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伸手在後面一抹,幾把劍出現在她手中,然後朝著他們扔過去,「給。」

下意識接劍的眾人:「……」

這就是普通的劍!!

「人手一把,怎麼樣,我很大方的。」明殊微笑。

「妖女你耍我們!」赤陽宗弟子怒急。

明殊似乎想到什麼,手掌向上一抬。

他們手中的劍同時飛出,回到她那邊。

師叔眼底閃過一縷暗芒。

明殊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支筆,開始在劍柄上寫字。

片刻後收筆,揮手。

劍再次回到他們手中。

羲邪二字在劍柄出格外醒目。

眾人:「……」你他娘的寫個羲邪上去,它就是羲邪了?!

赤陽宗全體弟子氣得發抖。

「你們咋還生氣,這不都給你們了嗎?」明殊一臉的真誠。

某弟子將手中的假劍往地上一扔,「這是羲邪劍嗎?這就是普通的劍,師叔,她如此戲耍我們,必須讓她知道厲害。」

明殊無辜臉,「我本來就沒有羲邪劍,你們非得讓我給你們,我除了給你們造一把,我能怎麼辦?」

「雲城很多人都見過羲邪劍在你身邊,你當大家都眼瞎?」

「可不是眼瞎麼。」那把破劍哪裡是什麼羲邪劍啊。

「……」

師叔很沉得住氣,「你是當真不將羲邪劍交出來?」

「我給你們,你們不要,怪不得我。」

師叔的表情一凝,四周無風自動,師叔往前踏了一步,磅礴的威壓傾軋過來。

奶奶滴熊,這麼牛逼。

想害死朕,好繼承朕的零食嗎?

護食殊趕緊抱好自己的零食。

站在師叔身後的本宗弟子都有點退發軟,那邊的女子紅衣獵獵,髮絲飛揚,可神情卻沒半點變化,抿唇輕笑,站得穩穩噹噹。

師叔心底滿是驚疑。

聽聞七月的修為並不是很高,當初被人圍攻,還落傷逃跑。

可是她面對自己的威壓,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了?」

師叔皺眉,釋放全部威壓,四周建築上掛的東西都被碾碎,紛紛揚揚的從空中落下。

對面的紅衣的女子站在風暴圈中,依然屁事沒有。

叮鈴鈴……

清脆的鈴鐺音從風暴圈中傳來,師叔瞳孔微微睜大,他釋放出去的威壓以漩渦的方向往回掃。

砰!

風停,人落。

靜――

師叔栽倒在小攤販的棚子裡,半個身子都被蓋住。

「噗――」

「師叔!」

「師叔你沒事吧!」

回過神的弟子們手忙腳亂的將師叔從棚子裡拽起來。

師叔捂著胸口,嘴角還著血,他臉色陰沉又忌憚的盯著明殊。

明殊甩了甩不存在的劉海,帥氣一笑,「真不是我吹,靈力這玩意我玩兒得比你們溜,你找個劍修跟我打,說不定不會輸得這麼難看。」

這話的意思,不管來什麼,都是輸。

赤陽宗的弟子被明殊大言不讒的話氣得恨不得掏劍過去砍死她。

「你……」師叔一開口就覺得血氣上涌,他穩了好一會兒,「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他見過別人硬抗,也見有人可以將別人的威壓反彈回來,但那是利用他本身的比別人更強悍的威壓。

可是剛才……

只有他自己的,他沒感覺她的任何威壓。

「我幹什麼要告訴你,你頓悟了咋辦?」明殊笑。

師叔有點崩潰,「你不是魔修嗎?」

明殊:「魔修怎麼了?我又沒用靈力。」

師叔:「……」

雖然覺得哪裡不對,但是他無言反駁。

從剛才到現在,他確實沒感覺到屬於她的靈力。

明殊看看天色,「該吃午飯了,不跟你們玩兒,下次想挨揍歡迎來找我。」

「……」

-

明殊回到長生的院子,長生已經回來了,被她賣掉的連鏡不見蹤跡,不知道是沒跑掉,還是自己跑出去招搖撞騙了。

長生坐在院子裡洗衣服。

「這麼多血,你殺人去了?」

木盆里的水血紅血紅的,月白色的衣服已經被染成淡淡紅色。

「沒有。」長生將水倒掉,清水在洗一遍,然後掛起來。

長生似乎心裡有事,明殊見他怪怪的,懶得理她,自己去檐下坐著吃零食。

半夜的時候,明殊正睡得香,院門被拍得梆梆的響。

明殊就住在院子裡,因為長生這裡沒有多餘的房間。

她從椅子上坐起來,摸出一塊蜜餞塞進嘴裡,甜膩的味道驅散困意。

正巧長生提著燈出來,緩步過去開門。

「長生大夫,救救,救救我家小姐。」

還是白天那個叫春華的姑娘,聲音發著抖,幾乎語不成調。

「春華姑娘,我無能為力。」

「長生大夫,求求您了,您要是不救小姐……小姐就完了,長生大夫,他們都說您醫術無雙,求求您了!!」

昏暗的光照著長生的身影,朦朧中添了幾分蕭寂,「春華姑娘,此事我真的無能為力,你們最好請仙門中人來解決,我聽聞赤陽宗的人在城內,你們去請他們吧。」

春華聲淚俱下,「他們一定會殺了小姐的,長生大夫,小姐是無辜的啊!!」

「如果能保住你們小姐,他們自會想辦法。」

「長生大夫,我知道一份藥十年命,只要您救小姐,就算我以後所有的壽命都給你,我都願意。長生大夫,求你救救小姐。」

長生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後還是搖頭,「這藥,你們買不起。」

「為什麼?」春華急了,「我願意給你我所有的壽命,我還這麼年輕,我能活很久的。」

不管春華怎麼求,一直以為很好說話的長生,都拒絕了,並將人關在院外。

長生提燈站在門後,他的身影籠罩在一層淡薄的光暈中。

明殊事不關己的躺回去。

頭頂月亮高懸,清輝灑在小院中,鍍上一層朦朧的光。

身邊多出一抹陰影。

明殊側目。

長生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明殊抓著蜜餞往另一側縮了縮,「有事?」

長生放下燈,盤腿坐到地上,就著月色清輝,他問:「你聽過……妖胎嗎?」

「妖懷孕不就是妖胎,有什麼奇怪的。」明殊隨口應一聲。

長生又問:「那你聽過,妖骨嗎?」

明殊倒是一愣。

妖骨不是指妖怪的普通骨頭,只有妖王才有妖骨。

半晌道一聲,「妖王出世啊,那可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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