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一直知道他身上的人也會發狠,可是這股狠勁用在她身上,明殊還是有點招架不住。

她好餓。

能不能吃飽再做。

想念安靜不會反抗的零食。

玉徽親了親明殊的嘴角,冰冰涼涼的東西喂了進來,明殊眸子頓時亮了亮,那瞬間就像是漆黑星河,突然群星閃爍。

玉徽就知道她在想吃的。

故意又卷了回去,明殊餓得不行,自然不肯鬆口。

「師父,配合我一下,先喂飽我,我一會兒給師父找好吃的。」玉徽哄她。

「我餓。」她眼底仿佛流露著委屈。

玉徽有些鬱悶,忍著身體不適,結束這次交流,幫明殊穿好衣服,又磨磨蹭蹭的親好一會兒。

在明殊餓得想打人的時候,玉徽總算收拾好,帶著她隨便落在一座城裡。

明殊直奔酒樓,連菜都不用點了,直接上招牌,一桌。

「以後這種體力活少讓我做。」明殊特嚴肅的警告玉徽。

MMP這小妖精看著可口,越吃越餓。

想餓死朕繼承朕的零食,沒門!

「師父,明明都是我在動,你怎麼不講理啊。」玉徽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湊到明殊旁邊,「師父,我厲害嗎?」

「你要臉嗎?」明殊拿筷子敲他。

「送給師父。」這話題是你先提的,你都不要臉,老子要什麼臉。

「那我要剝下來。」

「……」

蛇精病你牛逼!

老子惹不起。

玉徽看著明殊吃東西,嘴角忍不住彎了彎,「師父,喂我。」

「三歲小孩都知道自己吃,你不吃最好,都留給我。」明殊護著碗,不理會作妖的玉徽。

玉徽笑容完維持不住。

別人家的師父生怕徒弟餓著,她可倒好,生怕徒弟餓不死。

「討厭。」嬌滴滴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玉徽轉頭看去,只見一姑娘面色含春,嬌羞的看著對面的男子,而男子正悉心的喂她吃東西。

看看!!

這才是正確的相處方式。

導演!能退貨嗎?

玉徽眸子轉了轉,「師父,不然我喂你吧?」

「不要。」

拒絕得非常迅速,且非常堅定。

玉徽:「……」

等明殊吃完東西,外面天色已經黑了,她捧著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著,目光落在外面的天幕中。

玉徽又是一陣氣悶,「你又在想那個謝初陽。」

「你醋勁怎麼那麼大?」明殊放下茶杯,語氣含笑,「你真那麼大醋勁,怎麼之前人家邀請你打架的時候,你不應下?」

玉徽氣鼓鼓的,「他想騙我把你讓給他,沒門。」

明殊拆台,「我本來就不是你的。」

玉徽覺得她不認帳,很正常,沒什麼好奇怪,對,不奇怪,她本來就是這麼渣,一點也不奇怪。

MMP……老子掐死她。

當然玉徽沒掐死明殊,他負氣走了。

明殊看著他背影,笑得開心,炸毛的樣子果然好……明殊突然愣了下,快速追出去,見玉徽走在街道上,她幾步追上去,牽住他的手。

玉徽看她,舉著兩人交握的手,「師父不是說不是我的,現在這是做什麼?」

「牽你一下怎麼了,你全身上下我哪兒沒摸過?」明殊笑吟吟的懟回去,「要不給你點錢?」

玉徽:「……」誰要你的臭錢!

玉徽哼一聲,牽著她往前走,晚上的街市也挺熱鬧。

「師父,你還回仙界嗎?」

「回啊。」還要那麼多仇恨值等著朕,當然回。

玉徽不說話了。

明殊望著街邊的小吃,心早就飛了,要不是怕玉徽出什麼事,她都想鬆開他去尋找真愛。

等明殊吃完一條街,才心滿意足的找地方休息。

「師父,你吃飽了吧?」玉徽只要了一間房,一進門,就把明殊摁在房門上。

明殊不假思索的回答,「我還能吃。」

放開朕,朕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玉徽一邊脫她衣服,一邊親她,曖昧的道:「我喂師父。」

-

明殊被折騰一晚上,精神倒是不錯,她扭頭就看到正盯著她看的人,黑眸里滿是柔色,帶著淺淺的愛意。

明殊愣了下,張了張嘴,「早。」

「師父早。」

後面的話便被他堵在嘴邊。

明殊被親得氣喘吁吁,面色緋紅,偏生罪魁禍首還曖昧的問她,「師父喜歡我嗎?」

明殊搖頭,掙扎著要起來。

昨晚他不知道問了她多少遍,以為她會在那種時候失去理智,天真!

喜歡你也不會告訴你啊,二百五,放開朕!!

玉徽將她禁錮在懷裡,「那師父喜歡我親你嗎?」

「還行。」明殊點頭,「比外面那些人技術好。」

外面……那些人……技術好……

她在外面還養了小白臉?

MMP都是誰!!

玉徽就愣神這會兒,明殊已經起床,慢悠悠的開始穿衣服。

「師父,給我穿衣服。」

玉徽坐在床邊,眸光幽幽的看著她。

明殊想了想,不是搶零食。

「自己沒手嗎?」她走過去,撿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嫌棄不已,「我是你師父,不是你丫鬟。」

「師父現在還是我媳婦。」玉徽揚了揚唇。

「呵。」

玉徽:「……」笑那麼陰陽怪氣的幹什麼?她難道不是自己媳婦嗎?老子又沒說錯。

「我發現你真的是有病。」明殊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下結論。

廢話,沒病能喜歡你這個蛇精病?

啊呸呸呸呸!!

誰喜歡她。

老子才不喜歡她!

都是為了任務他才屈服的。

任務萬歲!

「師父要幫我治治嗎?」玉徽面上保持平靜。

「怎麼治?」明殊饒有興趣,「砍腦袋還是挖心?」

MMP大清早的,能不這麼血腥嗎?還讓不讓好好過天了!

深呼吸一口氣,玉徽特深情,「只要師父想,不管是什麼事,我都願意為師父做。」

不就是說情話嗎?有什麼難的!

穩住,老子能贏!

明殊給他穿最後一件衣服,她眉眼低垂,傾身的時候,在他耳邊輕聲道:「那你願意為我去送死嗎?」

明殊並沒停留,而是快速的給他系好腰帶,噙著微笑,哼著不知名的調子,開門離開。

他聽到她和外面的店小二吩咐準備早餐。

他耳邊仿佛還餘留著她的溫度。

他張了張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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