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衙門報案。」侍衛驅趕南枝。

南枝說道:「這裡有登聞鼓,我想告御狀,我爹還等著我娘回去成親。」

侍衛:「你爹,你娘成親?」沒成親就有你了。

南枝:「是後爹。」

侍衛:……

就還挺複雜的。

侍衛上下打量了一番南枝,態度還算好地說道:「告御狀要打板子,一棍子就能打死你,就算要告,也要等你家大人。」

告御狀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南枝立刻說道:「我不怕打板子,我爹被惡人打了,起不來,我爺奶被惡人下病了,家裡就只有我一個能跑的。」

南枝一邊說,一邊心裡嘀咕,我瞎說的,我瞎說的,可不要烏鴉嘴呀!

侍衛:……

聽起來很慘,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告御狀,就很離譜,她能把話說清楚嗎?

他們這些守衛也會被訓責。

南枝立刻嚶嚶,對侍衛說道,她真的需要告御狀,不然時間長了,她的娘可能會死。

侍衛糾結極了,立刻去稟告上官,這種事情還是要上官做決定。

上官匆匆趕來,要帶南枝去京城衙門,現在皇上和王公大臣們正在商議朝事,可不能讓一個孩子告御狀。

南枝要告御狀,卻攔在第一步,連宮門都進不去。

南枝:……

告御狀果然好難啊!

不能,必須要告御狀,去京城衙門,時間很長,讓嫚兒爹有很多的時間,還是跟故事裡一樣。

白叔叔可能會被殺!

南枝抬起頭對侍衛說道:「叔叔,我要告的人真的很厲害,京城衙門不敢管的,只有皇帝才能管。」

上官:……

如果真的這麼厲害,皇帝可能也會糊塗了事了。

不過升斗小民,只要是衙門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很厲害的,也許是小題大做,他隨意問道:「哦,怎麼厲害。」

「是侯府,手上還有兵。」南枝說道。

上官手一抖,侯府,有兵,他在心裡快速搜索,是誰呢。

如果真的是侯府,那麼京城衙門真的要拖。

上官也猶豫了,到底讓不讓這個孩子告。

就好煩好糾結哦。

朝堂上,年富力強的帝王高坐在皇位上,看著下面的朝臣吵成一團,就很煩。

聽到了『咚咚咚』的鼓聲,他忍不住看向旁邊隨侍的大太監,問道:「有鼓聲?」

他懷疑自己餓出幻覺了,每天早早起來上朝,喝口水就上朝,餓著肚子工作可真他媽讓人暴躁。

太監弓腰駝背,仔細聽了聽,立刻摁倒:「皇上,好像是聞登鼓響了,奴才去看看。」

聽到是聞登鼓,皇帝心裡咯噔了一下,告御狀的成本極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百姓是不會告御狀的。

又出什麼事了。

過了一會,大太監回來了,臉色有些怪異,對皇帝說道:「皇上,有人告御狀,只是告御狀的人,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

「胡鬧,門口的人是幹什麼吃的?」皇帝煩死了,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能幹什麼?

簡直胡鬧。

大太監問道:「板子打不打。」

皇帝揉著眉頭,「一個孩子,打死他嗎,把孩子趕走。」

大太監說道:「是狀告宣威侯府。」

「哦?」皇帝看了看宣威侯府父子,作為大將軍,高瞻自然是要上朝的。

朝臣們看到皇帝和大太監嘀嘀咕咕的,不知道悄聲說什麼,朝臣們都安靜下來,看向了皇帝。

皇帝看著朝臣,突然說道:「有人告御狀了。」

「什麼人,因為什麼事告御狀。」

「難道又有什麼天災人禍?」

「不應該呀,我沒有聽到哪裡有災呀。」

一旦有人告御狀,就有人會倒霉。

看到下面的朝臣混亂了起來,皇帝的心情就好多了。

高瞻本來是不在意的,告御狀跟他有什麼關係,但突然想了家裡的傅雯音。

難道是白家不知好歹來告御狀麼?

高瞻的臉色有些不好,宣威候注意到了,小聲問道:「怎麼了?」

高瞻只是搖搖頭說道:「沒事。」

他緊緊盯著宮殿門口,袍子裡的手握成了拳頭,如果是白家,如果是白家……

早知道不該那麼容易放過白家。

太突然了,讓高瞻沒辦法吩咐手下對白家出手。

所有人都看向了宮殿門口,過了一會,看到一個孩子,宮殿的朱紅門檻很高,那孩子如果沒有人幫忙提著,還要自己翻過門檻。

眾人:????

所有人都茫然地看著這個孩子,告御狀的人呢,怎麼是一個孩子?

這麼草率嗎?

怎麼能讓一個孩子告御狀呢,宮門口的侍衛是不是吃酒吃醉了嗎?

所有人一時間無言,看著那孩子一進入大殿,直接來了一個五體投地,「參加見皇上,皇上萬萬歲。」

她扯著聲音喊道,威嚴的宮殿都有迴音震盪,那麼小小的一團。

高瞻看到這孩子,臉色有些恍惚,嫚兒,嫚兒怎麼在這裡。

嫚兒沒有丟,高瞻應該很高興的,可是嫚兒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告御狀,告御狀……

難道是嫚兒告御狀嗎?

高瞻倒吸了一口涼氣,為什麼會這樣,高瞻的心頭生出了很多的陰謀詭計來,是什麼人想要對付宣威侯府。

他並不認為一個孩子會告御狀。

一個孩子懂什麼。

高坐的皇帝被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他仔細打量著高瞻,見高瞻的表情很奇特,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什麼事了。

宣威候倒是不怎麼認識這個孩子,畢竟是一個沒有上族譜的孫女,加上兒子不喜歡,他也沒有多在意。

此刻孫女站在面前,他都不認識,哪怕見過孫女,也不覺得孫女會出現在這裡。

倒是兒子的反常表情讓宣威候有些在意,尤其是皇帝的眼神頻頻看向高瞻,讓宣威候的心中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兒子怎麼回事呀?

這個孩子這麼回事?

咋回事呀!

宣威候心跳如雷,驚疑不定。

皇帝出聲道:「起來吧,還疼嗎?」

南枝摸了摸屁股,「疼的,但比打板子好多了,謝謝皇上。」

皇帝很滿意,禮不可廢,不然以後大家都讓孩子來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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