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姿帶著孩子走了,看都不看白良哲一眼,直接把人留在這裡,白良哲能怎麼辦,老婆孩子都走了,他也不用錄節目了。

他沉著臉對導演說道:「麻煩幫我準備一輛車。」他也要走了。

導演:……

你們一天天的真是能折騰,你們都是怨種。

導演能怎麼辦,只能說道:「好。」

白良哲又說道:「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傳出去,也不想聽到一些不好的話。」

導演:……

你不想就不想啊。

人多眼雜,人多嘴雜的,這麼多人,難保不會傳出去。

你不做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導演心裡罵罵咧咧,但面露難色說道:「這麼多人,要想一點風聲都不露,不太可能。」

而且,你們現在退出了節目,觀眾肯定要懷疑。

你們婚變的消息已經在網際網路上傳遍了,瞞不瞞有什麼區別呢。

白良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參加節目是為了流量和知名度,在這個流量至上的時代,可不講究什麼酒香不怕巷子深。

流量是好東西,但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

也可能被流量反噬。

他和妻子孩子上節目,是為了好的宣傳,是為了工作,結果妻子卻這樣不配合,著實讓白良哲惱怒無比。

就是在節目中演戲,結果呢?

哪怕有什麼問題,也該在私底下解決處理,而不是這樣不識大體。

白良哲的臉色難看無比,坐上車也是一副要找麻煩的樣子。

導演:

你們倒是一走了之,我可怎麼辦呢,我該找誰來救場呢。

導演覺得今天晚上自己應該是不能睡覺了。

南枝看著白良哲氣沖沖走了,心裡還納悶,白露姐姐的爸爸為什麼生氣,他做錯了,他還生氣,他哪裡來的大臉。

「回來,睡覺了。」姜縉言淡定地對南枝說道,南枝跑到爸爸身邊,回到了房間。

姜縉言把門關上了,按了按紐扣這個錄音紐扣錄下了剛才的事情。

幾年前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來,姜縉言就警惕了很多,以防止自己出了什麼事情,卻一無所知呢。

姜縉言還聽到隔壁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不過斷斷續續的,不太能聽得明白。

大眼對小眼,姜縉言對孩子說道:「睡吧。」

南枝問道:「宮筱筱的爸爸媽媽在吵架嗎?」

姜縉言只是說道:「跟我們沒關係,睡覺。」

南枝哦了一聲,爬到了床上,拉著薄毯蓋子身上,看著姜縉言:「爸爸……」

姜縉言問道:「要聽故事嗎?」

南枝搖頭,「不是呀,我們聽隔壁吵架。」

姜縉言:……

你一個孩子,整天都在想什麼呢?

隔壁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根本聽不清楚,南枝側著頭,脖子伸長了,把耳朵往那邊伸。

「宮驍,你不要聽那個女人亂說。」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我喜歡的是你,愛的人是你。」

姜縉言:……

他震驚地看著孩子惟妙惟肖地模仿著湯雪。

不光重複湯雪的話,還把湯雪語氣中的委屈難過,深情一併模仿了出來。

連聲音的停頓都那麼地矯揉造作。

姜縉言大為震驚,這樣聽人牆角的行為不好。

他拉了拉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貼著牆壁的孩子,「不要偷聽別人講話,一點都不禮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南枝沒聽,又開口說話,語氣帶著焦急:「老公,你說句話呀,你是不是不信我?」

「哎……」南枝嘆了一口氣,「我沒有不信你。」

「你就是不信我,你明明不信我,不然你怎麼會對我這麼冷淡?」南枝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姜縉言:……

轉播聽完了別人的私房話。

他一臉木木地看著聽牆角的孩子,這逼孩子讓人牙痒痒。

你轉播就轉播,幹嘛還把那矯揉造作的語氣也一併轉播了,倒也不用如此身臨其境。

「老公,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想要跟我離婚,外人說什麼你都相信,我是你的妻子。「聲音更加嗚咽了。

「媽媽,媽媽,不要哭。」孩子的聲音奶聲奶氣的。

「我真沒有生氣,就算生氣,我也不是生你的氣。」無奈的聲音響起。

「你真的不生我的氣?」

「真的,你以後少跟那些腦子不清楚的人來往,你對他們好,他們還把事情怪在你的頭上。」

「還有,我們跟這些嘉賓們就是來一起參加個節目的,節目結束之後就分道揚鑣了,沒必要和他們太過交好。「

「你什麼都好,就是總想面面俱到,但別人不接受也沒用,反倒覺得你包藏禍心。」

「我知道了。」聲音有些抽抽噎噎的。

姜縉言:……

他……真的無言以對!

不光是對孩子,更是對湯雪宮驍兩口子。

尤其是宮驍的話,簡直讓姜縉言無言。

他不知道宮驍對湯雪有多厚的濾鏡,讓他覺得湯雪的行為是好心,是讓大家都好,想要太完美。

話語中,宮驍對湯雪還很心疼。

不會是湯雪哭一哭就行吧。

倒是湯雪第一時間就說什麼,你不愛了,你凶我了,把帽子扣宮驍的頭上。

第一時間隱隱指責宮驍,不知道宮驍自己感覺到了沒有。

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嗎?

就怎麼結束了。

難道宮驍的心裡沒有一點疑竇和不適。

不過他不是宮驍,也不知道宮驍的心裡是什麼想法和感受。

總歸,婚姻就是一艘船,有各種各樣的暗礁要渡過。

南枝聽著那邊的動靜,有些失望地說道:「他們不說話了。」

姜縉言:……

行了,睡覺吧。

南枝小聲喊道:「爸爸。」

姜縉言問道:「怎麼了?」

「明天炸小螃蟹。」南枝說道。

姜縉言在黑暗中吐了一口氣:「好。」

大約是被施姿那樣刺果果地說了閨房之事,今天晚上那邊就安靜多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大概是怕被人聽到,估摸著也沒有什麼心情。

姜縉言雖然說跟自己沒關心,但看到湯雪那樣,姜縉言的心中還是挺高興的。

反正就是幸災樂禍。

沒有人喜歡被利用被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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