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8白切黑病嬌權臣vs心狠手辣高冷女帝

廢帝趙嵐之一死,原先還打算密謀造反,再次扶趙嵐之上位的廢帝黨羽被迫一鬨而散。

暫時來說,她這個皇位坐得更穩了。就在傅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每天上朝都多了幾分安穩感,底下的朝臣再次開始搞事了。

此時春闈剛過,謝池如了傅挽的願,直接被檢舉。

傅挽便直接把人流放去了嶺南。

但是她並沒有在路上虐殺謝池,所以謝池也真的到了嶺南,並沒有被人害死。總歸這件事不是大事,稍微偏離主線是沒事的。

但是科舉事情一忙完,便有朝臣開始上摺子了。

「陛下正值盛年,然後宮空置,陛下也該選秀入宮,充盈後宮。」

一個人說了這句話,便有無數人開始符合,傅挽試著搪塞過去。但是她越是搪塞,這些朝臣卻越是不放過她,開始每天都要提一遍。

傅挽每天都會被念叨,每天都裝作是沒聽見。

她私底下在開始布局,派人調查出宋氏門人在私底下做了哪些髒事,再安插人手加以利用。傅挽不動聲色,只是一點一點地將宋家幾個關鍵人物的黑料全部都扒了出來。

一直到局布得夠了,時間也到了次年冬天。

朝臣足足念叨了傅挽一年多,讓她充盈後宮她都不理會,卻在冬至這一日答應了這件事。她寫下詔書,向鎮北將軍沈椿的獨子求婚,差遣了信使快馬加鞭朝著北地而去。

臘月二十九,只差一日便是除夕了。

前往北地求親的信使隊伍只餘下一人一騎回京,飛馳而入九門提督府,渾身都是鮮血,奄奄一息,明顯是遭到了追殺。

女帝趙苑之大怒,親自過問此事。

信使招供,說是路上遇到了宋氏的人暗殺,截下了求親的詔令。

趙苑之大怒,一時之間將冒頭對準了宋家,宋家在第一時間內拿出證據,試圖證明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宋家做的。但是滿朝皆知,歷代鳳君幾乎都出自宋家,唯獨趙苑之想著鎮北將軍嫡子求娶,可見明顯是侵害了宋家的利益。

宋家百口莫辯,只能開始發動自己在朝中的關係網。

一時之間,大半個朝堂都上書為宋家辯解,說絕不可能是宋家做這件事。

傅挽看著雪花片子一樣呈上來的摺子,並未生氣。今日才是初三,皇城內的積雪還沒化,傅挽坐在椅子上,隨手打開一個奏摺,上面就是為宋家辯解的說辭。

這三天,朝中和宋家有利益關係的,沒有利益關係想要投靠宋家的,全都往上遞摺子。

傅挽很是沉得住氣。

現在是過年的時間,其實是該休假的,但是這件事可大可小,於是不少人即便是休假在家,也不忘上書。傅挽吃了冰糖雪梨,隨手將剛看完的那張摺子丟開,懶懶地吐出一顆桂圓核。

內侍安靜地守在不遠處,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傅挽準備趁著年假回去睡個午睡的時候,通報的太監走了進來,低聲道:「陛下,宋上卿求見。」

傅挽便又坐下了,雪白的袷衣外罩著的是一件絳色如意緞道袍,長發束在頭頂,只是用象牙蓮花冠子盤了起來,額心赤紅花鈿,襯得她明艷又乾淨。

宋承踩著咯吱作響的積雪,一步一步走上台階走上來,穿過前殿,才見到懶懶坐在室內的趙苑之。她鳳眼微挑,眸色黑沉,抬眼瞧他的目光似笑非笑,威儀非常。

「陛下。」宋承對著傅挽行了個禮。

傅挽微微抬手,慢吞吞地道:「宋卿坐吧。」順便交代內侍道:「宋卿臉色蒼白,像是近日操勞過度,去給宋卿也端來盞子紅棗雪梨桂圓水。」

宋承抿了抿唇,儒雅溫文的臉上神色內斂,「多謝陛下關懷。」

「無妨。」傅挽唇角勾了勾,「反正宋卿近日操勞,也都是朕鬧的。」

宋承:「……」

他沒說話,只是劇烈地咳嗽起來。

傅挽笑起來,心情很好地道:「宋卿所為何來?」

宋承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是近日的傳言,家中長輩擔心事情還未曾有定論,陛下便對宋家失望。」他的目光溫文有禮,語氣不急不緩,「特令臣入宮,給陛下獻上此物。」

他微微拱手,手裡露出一方雪白玉璧。

傅挽稍微有些意外,雖然在書里,她是知道和氏璧落在了百年世家宋家手裡。但是實際上,這也是一個伏筆,這是後來趙嵐之殺了趙苑之,宋承發瘋要造反時驅使不少人一起造反的藉口。

得和氏璧者,得天下。

這樣的一方玉璧,即便是落在了宋家手裡,宋家若是讓旁人知道,也是個十分嚴重的把柄。

但是這個普遍迷信的年代,宋家私藏和氏璧,想必是之前當真是想要造反的。但是至於為什麼會拿出來,興許是……察覺到了傅挽布下的局。

她雖然派遣信使去向著沈家求的詔令被毀掉了,但是沈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皇帝欲向沈家結盟,沈家是否願意不得而知。可是此時,宋家卻阻止了結盟,毫無疑問地將鎮北大將軍沈家推向了趙苑之。

截殺詔令這件事一發生,宋家和沈家的梁子就結下了。

如今趙苑之不光是布好了局,還做局將沈家拉了進來,可以說是宋家十分被動了。若是趙苑之當真下了死手抄家,到時候當真抄出和氏璧,宋家就真的要徹底玩完了。

現在的宋家,是要向著傅挽低頭。

可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她根本留不得餘地,只要她留下餘地,按照宋家的底蘊與人才以及關係網,想要重新興盛起來何其簡單。

到時候她足足布局兩年做的事情,就白費了。

傅挽微微眯眼看著他手裡的和氏璧,半晌都沒有伸出手,只是抱胸靠回了椅子,散漫地瞧著宋承,唇邊笑意涼薄,「宋卿知道的,在朕心裡,即便是這樣連城珍寶,也比不上宋卿啊。」

宋承被她這麼目不轉視地瞧著,耳朵尖兒悄無聲息地紅了起來。

可是過了好久,傅挽都沒有伸手接過那方代表皇權的玉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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