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看見祁御眼角的淚光,頓時就後悔了。

但是又有一點別樣的刺激。

她再次動作,祁御唔了一聲,那瞬間的刺激,讓他渾身發麻。

在最後一刻,明殊吻著他,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可是那種窒息和身體帶來的快感,讓他無力掙扎,只想就這麼沉淪下去。

祁御身子微顫,明殊鬆開他,讓他呼吸。

黑暗裡,只有他微重的喘息聲,眼眶濕漉漉的,猶如被欺負的幼獸。

明殊覺得他此時特別乖,那種想讓人珍藏起來的乖巧。

可惜……

就是喜歡作。

他平復下過於快的心跳:「媳婦兒……」

「嗯。」明殊給他蓋好被子,伏在他身上瞧他:「怎麼了?」

祁御抿了下唇:「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他有時候很害怕,害怕這是一個夢,醒來之後,他什麼都沒有。

「睡吧。」

明殊翻身躺到旁邊。

祁御不樂意:「我抱著你。」

「不要。」明殊拒絕。

「為什麼!」

直男殊回答:「你身上全是汗,黏糊糊的。」

祁御:「……??」

祁御將明殊拽回來,強行蹭她一身的汗水。

明殊最後只能掐個訣,讓兩人身上乾淨清爽。

祁御又作死的折騰一會兒,明殊倒不困,在這裡,她睡不睡都無所謂。

但是看著作死的祁御,她選擇睡覺。

朕下次一定要讓他哭出聲!!

-

距離天啟塔最近的一座空中城內。

龍正海正和一個老者彙報。

「家主,事情就是這樣。」

龍家主年紀看上去比龍正海還要年輕一些,他穿著一件不起眼的青色衣裳,端坐在首座。

雖特意收斂了氣勢,但就那身氣度,也讓人不敢冒犯。

「你說,丹旌給她跪下了?」

龍正海想到這裡,也滿是古怪:「是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正是因為這件事,他才匆匆過來稟報。

現在他還覺得,這是丹旌耍把戲的話,那他也不用當這個長老。

一國之主,何須給人下跪?

龍家主眉頭皺起:「那女子……長何模樣?」

「很漂亮,身上靈氣濃郁,但修為不高,穿著白底紅紋的衣服……」

龍正海將他印象中的明殊形容一遍。

龍家主卻只是問:「衣服上繡的什麼?」

龍正海突然回答不上來,他還真不知道那繡的是什麼……

-

同一時間,另外一處地方。

烈陽國皇子,給出一個答案:「有點像一種禽鳥。」

上座的烈陽國國主揮手,虛空浮現一副畫面。

畫面中,外形酷似鳳凰,通體湛藍,尾羽格外艷麗的大鳥,從空中掠過,姿勢優雅高貴,眼神倨傲,如君王俯視山河。

「可是這模樣。」

烈陽國皇子點頭:「很像。」

「這是驚羽。」

「驚羽?」烈陽國皇子微愣:「傳說中的神鳥嗎?」

「神鳥?」烈陽國國主冷笑著下定論:「那個女子是從萬鏡山來的。」

-

龍正海驚訝:「萬鏡山?和天啟塔齊名,卻從來沒人知道在何處的萬鏡山?」

萬鏡山。

以萬鏡界的界名命名。

傳聞,萬鏡山有長生之道,若尋得萬鏡山,定能長生。

這個傳聞到底如何來的,也無從查證。

天啟鎮萬鏡。

萬鏡現驚羽。

天啟說的便是天啟塔,第一句的萬鏡指萬鏡界,第二句的萬界,指的卻是萬鏡山,驚羽說的則是神鳥。

天啟塔看得見,無人能進去。

萬鏡山看不見,無人尋得見。

龍家主點頭。

龍正海後背倏的爬滿冷汗,他問:「她很厲害嗎?」

龍家主道:「丹旌尊稱她一聲尊主,還不顧身份給她跪下,你說呢?」

龍正海囁喏一聲:「萬鏡山……」

龍家主沉吟片刻:「明天我跟你一起去。」

萬鏡山的都出現了,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能解決的。

龍正海連忙應下:「是。」

烈陽國皇子那邊,也是同樣的答案。

而其餘的家族,知道萬鏡山的,紛紛準備露面。

從未出現過的萬鏡山,此刻竟然有人是從那裡來的。

能不讓他們激動嗎?

許多人都罵丹旌老狐狸,明知道是從萬鏡山來的,卻不肯告知他們。

不知道萬鏡山的,驚訝丹旌的態度,也不敢在輕視。

然而就在各方勢力,準備會一會,傳說中萬鏡山來的人,卻被告知,人已經走了。

一大早就離開這裡,去哪裡,丹旌肯定不會告訴他們。

-

踏雪龍馬瞬息千里,此時明殊距離天啟塔,不知道多遠。

祁御趴在馬車邊緣,往下方看,底下的錦繡山河格外壯觀。

鳥鳴聲從遠方響起,祁御看見上次那隻鳥,尾羽在陽光下,更顯艷麗。

它由遠及近,最後和馬車並肩而行。

「它……」祁御指了指那隻鳥。

明殊往外面看一眼,大鳥唰的一下往下面墜落,好一會兒才穩住身體。

它又慢慢的飛回來,祁御仿佛從它眼睛裡看見委屈。

「它叫驚羽。」明殊道:「不太好吃。」

驚羽:「……」嚶!

祁御:「你吃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不好吃?」

「肉太少。」

驚羽:「……」

祁御很鎮定的接受這個說法:「它跟著我們幹什麼?」

「它一直跟著我們。」明殊道。

祁御疑惑:「有嗎?」他怎麼沒發現?

明殊笑,她沖驚羽招手,驚羽身體慢慢的消失在空中。

片刻後驚羽重新出現,仿佛一直在那裡,並未離開過。

祁御:「……」

還能隱身的?

惹不起,老子還是乖乖當個男寵吧。

呸!

他才不是男寵,沒有他這樣帥氣的男寵,沒有!

小獸從明殊袖子裡爬出來,它看看祁御,又看看外面的驚羽。

哼了一聲,抖著它那身五顏六色的毛,從車窗跳出去。

戀愛的酸腐味!

驚羽下落一段距離,接過小獸,接著驚羽就隱了身形,祁御看不見它們去了哪裡。

「你那隻小狗,到底是什麼寵物?」

「說誰是狗!」小獸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誰是狗!你才是狗,你全家除了我都是狗!」

祁御:「???」

狗會說話了?!

被罵進去的明殊,鎮定的下定論:「就是狗。」

小獸:「……」鏟屎的,我要和你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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