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寶被魏凝兒教訓了,回去後,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被一個小寡婦給壓住了。

真是太慫了,他不相信今天自己還會怕他,頓時帶著兩個兄弟,上門了。

不過走到她家門口,還是慫了,三個人便在沈家牆根後,聽那裡面說話。

哪曉得,一走近他們家,就聞到餃子的香味,還有肉的味道。

他們認為這東西肯定是秦綿不從正路上來的,說不定就是做了那書記的小情人,所以才演了那出戲,為的就是讓人們無話可說。

她得了好處,回來後和孩子們偷偷享用。

這個女人可真會算計。想到她那嬌嫩的皮膚和漂亮臉蛋,又想著她家裡那一堆好吃的。

三個人貓著腰,就在沈家那柴禾堆後面蹲著,就等著魏凝兒帶著孩子們出門,他們就可以行事了。

看到哥哥和妹妹們都可以上街了,自己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水產第一次有種悔恨的感覺在心裡產生。

「你們回來可要給我帶好吃的,我在家一定不搗亂。」

「知道啦,少不了你的那份。不過呢,你現在身子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我前面給你準備的藥,趕緊給喝了。」

說起喝藥,水產小臉又黑了下,那是藥嗎,看著好噁心,綠瑩瑩的也不知道老媽弄的是什麼可怕東西。

「哦知道了。」嘴上說知道,水產根本沒放在心上,心道自己身體好,撐一撐就過去了。誰讓他是男子漢呢。讓他喝那苦不拉幾的藥,還不如不喝。

「你就放心去吧,記得早些回來,還有路上主意安全倒是真的。」安奶奶特意囑咐道。

「知道啦,我儘量早點回來。」要是能把手裡的靈芝和冬蟲夏草早點脫手,她當然會快點回來。就怕這東西有價無市。

現在市場上,是禁止自己私自售賣東西的,要是被抓住了,東西會被沒收不說,還會挨批。

「要不先看看再說。」

一路上幾個孩子興致很高,即使是走路,他們也很高興,脫鞋子過河時,水水都沒有喊累或者害怕,自己只覺得跟著哥哥脫了鞋襪,將褲子卷的高高的。不過就在她準備自己過河的時候,老媽將她整個人直接扛起來了。

「你這小丫頭,膽子不小哈,這麼大的水,你也敢過。」

「我不怕,哥哥和媽媽能過得,我怎麼不能過。」

魏凝兒笑笑沒說話,等走到河中間的時候,明顯看到水水臉上的表情有些害怕。「丫頭,既然你自己敢過河,要不媽將你放下來,這裡的河水最為迅猛,要是人被沖走,估計眨眼間就沒了。」

「啊,我不要下去,媽媽不要丟下我啊。」水水一邊說,一邊像八爪魚一般緊緊抓住魏凝兒的胳膊。

水生和水潤這才知道老媽這樣做的意思,即護了水水,又讓她深切感受到危險意識,這樣一來,水水下次自己也不敢逞能了。

幾人到村上的小診所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魏凝兒讓孩子們自己在凳子上坐著,她準備去找院長問問。

巧的是,魏凝兒還沒找到院長的辦公室,就那麼巧的碰到老同學趙恆遠。看到魏凝兒趙恆遠,只覺得自己心跳又加速了幾分,喜道:「小綿,你今天怎麼來了,不是那裡不舒服吧。昨天不好意思哈,我準備去看你和孩子們的,因為有病人,便耽擱了。」

魏凝兒根本沒有指望再和趙恆遠有什麼瓜葛,誰會要一個帶著四個孩子的女人。貪戀的無非是她的這副皮囊罷了,等得到手了,就會棄之如敝履,她不會做那樣愚蠢的事情。

原主秦綿即使沒有什麼生活能力,寧願在食堂干雜活,也不願意做別人的情人,她更加不會。

「老同學你說這話就客氣了。再說我家太小,怕是你去了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家裡孩子多,沒有辦法。」

說完,她便走了。

「小綿,你等下。」

趙恆遠忙跨上幾步,追上了他。說話間,已經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疊糧票,菜票之類的往魏凝兒手裡遞過去。「這個你拿著,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知道你一個人帶著幾個孩子不容易,你就莫要推脫了。」

「不用,我還養得起幾個孩子,再說了,咱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也僅僅是老朋友而已。」

魏凝兒根本就沒有接過去的意思。

「小綿,你不要倔強,我真的是為你著想的。我家裡就兩個人,也吃不了多少,我媽其實早就後悔了,她還經常說對不起你。」

「馬後炮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吧。」

魏凝兒說完,推開院長的辦公室大門。

「請問院長在嗎?」這村醫院雖然不大,卻是主任,院長,副主任,副院長,幹部隊伍十分的齊全。

整個小醫院也有三個醫生,像趙恆遠算是比較吃香的,加上人年輕,技術好,現在在這裡已經算是名人一個了。

聽到敲門聲,院長抬起了頭,看到秦綿。問道:「你有事嗎?」

「是張院長對嗎?我是河村的秦綿。」

院長看到她,似乎不大開心,聲音也很冷淡。「你來有什麼事情?」

「院長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們醫院收那種名貴藥材嗎?」

院長其實也認識秦綿,原因當然是她名氣太響了,以至於,名聲還有些不好。

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他也算是有所耳聞的。

「你這是想幹嘛?你會有名貴藥材,不會是想來騙錢吧,你走吧,這裡沒有人要你的東西。」

院長說完,就低頭看自己手邊的資料,不再理她。

氣氛有些尷尬,魏凝兒也不是那種厚臉皮的人,既然話不投機,她也不勉強,相信這麼好的東西,會派到用處的。

剛走出醫院的門,只見門口迎來一群人,只見那擔架中間躺著一個人,像是病情很嚴重的樣子。

「讓讓。」來人有好幾個,擔架上一邊兩個人,將那擔架抬著,往醫院的急救室去了。

走在後面的人,魏凝兒倒是認識,是村主任的小舅子。

人叫周山山。

「山山,你這是做什麼?這是誰病了啊?」主任平時對秦綿還算照顧,這個周山山認得幾個字,靠著姐夫在隊里的關係,在隊里做會計去年才結的婚。結婚的時候,秦綿還送了一個熱水瓶給他。

「秦姐啊,你怎麼在這裡,是誰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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