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和農作物最大的區別是對生長環境的挑,加上生長周期緩慢,現在這個極端環境之下,大部分野生藥材都已經滅絕,農場種植的兩畝藥材,到現在為止,存活下來的植株也只有一半。

從養殖區出來,葉扶又去後面的水房轉了一圈,在水房後面的圍欄內側,葉扶發現一叢黃色的蘑菇,起初她以為自己看錯了,走近一些後,葉扶才確認真的是蘑菇。

荊棘樹下,黃蘑菇一叢一叢緊緊挨著,葉扶刨開表面的積雪,將蘑菇挖了出來。

看它的樣子,倒是和金針菇有幾分相似,但金針菇韌性大,不容易消化,這種黃蘑菇應該是冬菇,隔著幾米的距離,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菌香。

葉扶看了眼四周,不遠處還有幾叢冬菇,周圍沒人,她拿出一個竹籃,把冬菇全部挖了出來,挖了滿滿一筐冬菇,葉扶冷得打了個寒顫,風太大,護目鏡上面都是被風吹過來的細雪。

回程途中,葉扶遇到來水房提冰塊的徐寧和卓青,兩人看到葉扶籃子裡的冬菇,目光瞬間被吸引了。

「場主,這個季節有蘑菇?」

葉扶點頭,「有啊,這是北半球特有的冬菇,可以吃的。」

「你在哪裡找的?」徐寧有些好奇。

葉扶指了指後面,「圍欄內側的荊棘叢里,後面這一片都被我摘完了,今晚給大家加餐,雞肉菌菇湯。」

聽到加餐,兩人都很激動,「我們今晚巡邏的時候帶上竹籃,也去摘一些蘑菇,場主,你說外面的森林裡面,蘑菇會不會更多?」

「如果要出去采蘑菇,最好是白天,晚上出去很危險,先不少外面還有很多難民,如果遇到老虎豺狼,那就麻煩了。」

兩人點頭,「我們知道了。」

葉扶交代了幾句,提著蘑菇來到廚房,言回正在揉麵粉,崔阿姨在洗白菜,舒雲打掃灶台。

「葉扶,你來看我嗎?」言回衝到她跟前,期待地看著她。

葉扶眉頭一挑,「你想多了,我只是過來送蘑菇,崔阿姨,晚上用這些蘑菇做一個雞肉菌菇湯。」

崔阿姨接過籃子,看著裡面一朵朵鮮美的蘑菇。忙不迭應了下來。

「好像雞油菌啊。」舒雲住在小鄉鎮上,對各種蘑菇都很熟悉,但是籃子裡的蘑菇,她還是第一次見。

「確實有點像,不過冬菇的菌杆更長,菌帽也是圓的,其實這是黃色金針菇的一種,冬天才有。」

葉扶把冬菇留下就走了,她還要去訓練室看姜冗在幹嘛。

走到訓練室門口,葉扶就聽到齊遠和姜冗說話的聲音,她剛出現,兩人就不說了,葉扶狐疑地看著兩人。

「你們在幹嘛?」

齊遠咳了一聲,「我在給姜冗算命。」

「哦?算出什麼了嗎?」葉扶雖然知道齊遠就是在胡說八道,還是湊了過去。

「你確定想知道?」齊遠神色有些微妙。

「當然,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嗎?」葉扶坐在兩人面前,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也不是,我怕你知道真相心裡不好受,我剛才給姜冗看手相,我發現他的手相很不妥啊。」

姜冗臉色陰沉,似乎齊遠再說一句,他就要上手掐死齊遠。

但是齊遠心裡門清,這個屋子裡誰才是老大,所以他選擇出賣齊遠。

「咋不妥了?他是斷掌?」

「斷掌也沒什麼不吉利,他的感情線很亂啊,而且婚姻線有好幾條,葉扶,姜冗可能會有好幾個老婆。」

葉扶放下手裡的杯子,定定地看著齊遠,許久後冷冷吐出一個字。

「哦。」

「你別不信,玄學是很奇妙的東西,手相基本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一生,你看我的手相,掌紋雜亂,但生命線很長,紋路很深,就註定我這一生要顛沛流離,但命長。」

葉扶伸出右手,湊到齊遠面前,「那你幫我看看,我能有幾個老公。」

姜冗一聽這話,看向葉扶的眼神里都是哀怨,葉扶笑了笑,伸出左手捏了捏他的臉。

「嚯,不得了,葉扶,你這手相太可怕了,不僅短命,還孤寡。」

葉扶···

「齊遠,你好像搞錯這些紋路了,小拇指側方下面這一條才是婚姻線,掌中豎線才是生命線。」

葉扶看齊遠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你以後別弄這些了,容易挨揍,知道嗎?」

齊遠大受打擊,「你沒騙我?我真的搞錯了?」

「當然,雖然都說男左女右,但掌紋看相要左右配合,左手先天,右手後天,兩相結合才能看出不同,你這滿嘴胡謅,小心出門被打。」

「而且,看相不能只看某一個部位,要看全相,就是五官,眼神,整體,整體裡面還包括聲音,走路的姿態,氣場。」

齊遠摸了摸鼻子,「你還學這些啊?」

「這些都是學中醫的基礎,要不怎麼說望聞問切呢?」

葉扶難得這麼有耐心地和他解釋,齊遠有些受寵若驚,「要不你教教我?」

「這些我也不怎麼懂,我學臨床的。」

「我做藥物研究的,不懂這個也正常。」齊遠趕緊給自己辯解。

回去的路上,葉扶沒忍住笑了出來。

「姜冗,我去之前,你不會是相信了齊遠的鬼話吧?」

「怎麼可能,我一聽就知道他在胡說八道。」

「那你那麼緊張做什麼?還一副很不得殺他滅口的樣子。」

姜冗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裡,「他胡說八道,我除了你,才不會有其他人。」

葉扶笑了笑,眼裡卻閃過一絲落寞,她的生命線確實很短,而且很淺,上輩子她確實命短孤寡。

姜冗偏過頭時,正好看到葉扶在發獃,他眸光沉了下來。

「好冷啊,趕緊回家吧,我跟你說,剛才我去水房後面撿到好多冬菇,今晚可以加餐了。」

葉扶看到兩條狼狗在木屋前面的雪堆上刨雪,跑過去揉了揉狗耳朵。

姜冗看著她的背影,心臟突然有些難受,便趕緊追了上去。

「葉扶,別鬆開我的手。」

葉扶哈哈大笑,「知道啦,你看這兩條傻狗,居然吃雪,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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