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又累又餓又痛,水產爬上水生的背,只含淚說了聲,謝謝哥,便趴在他身上睡著了。等快到家了,他才被水生搖醒。

「水產,水產?」

水產這會趴在哥哥的背上,睡得正香,正在夢裡吃著大雞腿呢。猛然被打擾是一臉的意猶未盡,雞腿!剛說完,頭上又被挨了下。

「你個沒良心的,哥這麼擔心你,你還在那做夢呢。等會回去後,什麼都別說,就直接跟媽道歉,明白了嗎?」

水產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被懂得通紅的鼻子,嘴裡哦了一聲。

水生則心裡暗嘆了下,背著水產推開家門。門一推開一股溫暖的,帶著幾分飯菜香味的氣味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就想往裡鑽。

水產也被那好聞都是香味給弄精神了,都忘記自己腿上有傷,連忙小跑起來。「哇,什麼香味這麼好聞。」

水生則在後面追著,搶先一步越過了他,進了屋。

「媽,我將水產找到了,他知道錯了。」

這會水產總算想起了哥哥前面的叮囑,站在門口磨蹭了會,不敢進門。

魏凝兒這會已經將一老一小服侍得睡著了,才將飯菜放鍋里熱著。水潤也正在屋裡坐著削紅薯,聽到他們回來了,立刻站了起來,叫了聲哥。

伸著頭看到外面站著的小身板,兄弟倆對視一眼,都看著魏凝兒的臉色。

「都進來吧!準備在外面做冰雕嗎?」

水生和水潤聽了頓時一喜,忙將門帘拉開來,將水產拉了進來。看到水產走路不得勁,水潤低頭看到他褲腿上的血,忙叫了起來。「水產你這腿怎麼了?」

這會魏凝兒臉色不好看,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水產即使不懂事,也知道回來了,難免會被老媽罵。忙將腿往桌子下面藏。「沒什麼。」

水潤卻是個實誠孩子,見狀忙道:「什麼沒什麼,褲腿都染上血了。」

於是他看了水產的腿後,立刻說道:「媽你快給水產看看,要不請安奶奶看看。」

魏凝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安奶奶脾氣不好,這剛睡下,你想把她吵醒。」

水生和水產則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似乎在問,安奶奶怎麼會在他們家,難不成是為了那隻兔子的事情,賴他們家了?

然而他們只猜對了一半,卻不知道是自己老媽硬是將人留下了。

「媽,安奶奶咋在咱們家?」水生覺得好奇極了。

「不該你們問的別問。水生你自己弄吃的,飯在鍋里。你個臭小子給我坐過來。」

見老媽用手指著自己面前的凳子,水產還以為媽媽要打他,頓時縮著脖子像只鵪鶉一般,往門縫後面縮。這會倒是老實了。「媽我不敢過去,媽我知道錯了。」

對於水產的這種反應,魏凝兒真的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特別敏感,也不知道像誰,她其實是想好好的說他一頓的,但看他這般模樣覺得挺可憐的,就連說他的力氣都省了。

「你過來我就不打你,媽呀要把你今天犯的錯都記著,等你那天還不了了,那就還一輩子。」

「還一輩子?」幾個孩子現在還不知道魏凝兒這句話的意思,等以後慢慢的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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