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現在可沒心情做什麼陶瓷,她拿出一瓶水,試了一下這些黏土的黏性,效果還不錯,可以挖回去糊水窖內壁了。

溫度回升後一天比一天曬,並不是炎熱,只是單純的暴曬,大家都脫掉了厚重的棉衣,葉扶將找到黏土的消息告訴宋警官,讓他帶幾個人去挖一些回來。

黏土糊上以後,葉扶在裡面放了一把火,等裡面的木頭燒乾凈,就可以往裡面存水了。

葉扶在木屋前面種了一大片薄荷,太陽暴曬,為了防止中暑,大家每天都要喝上幾碗薄荷水。

氣溫回升短短三個月,又走向了另一個極端,大家都害怕會出現大旱,自發地燒陶瓷存水,齊遠和方明在旁邊的空地蓋了新的木屋,木屋剛弄好,齊遠,方唯,方明,付嬌就搬過去了,木屋一下空曠了許多。

客廳被隔成兩個房間,雯雯和宋警官一人一間,他們父女依舊隨著葉扶和姜冗住,四個人吃喝一起。

「小葉姐姐,剛才彭羽中暑了,要不是我帶著你給我的清涼油,她肯定要暈過去了。」雯雯神色凝重。

這兩天,農場陸續有人中暑,廚房裡隨時都備著薄荷水,但抵抗太陽強光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如今農場的工作並不多,只需要喂糧草,巡邏,打水。

大棚里的白菜和南瓜也不需要多管,還有半個月,白菜就可以收了,南瓜喜熱,也不需要除草澆水。

「宋大哥,明天讓大家把兩頭豬殺了。」兩頭豬已經長得非常肥碩,加起來也有一千多斤。

宋警官明白葉扶的意思,立刻應了下來。

「等白菜收了,就讓大家儘量少出門,太陽不對勁。」

「難道又是太陽毒?」

葉扶搖頭,「不是太陽毒,就是正常太陽光照,無量山海拔很高,光照強烈很正常,但是現在的光照卻有些異常,溫度只有二十六度,但光照強度相當於高溫四十五度。」

葉扶凝眉,「溫度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再往上升了,但是光照強度卻一點比一天猛烈。」

「還是讓大家多喝水吧。」宋警官想了許久,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深夜躺在床上,葉扶翻來覆去睡不著,晚上的溫度是正常的,沒有了太陽,溫度正常,連外面的風都是涼爽的。

「怎麼了?」姜冗拉過她的手,將她的身體扳正。

「我在想,強光意味著什麼。」

葉扶抽出自己的手,在家人的下巴處撓了撓。「我吵醒你了?」

「我沒睡著,葉扶,你焦慮並沒有用,因為災變更像是隨機發生,發現了嗎?它從來沒有循規蹈矩地出現,我們以為極寒有五年,但是這才過了一年,極寒突然沒了,我們以為不會再出現地震,地震來了,我們設想過極寒後面會是大旱,我們做了準備,但是比大旱來得更早的,是暴曬和猛烈的太陽強光。」

姜冗摟過葉扶的肩膀,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那麼我們現在繼續設想,這之後會發生什麼,也許會是極熱,也許是暴雨,也許是大霧,還有可能是暴雪。」

他輕笑一聲,「我們沒有預知能力,怎麼會知道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不要多想,讓自己放鬆下來,你要相信新的自然法則。」

葉扶在他懷裡蹭了兩下,「自然法則?」

「新的自然法則受什麼?」

姜冗一本正經道,「或許是陰陽相合,當災禍來臨的時候,或許從一個角度看問題,就會發現災難不僅僅是災難,它也是一次新的洗禮和重置,動物變異之後,動物的屍體旁邊卻長出了蘑菇。」

葉扶明白他的意思,她哼了一聲,「給一巴掌再給一顆糖,新的自然法則,就是戲耍人類?」

姜冗笑了笑,「有這個可能,畢竟,自然法則由大自然來決定,而不是寄生在自然之中的人類來決定。」

葉扶打了個哈欠,「我現在有一句髒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姜冗鼓勵她,「說說看。」

葉扶睜開眼睛,「去他媽的自然法則。」

「哈哈哈哈···」姜冗愣了一下,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個屁,睡覺。」

——

早上六點,太陽升起,葉扶雖然脫掉了棉襖,但她依舊穿著長袖,甚至戴了遮陽帽和護目鏡。

其他人還沒有起來,葉扶獨自去到養殖區,隨後把兩頭猛獁象收進了空間,這兩年,馬的數量增了好幾匹,葉扶留下十匹棗紅馬,一頭羚牛和兩隻豬,母馬和小馬以及其他牲畜都被葉扶收進空間。

等大家起來的時候,葉扶面無表情告訴他們,天氣太熱,牲畜們都逃走了,除了宋警官,其他人都急哭了。

「咱們出去找找吧,猛獁象也跑了嗎?」齊遠急得雙手都在抖,葉扶摸了摸鼻子,這是她心虛的時候經常做的一個動作。

「我去找了,找不到了,現在這麼曬,說不定它們跑了還能找到活路。」

聽葉扶這麼一說,齊遠才冷靜一些,但是想到還有十多匹馬,馬鹿盤羊羚牛狍子都跑了,齊遠只覺得心痛萬分。

「我還沒吃過羚牛的肉呢,就沒了,白養了,早知道還不如都殺了。」

此時葉扶的空間裡面,動物們為了爭地盤和青草,開始攻擊對方,被齊遠惦記的羚牛更是被猛獁象嚇得原地滑跪。

「還有一頭羚牛和兩隻豬,大家待會把它們宰殺了,免得又跑了,而且現在太陽這麼大,可能水房的地下水也維持不了多久了,我們都沒水喝,牲畜一天要喝好幾桶水。」

「行了,葉扶說什麼就是什麼,又不會讓你們餓到。」宋警官趕緊出來打圓場。

看他這麼淡定,齊遠還想說什麼,被萬濤阻止了。

「就按葉扶說的吧,現在這麼曬,趕緊把豬和羚牛處理了,免得待會中暑。」

萬濤和宋警官對視一眼,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忍著心痛,齊遠帶著大家把豬和羚牛處理了,剩下的十匹馬,他寶貝地挨個摸了又摸。

「你們可不能偷跑了,其他的馬都沒良心,養了這麼久居然跑了,把你們從亞西流域帶回來,就這麼報答我們,真是氣死我了。」

葉扶在遠處偷笑,正好被齊遠抓個正著。

「葉扶,你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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