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話的,是天魔宗的一個美艷少婦,此人看起來約莫三十多歲的模樣,身穿黑色長袍,勾勒出了身體完美的曲線,場中不少四院五宗的男弟子,時不時就會偷偷瞟過去一眼。

楊澤本來一直在原地偷偷用目光觀察來自四院五宗的強者和天驕弟子,他聽到這話的時候,目光立馬就朝著天魔宗移了過去。

天魔宗此次帶隊的是三個人,居中的是一個相貌俊朗的中年男子,在左側,則是一個長著麻子臉的一老者,至於右側位置,就是那美艷少婦。

此時這美艷少婦一開口說話,場中有一些人的臉上出現了詭異的神色,意味深長地看著天魔宗的三人。

「師妹,不要胡亂說話。」居中的那俊朗男子淡淡地說了一句,那美艷少婦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話了。

這一幕落在其他人的眼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將目光收了回來,本來他們都以為天魔宗會因為此事,和天武王朝起一次矛盾。

結果沒有想到,天魔宗還是依然沉得住氣,並未因為一次等待就打算和天武王朝起衝突。

這可和其他人認識的天魔宗有些不一樣了,荊州天魔宗,乃是一個魔道宗門,此宗門以嗜殺,手段強硬聞名,平日裡和各方勢力起衝突的次數不少,結果遇到天武王朝,居然直接選擇了忍讓。

「這蕭坤真不愧修煉不到三百年就能夠坐上天魔宗執法長老的位置,除了天賦之外,心性應當也是遠遠超過天魔宗的大部分長老。」許正空看了一眼蕭坤,將目光收回,眼中已有了一抹忌憚。

天魔宗的武者不同於其他幾大勢力的武者,天魔宗的武者修煉的乃是魔功,在魔功上造詣不夠的武者,心性很容易受到影響,故而天魔宗的人脾氣都有些怪異,在九州中得罪的人也是最多的。像蕭坤這般人物,在天魔宗內,是比較稀少的。

當然,會出現這樣的原因,還是因為現如今的功法都是從天外隕石中得來的,傳承並不完整。

不完整的魔功修煉下去,自然是有一些缺陷,而無法達到完美,現如今的武者,都是想著得到完整的功法武學傳承,那樣不僅自己的實力將會有很大的提升,包括自己所在的勢力,也會有很大的提升。

蕭坤此話說完之後,場面再度冷清了下來,此間匯聚著如此多的強者,倒是沒有任何一人敢來打擾冒犯,就算是這場傾盆暴雨,也無法有任何一滴能夠落在這山頂上。

場間眾人都在原地盤坐了下來,縹緲武院的許正空三人坐在前方,楊澤三人,則是坐在他們後面,楊澤的目光打量著場中其他的勢力,一旁的戰空浩,也在給楊澤解釋著。

兗州玄靈武院,四大武院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武院,武院中神宮境強者數量不少,年輕一輩的實力,也要比其他三個武院要強。

徐州聖鼎武院,四大武院中排行第三,但整體實力僅比縹緲武院差上一點。

冀州白虹武院,四大武院中實力最弱的一個武院,但也沒有弱到哪裡去,四大武院能夠並列,實力都是相差無幾,即便是最強和最弱之間的差距,也並未有多大。

梁州太白劍派,天下第一劍派,劍修武者眼中的聖地,天下第一劍,便是如今太白劍派的老祖。

雍州大日佛宗,九州佛宗之首,九州所有佛宗,皆是以大日佛宗為尊,必要時刻,大日佛宗可號令天下佛宗。

荊州天魔宗,九州魔道武者聖地,匯聚天下魔功,魔宗尊者各個心狠手辣,殺戮無雙,乃是九大鎮州勢力中,殺戮最重的一宗,和大日佛宗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很友好。

揚州天羅宗,占據天下富庶之州揚州,乃是九大鎮州勢力中最為富裕的一大宗門,實力同樣是不可小覷。

豫州紫霄道宮,天下道宗之首,九州如今的最強道宮,可號令天下所有道宗勢力。

在戰空浩的介紹下,楊澤很快就對四院五宗的其他八大勢力有了一個粗略的印象,四院五宗大致的地位都差不多,唯一一個比價尷尬的,則是紫霄道宮。

紫霄道宮位於豫州,現如今的武皇,也是定都豫州,若是將朝廷也當做一個鎮州勢力來看待的話,朝廷就是最強的一處鎮州勢力,遠超紫霄道宮。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紫霄道宮雖是鎮州勢力,平日裡卻很難像其他的鎮州勢力一樣發展,在豫州中,都很少出面,只為了不引起天武王朝的針對。

紫霄道宮能夠在豫州中維持宗門沒有滅亡,已是極限了,若非是紫霄道宮乃是道宗之首,可號令九州中所有的道宗一脈,指不定天武王朝早就派人將紫霄道宮摧毀了。

畢竟一個豫州,那對於天武王朝來說,可是核心地域,是必須要掌握住的地盤,又豈能容忍其他的勢力存在。

紫霄道宮的境地,現在可是四院五宗最難受的一個,對於這個情況,其餘的鎮州勢力也不敢放任紫霄道宮被滅,若有一天紫霄道宮真的要被覆滅,他們勢必會出手。

九大鎮州勢力,都是對付天武王朝的主力,少了一個,都是天大的麻煩。

楊澤很快就想到了這種情況,看來這些鎮州勢力,享受著一州之中最頂級的資源,但遭遇的麻煩,也是最大的麻煩。

說到底還是不夠強大,要是能夠有擊敗武皇的實力,那天武王朝,又豈敢再針對他們。

變強,這就是楊澤唯一的想法,武道興盛帶來的變化還未結束,即便是修煉到六品神宮境又能如何,七品宗師境,那才是自己的目標,而且是必須要達到的目標。

「徐州鼎,必須要奪得!」楊澤的眼眸深處有著精光一閃,上古大能禹皇留下的至寶,自己要是得到了,加以時日修煉,突破到宗師的機會,定然也會增大許多。

……

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時辰,天武王朝的人還是沒有出現,等了這麼久,在場所有四院五宗的六品武者,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天武王朝的人是很厲害,但讓他們等待這麼久,這又怎麼說得過去,這是把他們當成什麼看待了。

聖鼎武院的人臉色最難看,他們還是東道主,這被打的最疼的臉,就是他們的了。聖鼎武院領隊的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臉上滿是皺紋,垂垂老矣,似乎時日無多了。

此人一直在閉目養神,在等了整個兩個時辰天武王朝的人都沒有現身之後,此人的雙眼驀然睜開,一點精光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他已有了算計。

「諸位,天武王朝的人既然遲遲未到,看起來是沒有辦法及時趕來了,我們也無須再等下去,讓我們的弟子進去封印之地就行了。」這老者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等待了這麼久,早已不耐煩了,他們都在等待著一人開口,如今九大鎮州勢力等了這麼久,要是能把天武王朝給踢出去,他們自然是再高興不過了。

可就在眾人都要答應下來的時候,那層層烏雲中,轟咔一聲,烏雲翻湧,雲層居然散開了不少。

在眾人的視線中,一艘懸浮在空中的船破開了雲層,從上面緩緩落了下來,直到懸浮在山頂之上十丈高度的時候,戛然而止。

十七道身影從那艘懸浮在空中的船上躍了出來,直接落在了山頂上,所有人都在這個時候,緊緊地盯著這十七道身影。

十七個人分兩排站著,前面站著七個人,後面站著十個人。

後面的十個人七男三女,前面的七個人,五男兩女,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帶著淡淡的傲氣,看著在場的眾人。

即便是讓九大鎮州勢力的人等待了這麼久,他們的心裏面也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只覺得能夠等待他們,是這九大鎮州勢力的福分,畢竟整個九州,也沒有幾個勢力有資格接觸到他們。

「朝廷的各位,你們來晚了。」聖鼎武院的那位發須皆白的老者不滿地說道。

「來晚了?我看現在不是剛剛好,反正你們也都沒有進去,怎麼能算是來晚了。」說話的是前面七人中,一個肥胖中年男子。

這肥胖中年男子身穿錦衣,留著八字須,摸著自己的鬍鬚,臉上還帶著笑容,摸著自己的鬍鬚淡淡地說道,看起來是一點都不在意。

此人話一說出來,不少人的臉上都有怒色浮現,天羅宗一方,領隊的宋長老開口說道:「季元然,你們朝廷的人要是不想進去的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我們也不會拒絕你們的要求。」

那叫季元然的中年男子聽到這話,臉色有了微妙的變化,不單單是他,場中的其他人也都是有了點變化,他們似乎是都沒有想到,天羅宗的人,居然會主動和朝廷的人對上。

「宋慶,一甲子未交手,不知道你的修為是否有些長進,要不你我二人先出來對上幾招。」朝廷一方,一位身著飛魚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在他的腰間,還帶著一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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