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英臉色有些難看,但為了不讓人說他是包庇許家,他還是下令讓手下的兵再將許家搜一遍。

「都小心仔細著些,樓上樓下院子裡全都別放過,好好的搜,要不然,咱們就要被人安上一個包庇的罪名呢。」

話語中的陰陽怪氣,任誰都能聽得明明白白,不過寧月覺得真是說得好呢。

駱雄的臉乍青乍白,知道瞿英這是對他不滿了,但他只能生生受著!

一聽到瞿英要把家裡全搜一遍,老爺子看了許彥升一眼,許彥升突然想起,老爺子那天給的一匣子首飾可是在自己媳婦手裡呢,那玩意兒要是被翻出來也是個麻煩。

然而寧月卻是衝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安心,許彥升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媳婦兒細心,不然,今兒真得出亂子!

瞿英的人在許家查找了近一個小時,就差掘地三尺了,可惜什麼也沒找到,舉報信上提到的許老爺子收受的幾萬塊錢沒見到半點影子。

相反,倒是查出一大沓子許老子給自己老部下的匯款單,這些單據最早的一張竟然是在二十年前,瞿英算了算,總數大約和老爺子的所有津貼持平。

因此瞿英宣布搜查結束的時候對許老爺子的態度特別的客氣,「老首長,今天我們多有打擾,失禮了,還望您老海涵。」

駱雄面上寫滿了不可置信,這次他可是相當於和許家撕破臉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事情傳出去,大院裡這些人會怎麼看他,怎麼看他們一家?

「沒關係,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你們也是職責所在。我老頭子還要謝謝你們還了我一個清白呢!」

瞿英忙道:「不敢,不敢。」

寧月這時站了出來,「瞿營長,我們家的事現在算是說清了,但有件事我想要反應一下。」

瞿英道:「你說你說。」

「按理,王姐在我們家做得好好的,無緣無故的不可能寫這麼一封舉報信,畢竟許家出事對她又沒有什麼好處對不對?」

瞿英點頭,站在一邊被兩名士兵押著的王如頭垂的更低了。

「哎~」寧月嘆了口氣,然後看向了一臉難以置信的駱雄:「想也知道王姐肯定是被人買通了,而且我還有了懷疑的對象。」

瞿英:……「這個,沒憑沒據的,光憑您的懷疑我們也做不了什麼?」

「可王如不也沒憑沒據,你們就憑一封舉報信來我們家抄家嗎?」

瞿英:……他們真的是檢查,並不是抄家,不過,這話還真沒法解釋!

「那您是想?」

「我曾聽我愛人講過爺爺的事跡,老爺子年紀輕輕就入黨從軍,從一名小兵成為一名將軍,經歷過的戰役無數,身上落下了大大小小無數的傷疤,更有兩次差點死在戰場上,他為新*國的解放可以說是做出了極大的貢獻的。」

瞿英崩直了身體,出口的話相當的誠懇,「老首長的事跡我們也有所耳聞,我是非常敬佩老爺子的。」

「現在有人成心要毀了我爺爺,給一名戰功赫赫的老將軍頭上潑髒水,做為爺爺的孫媳婦我不能忍,做為一個有良心的人,我更不能忍!

所以,我要實名舉報駱雄,他私下收買保姆王如誣陷我爺爺,還有,駱家二兒子強姦輪姦兩名無辜少女,是駱團長為他善後的,證據就在他家,請瞿營長核查吧。」

駱雄怒而起身伸著手指衝著寧月叫罵:「放屁,你血口噴人!」

雖然是住樓的,可客廳也就那麼大,現在客廳里擠的人可不少,所以,寧月距離駱雄真不遠,尤其是駱雄聽到寧月要當場舉報他,氣憤之下向前走了兩步,兩人之間就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離。

寧月一聽笑了,只是那笑帶上了兩分不懷好意,駱雄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他的預感就成真了,寧月抬起腿照著駱雄的肚子就是一腳,反應慢了一拍的駱雄被踹得倒退了兩步,最後還是被沙發擋了一下才沒摔倒。

駱雄嘴巴一動就要罵人,寧月上去就是小拳頭亂揮:「我讓你罵人!我讓你敢誣陷我爺爺!姑奶奶今兒非把你打殘了不可!」

屋內眾人:……

瞿英的手都摸在槍套上了,但想到駱雄今日說的那些話,手又縮了回來,不僅如此,還給他的人打了個原地不動的手勢。

許家這位孫媳婦兒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手上能有什麼力氣,還能把駱雄打死是怎麼的?

再說,駱團長好歹也是名軍人,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挨揍也是活該!

不過想到剛才許家這位孫媳婦說的舉報駱雄的話,瞿英在幾分鐘後還是勸了一句,「那個,老首長,差不多就得了……」

老爺子、許鏡、韓佩雲三人還處在孫媳婦(兒媳婦)如此彪悍的震驚中,被瞿英這麼一提醒終於回過了神,「那個,寧月啊,咱先停停手吧,不是還有正事兒呢嗎?」

許彥升乾脆上前,拉住了他媳婦兒的手腕,寧月這才停了手,末了她心有不甘,還在駱雄身上用力的踢了一腳,換來了駱雄的一聲慘嚎!

「呸,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兒子敢當街調戲小姑娘,還把人輪軒了,你這個當爹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還說什麼我爺爺收了五萬塊錢的賄賂,想必這錢應該是你貪的吧?

瞿營長,請你們立刻去駱家搜查,免得他轉移重要物證。」

被打的半死,還想回家和父親商量對策的駱雄心裡只有一句話反覆刷屏:完了,完了,全完了!

瞿英:……這查不查的,真不是他說了算的呀,好歹人家還是個團長呢。

他立刻請示道:「首長,借用一下您家裡的電話,我要向上級彙報一下。」

老爺子點頭。

瞿英將事情說了一遍,只得了一個字:「查。」

然後,王如和駱雄分別被兩名士兵押著,一大群人呼拉拉的全都離開了許家,被放開了的警衛員小李十分聰明的跟了出去,就見這一群人全都涌去了駱家。

小李朝著駱家的方向恨恨的罵了一聲:「該!」

轉頭就回家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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