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來說,是找到那個醫生的屍體。

被拋屍荒郊野外。

兇手是誰,警方還沒查出來。

不過這個醫生曾經是原主的主治醫生,警察很快就找上門。

問了一堆問題,最後排除她作案的可能性。

江律師懷疑是有人殺人滅口。

這個人,最先被懷疑的是,肯定是舒航。

「如果真的是舒航做的……舒然小姐,您恐怕會有危險……」

「是不是他做的,問問不就清楚了。」

江律師:「???」

怎麼問?

江律師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律師,有必要提醒明殊,不要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

「舒然小姐,你不要亂來。」

「放心,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

完全放心不下來。

-

明殊怎麼問?

還能怎麼問,當然是找上門去問,她又不能意念隔空問。

明殊望著面前的小區,舒航還挺有錢的嘛。

這房產一套一套的。

明殊避開保安,翻牆進去。

5棟2506。

明殊看看門牌,是這裡沒錯了。

她撳門鈴,半天才有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開門,神情略有不耐的抱怨:「找誰呀,大晚上的。」

女人說完才看清門外站著的人。

看年紀還是個學生,模樣生得漂亮。

明殊沖女人微微一笑:「找舒航。」

女人皺眉,這麼年輕的小姑娘,大半夜來找舒航?

女人瞅她好幾眼,那目光很不友善。

但最後還是去叫舒航。

「舒然?你怎麼來了?」舒航最壞的想法是舒雪找來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他這個侄女。

「找大伯問點事。」

舒航讓女人先回房間,女人一步三回頭,關上臥室的門。

舒航慢慢沉下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想知道,就能知道。」明殊視線掃過四周:「不過你在外面瀟洒,你家寶貝女兒你和老婆知道嗎?」

舒航:「……」

這種事,怎麼可能會讓家裡的那位知道。

舒航變臉飛快,已經換上長輩的慈眉善目:「然然,你千萬不要輕信他人,我才是你的親人啊。」

這小丫頭片子,突然變成這樣。

舒航覺得肯定是有人攛掇的。

她後面絕對有人。

「當初你父母離世,留下你一個人,大伯照顧你是應該。是……你妹妹和你大伯媽做得有些過分……」

明殊伸手喊停:「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說這個,別浪費時間,大晚上的,你還有活要忙吧。」

舒航:「……」

雖然說得沒錯,但是被小輩這麼說出來,舒航臉上有些掛不住。

「你想問什麼?」

明殊笑容擴大:「那個醫生是不是你殺的?」

「醫生,我殺的?」舒航滿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明殊重複一遍。

「之前你給我找的那個主治醫生,他死了,是不是你殺的?」

舒航這才變了臉色:「死了?」

客廳陷入詭異的寂靜中,舒航像是被扼住喉嚨。

「我不知道。」

「他怎麼死的?」

「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舒航一連幾個問題砸出來。

從他搬離別墅,他就在找那個醫生,因為害怕他讓醫生做的事敗露。

可是他怎麼會死了?

舒航心底也是各種疑惑。

明殊挑眉:「你不知道?不是你指使他弄瘋我的嗎?難道不是你殺人滅口?」

舒航後背被冷汗浸濕。

「舒然,我好歹是你大伯,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舒航心底有些慌張,但面上撐著沒有動搖。

只要他不承認,她沒證據,能把自己如何?

反正那個醫生也死了。

現在死無對證。

這麼想著,舒航心底竟然又鬆口氣。

明殊捏下手腕,站起身,笑著道:「看來我得講點道理了。」

舒航:「你想幹什麼?」

明殊笑容燦爛。

-

明殊說動手就動手。

舒航就算是個男人,力氣大過於明殊這身體,但是在論不費勁打人技巧上,明顯是干不過明殊。

舒航被踹在地上,明殊坐在沙發扶手上,腳尖踩著舒航後背,讓他不能起來。

舒航惱怒不已,喘著粗氣怒吼:「我真不知道是誰殺的。」

「除了你還有誰想殺他?」

舒航大吼:「我怎麼會知道。」

明殊腳尖用力,舒航額頭上冷汗唰的一下冒出來,整個人顫抖不止。

他艱難的仰頭。

他看見的,仿佛不是一個小姑娘,而是一個惡魔。

內心深處湧出的恐懼不斷淹沒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舒航吐字艱難,把他知道的都說了。

明殊思索片刻,突然問:「是不是你指使醫生逼瘋我?」

舒航:「……」

「沉默就是默認了。」

舒航:「??」

客廳里只剩下舒航的喘氣聲。

舒航眼眶漸漸發紅,似乎憤怒到極點,但眸底深處,是恐懼。

「你到底怎麼知道這些事的?」舒航大概是破罐子破摔:「誰告訴你的?」

「沒人告訴我。」明殊笑容張揚:「我突然幡然醒悟。」

「不可能!」

舒航不信。

明殊聳肩:「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接下來就祝大伯好運咯。」

原主能安穩的活著,是因為那些遺產要十八歲才能繼承。

舒航就算想從她手裡拿到遺產,也得等她十八歲之後,不然所有遺產都會被捐贈出去。

舒航逼瘋原主,要麼哄著她將那些遺產轉給他。

要麼以她生活不能自理,代為掌管。

不管是哪個,最後舒家都會落到他手裡。

明殊離開小區,站在外面喝酸奶,遠遠的看見舒雪母親帶著人衝進小區,保安都攔不住。

舒雪母親雖然沒有將舒航抓姦在床。

但是他在一個女人房子裡。

房子裡面還有不少他的東西。

這足以證明他出軌。

舒母當了幾年的闊太太,可這之前,她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壓根沒受過什麼豪門教養。

舒母和她娘家人鬧起來,那場面可以說是家庭倫理大戲現場。

舒母將那個女人狠狠的教訓一頓,就差扒光衣服,掛上牌子去外面游一圈。

之後舒母知道這套房子,是舒航買的,更是不依不饒起來。

等這一圈鬧騰下來,舒航直接氣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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