走貿易不是?」

「一直戒嚴著我們也受不了啊!」

「這感情好啊!」

此言一出,王野心頭越發的興奮。

一日換銀票,一日換翡翠。

再一日把京城逛一遭。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啟程回金陵了!

就在王野興奮之際,城內一處屋頂之上。

兩個人影負手而立。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著一襲錦衣。

手上戴著偌大的扳指。

不是上官雲鋒又是何人?

「這就是王野?」

死死盯著王野一行人,上官雲鋒開口道:「看起來很是一般啊…」

同時他目光一轉,落在一旁的身影身上。

其身旁站著一個男人。

正是在茶館之中與他交談之人。

「就是他…」

聞言,男人點了點頭,開口道:「他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

「他身旁那個頗為健碩的便是阿吉…」

「他才是最為難對付的!」

「嗯!」

上官義點了點頭:「氣血雄渾,渡氣悠長的確不弱…」

說著,他看了一眼白露菡等人。

旋即開口道:「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具體的事情,回去再與你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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