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房間裡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楊澤也不客氣,推開房門直接走了進去,謝興年三人本來想留在外面等待,可是他們看見了西羅武院的那兩個弟子反應過來之後那不斷變化的目光,馬上就不敢繼續留在這外面等待了,直接折返離去。

屋內,楊澤進來之後,他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床上的桂長老,果然是沒有認錯人,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桂長老,正是前天在西丘大沼澤中,對自己動手的那人,差點被楊澤殺死的狂風鷹,似乎就是這桂長老的。

不過現在這桂長老的情況,看起來卻很是不妙,左臂直接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空蕩蕩的衣袖,面色蒼白,沒有血色,一副身負重傷的模樣。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我也沒有見到什麼斷肢重生的手段,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這樣的手段,若是沒有的話,這桂長老,怕是要殘廢一輩子了。憑空被斬了一臂,氣血大損,周身循環就斷了,這桂長老的實力,現在也下降了許多。」

楊澤的心中默默想到,武者最看重的,莫過於那一身氣血了,這被斬斷一臂,自身氣血損失嚴重,精氣也會受到嚴重的損傷,這桂長老,可算是慘了,現在剩下的實力,也不知道還剩下幾分。

在楊澤默默地看著桂長老的時候,桂長老那蒼白的臉上,卻是突然變紅,隨即身上的氣血劇烈的波動起來,吐了一口猩紅色的血出來。

看著桂長老身上的變化,楊澤並未有任何的動作,因為他發現桂長老身上的氣息在這個時候慢慢地增強,應該是用了什麼手段來恢復傷勢了。

半晌之後,桂長老睜開雙眼,淡淡地說道:「你是楊澤?」

「我是楊澤,縹緲武院的楊澤。」楊澤輕輕地回了一句。

「原來你就是那位青州鍛體境界的第一人,那日倒是老朽無禮了。」得知了楊澤的身份之後,再加上自身已經殘廢,桂長老再也不敢在楊澤的面前擺什麼架子,至於狂風鷹的仇,他就更沒有想著報了。

楊澤現在可是縹緲武院的寶貝,誰敢動一下楊澤,都要考慮能否承受縹緲武院的怒火,那種怒火,恐怕全天下能接住的也沒有幾個,而他們青州,一個都沒有。

「此事往後再談,今日我來找桂長老,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問桂長老。」楊澤並未接受桂長老的道歉,轉而問了一句。

「楊澤少俠所說的是這謝家莊的事情?」

「正是謝家莊的事情,聽聞桂長老和那詭異交過手,所以我才想來問問桂長老,究竟這是出了什麼事情。」

「唉,其實說句實在話,老朽也不知道這謝家莊,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聽到了桂長老這樣說,楊澤的眉頭皺的緊緊地,他要聽的,可不是這樣的話。

或許看出了楊澤心中的不喜,桂長老又繼續說道:「前天我們在西丘大沼澤一戰之後,你離去,我和金刀宗的朱長老就盯上了那隻蟾蜍凶獸,那蟾蜍凶獸怎麼說也是四階後期的凶獸,渾身上下有不少寶貝,所以我和朱長老就想要聯手將那蟾蜍凶獸給拿下。

那蟾蜍凶獸雖然不弱,但我們二人聯手,那蟾蜍凶獸根本不是對手,不到百招就要被我們擊殺了,可是最終我們沒能想到,那蟾蜍凶獸太過於狡猾,居然逃走了。

我們二人本以為此事就這樣結束了,但是那蟾蜍凶獸很快就殺了回來,並且還帶上了另外三隻四階後期的凶獸,局勢顛倒,我們就這樣被包圍了,最終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但我和朱長老都受了不輕的傷。」

楊澤聽著桂長老的述說,他沒有想到那蟾蜍凶獸還有幫手,本來想著找機會再去殺那蟾蜍凶獸的,既然那傢伙有幫手的話,就不能這麼莽撞了。沒有打斷桂長老,就讓他繼續說了下去。

「我和朱長老受了傷之後,不敢再停留在西丘叢林,我們二人帶著弟子往外面走,一直到了這謝家莊,我二人身上傷勢不輕,我們只想要在這裡先休息一晚上再趕路。

可這謝家莊的人跟我們說什麼這裡有詭異的東西,以我們的實力和脾氣,哪裡會像這些愚昧的村民一樣害怕,我們根本就沒有把那東西當回事,還稍微透露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讓他們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最好的住處。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大意了啊,我們還是大意了,夜晚的時候,這謝家莊就又出事了,我先是派了底下的弟子去看看情況,結果沒有想到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現,可村莊裡面的人,又是真的消失了。

這一下我和朱長老就坐不住了,我們兩人暫時壓住傷勢,出門去查看,結果發現在這村莊的後邊有一股不一樣的氣息,我們兩人立馬趕了過去。

過去之後,我們發現那戶人家四口人,全都消失不見了,我們便立馬順著殘餘的那股氣息追了出去,結果一直追到了村莊的邊緣位置,我們發現了一團黑影正在急速逃竄。

我朝著那黑影沖了過去,而朱長老,他則是朝著後山的方向殺了過去,因為我們發現,在後山上,居然有一團黑色的霧氣存在,儘管不知道那霧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可在昨天夜裡,那霧氣瀰漫了至少有五六里的範圍,占據了很大的一塊。」

聽到這裡,楊澤的雙眼一縮,奇怪的黑影,後山上有一塊占據了五六里範圍的霧氣,這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尋常。

「那是什麼東西?」楊澤急促地問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那黑影,我跟它只對了一招,我左臂就被斬斷了,粗略看來,那應該是一頭凶獸吧,我左臂被斬斷之後,立馬就逃走了,那黑影也沒有追殺我,所以我根本就不清楚。

至於那黑霧,金刀宗的朱長老說不知道,按照他自己的說法,闖入黑霧之後遭遇了強大的攻擊,差點就葬身在那裡了,逃回來之後,身上的傷勢也變得更加嚴重了。」桂長老長嘆了一口氣,一次大意,沒有想到就落到了這樣的局面。

「你們兩人吃了這麼大的虧,為什麼不趕緊離開這裡,又或者將這裡的消息傳出去。」楊澤有些不解。

「這次出來並非是什麼緊急的事情,傳音手段我也沒有準備,我便派下面的弟子趕去西丘城中的據點彙報消息,可現在天都黑了,我派出去的弟子也沒有回來,我們武院的高手也沒有回來,你應該也能想到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桂長老神情黯淡。

楊澤心中一凜,遇見了這種情況,去彙報消息的那個弟子,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按照你的意思,你底下的那個弟子,是遇害了?」

「十有八九就是遇害了,我看這詭異的東西,也不像是沒有靈智的,而且實力也不弱,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去將這裡的消息傳遞出去,今天夜裡,我看這詭異東西,還是會來。」

桂長老的神情很是凝重,以他跟朱長老聯手都敗的這麼悽慘,眼下他們二人更是不剩多少戰鬥力了,今晚的局面,只會更加糟糕。

「今晚還會來。」楊澤輕聲念叨著這句話,同時他也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桂長老,我和你談個事情,要是我說我願意幫助你們,保護你們的生命安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你說什麼!」桂長老有些驚訝的看著楊澤,但很快又接著說道:「你看來是對你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了,但我要勸你莫要太自信,我和朱橫兩人昨天夜裡縱使是受傷了,兩人聯手也是相當於一位四品歸一境中期的武者,可還是一敗塗地。

我知道你的實力不錯,但從那日看來,和歸一境後期還是有一點細微的差距,你今晚若是遇到了那詭異,也是凶多吉少。」

「桂長老,你可不要小瞧我,別忘了你和朱長老聯手都不能將我拿下,再說你覺得我敢一人出來,區區一個不到五品境界的詭異東西,能夠傷到我嗎?」楊澤笑道。

桂長老聽了這話,雙眼一閃,他這才想到以楊澤的身份出來,身上沒有點保命底牌怎麼可能。

而那詭異雖然有些奇特,但是絕不可能到五品境界,要不然他們這些人,怕是早就完蛋了。

「說吧,要什麼條件你才願意幫助我們度過這次難關。」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桂長老明白這一點,楊澤不可能白白幫助他們的。

「哈哈哈,桂長老果然是聰明人,前天在西丘大沼澤的時候,你和朱長老壞了我的好事,害我損失了一粒四階後期的凶獸內丹,我要求不高,你補一粒給我就行了。」事到如今,楊澤終於是將自己的目的暴露了出來,他等了這麼久,可不就是在等待著這樣的機會。

桂長老本想討價還價,可他看見了楊澤那不容拒絕的目光,嘆聲道:「以我的實力和地位,四階後期的凶獸內丹拿不出來,但我這邊有一粒四階初期的凶獸內丹,不知道是否可以。」

「成交。」楊澤乾脆地說道,把桂長老都給嚇到了。

「別以為我這麼好說話,你可不要忘了,那邊還有一個金刀宗的長老,你這邊少的東西,可還要他補上才行。」楊澤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讓桂長老看的有些害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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