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獸停止滾動,眸子在明殊和玉徽身上轉圈,好一會兒它滾碌碌的滾到明殊身邊,幾下抓著她衣服爬進她袖子裡。

玉徽視線一直跟著小獸,此時落在明殊袖子上,「我只會擋在師父面前,不會拿師父做擋箭牌。」

哎!

老子演技又好了,給自己點個贊。

明殊輕呵一聲,指著房間的一處,「坐過去,我看看哪裡有問題。」

「需要脫衣服嗎?」玉徽特認真的問,「這樣師父是不是看得更清楚一些?」

「我要不要去找幾個人來幫我看看,這樣更清楚,免得我把你看掛了,你做鬼還得找我麻煩。」

玉徽:「……」

明殊翹著嘴角,跟朕斗,你還嫩了點。

玉徽認命的坐下,不用明殊喊,直接開始運轉功法。

當年那個少年,已經長成英俊帥氣的男子。

少了稚嫩,多了幾分沉穩的稜角,似乎更好看了。

明殊咬一口果子,眼帘低垂,擋住眼底的思緒。

玉徽額頭上漸漸滲出冷汗,周身的氣息開始不穩。

仙家子弟雖然生來便是仙籍,可是除了仙籍,起點比別人高,其餘的也得靠自己。

有的仙家子弟,最後也許還不如凡間的修道者。

明殊啃完果子,慢吞吞的走過去,出手幫他穩住氣息,但是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還是得靠他自己。

漸漸的,明殊神情凝重起來。

她盯著玉徽,眸光不敢移開半分,隨時準備動手穩住他。

明殊以為他只是找個藉口過來,剛才也只是隨口應下,誰知道他玩兒真的。

明殊守在房間,吃的都是梧桐從窗戶遞進來的,因為怕打擾到玉徽,明殊儘量減低吃東西的聲音。

玉徽身親越來越難看,體內的氣息已經開始紊亂。

明殊趕緊放下東西,盤腿坐到他身後,將仙氣順著他後背渡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玉徽身上的氣息突然潰散,他軟軟的倒下去,明殊扶住他,張著嘴喘氣。

兩人身上都是汗水,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師父……」玉徽聲音低沉,「難受。」

明殊喘幾口氣,慢慢抱著他起來,將他放在床上,「乖,一會兒就不難受了。」

明殊撐著床,血液奔騰,心跳過快,手指尖仿佛都能感覺到。

良久,明殊才吐出一口濁氣,床上的人已經睡過去,汗水浸濕的衣服緊緊的貼著他。

明殊伸手解開他的衣服,一件件的脫掉,露出男子小麥色的胸膛,她目光至始至終都很平和,沒有任何歪念。

替他換完衣服,明殊這才坐在床邊出神。

外面的天色暗下來,房間只有幽幽的微光,她的影子投在地面,蕭索孤寂。

明殊腰間突然被一雙手抱住,溫熱的身體貼上來,「師父,你在想什麼?」

地上的影子被另外一個影子蓋住,驅散了涼意。

明殊沒掙開他,只是靜靜的道:「沒什麼。」

玉徽也沒再問,下巴擱在她肩頭,嗅著她發間的梨花香氣,她白皙的脖子掩在烏黑的秀髮里,他湊過去吻了吻。

那一瞬間,心跳如擂鼓。

玉徽有些口乾舌燥。

「玉徽,我可是你師父。」明殊突然出聲。

孽徒啊!!

「嗯,我喜歡師父。」玉徽應下,蹭蹭明殊的脖頸,熱氣灑在她耳邊,「師父喜歡我嗎?」

被她抱著的人,突然起身,將他壓在身下,她長發落在他臉上,酥麻,牽動著他每一根神經。

「你不能喜歡我,你不知道嗎?」她的聲音落下,含著笑。

「可是……我想喜歡師父。」玉徽雙手放在明殊腰上,圈住她,像一個想得到一句誇獎的孩子,「師父喜歡我嗎?」

「我不喜歡你。」

「師父說謊。」

玉徽突然仰頭,準確的對準她的唇咬了下去,就是咬,明殊微微抽口氣,他舌尖毫無防備就進去了。

玉徽仗著如今身高,輕易翻身,將明殊壓在下方。

他身上的溫度在升高,可他身下的人卻沒反應,只是任由他啃咬一般的親吻。

「師父……」玉徽有些泄氣,她果然不喜歡自己。

不然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殊微不可查的揚了揚的唇角,慢慢含住他的唇,她的吻如她的笑容一樣輕柔,春風一般繾倦。

玉徽從最初的震驚,到狂喜,隨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淪。

他在找她。

是她。

就是她。

他喜歡她。

無數的聲音匯聚過來,玉徽腦子有些亂,可他卻堅信,他留下的信息不會錯。

他在找面前這個人。

聯合自己的處境,玉徽很快就得出大概結論,他雖然還不清楚為什麼會在不同的世界遇見同樣的人。

可他給自己下了如此重要的暗示,就證明面前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

翌日。

陽光從窗外撒進來,幾隻鳥兒停在窗柩上唱著歌。

玉徽蹙了蹙眉,動了下身子,被子下柔軟溫暖的身體,讓他一個激靈,意識瞬間回籠。

他垂眸看伏在他胸口的人,想了一會兒,眉眼都忍不住染上喜色。

明殊是被他親醒的,有些煩躁的抵著他的臉,「口水,髒死了。」

「我都不嫌棄師父。」玉徽哼哼唧唧的繼續啃她手指。

「我嫌棄你行不行。」明殊抽回手。

玉徽纏過去,幾乎將她整個人包裹在懷裡,他輕聲呢喃,帶著誘哄,「師父,我們把昨晚的事做完好不好?」

明殊身上的衣服雖然亂糟糟的,可明顯還堅守著,沒有陣亡。

「被人發現,你會被扔進黑水池。」師徒戀在仙界可是大忌,「你少連累我。」

玉徽:「……」昨天你親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起來這茬!

MMP她又想不認帳。

「師父,我難受。」玉徽摸著明殊的手,引著她往某處去,並強行讓她握住,「你摸摸,好難受,師父……師父。」

許是染了幾分慾望,玉徽的聲音更加誘人。

「以前早上也沒見你喊難受,今天怎麼就難受了。」明殊毫不憐惜的踹開他,起身下床,「真難受要麼自己動手,要麼憋著。」

扔下這句話,明殊整理下衣服就出了門。

留玉徽一個人在床上乾瞪眼。

怎麼這樣啊啊!!!

為什麼要暗示自己喜歡這麼一個人?

老子是有毛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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