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猜測是特效藥起了作用,雯雯沒有吐血,可能和她已經改變的體質有關。

「嘔……」大通鋪里,齊遠嘔吐的聲音越來越大,宋警官覺得不放心,又進去看了一眼。

「齊遠,你好點沒有。」

「我……嘔」

宋警官嚇得趕緊退後幾步,生怕齊遠吐出來的黑血和線蟲噴到他身上。

「肚子痛。」齊遠捂著肚子,嘴裡還不停嘔血。

「葉扶,齊遠有點不對勁。」宋警官嚇得趕緊呼叫葉扶,葉扶正在和姜冗說話,聞言趕緊往大通鋪走。

「怎麼了?」

「他說他肚子疼。」

「我,我瞎了。」齊遠說完,又嘔了一口血。

葉扶伸手在他眼晃動了兩下,齊遠雙眼無神,只能透過一點點亮光,和前面晃動的虛影,知道有人在自己面前。

「眼睛看不見嗎?」

「葉扶,我看不見,我肚子疼。」

葉扶按了按他的腹部,「怎麼個疼法,你別急,先冷靜下來。」

「一陣一陣的疼,絞痛。」

「應該和你吐血有關,你的眼睛一點都看不到,還是比較模糊?」

「模糊,能看到一點亮光。」

葉扶心裡有譜了。

「山洞的光線比較暗,你昏迷了二十多天,視力模糊是正常的,過兩天就能恢復,你現在先坐起來漱口,然後喝一杯熱水。」

「其他人呢?葉扶,他們都醒了嗎?」

「沒有,目前只有我和姜冗,雯雯,宋大哥和你醒過來,其他人還在昏迷當中。」

齊遠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摸索著坐起來,宋警官趕緊扶住他的身體。

葉扶給他倒了一杯水,齊遠又開始乾嘔,不過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嘔出來。

漱完口又喝了一杯熱水,他精神好了很多。

「還有哪裡不舒服?」

「嗓子疼。」

「先別說話了,這麼長時間不開口說話,嗓子肯定受不了,我去給你配一副藥。」

齊遠叫住葉扶,「栩栩和方唯怎麼樣了?她們在哪裡?」

「在對面的大通鋪上。」

「我昏迷了多少天?」

「二十三天。」

齊遠神色茫然,「竟然昏迷了這麼久。」

葉扶出來給他配藥,雯雯已經在做飯了,因為齊遠醒來了,所以要給他熬一碗瘦肉粥,

「他怎麼樣了?」姜冗把藥罐遞給她。

「不太好,視力下降,嗓子疼,肚子疼,嘔血,醒來的越晚,情況越糟糕。」

雯雯聽得眉頭緊皺,「齊遠叔太可憐了。」

熬好藥,葉扶正準備端過去給齊遠,他已經在宋警官的攙扶下出來了。

他剛醒來的時候說了太多話,現在嗓子疼得沒辦法開口,而且喉嚨裡面還冒出血泡。

「喉嚨里的血泡是發炎了,你還得吃一點消炎藥,你這昏迷二十多天,身上各種問題都出來了。」

齊遠苦笑,做了一個求饒的手勢。

「齊遠叔,你別擔心,你肯定會好起來的。」雯雯也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齊遠點了點頭,神色輕鬆了許多。

「先喝藥,你這情況急不得,先養幾天吧,外面很冷,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你要是想去上廁所就讓宋大哥和姜冗帶你過去,其他時間就好好休息。」

齊遠指了指後面的大通鋪,葉扶繼續道,「別擔心,他們會醒過來的。」

齊遠養了兩天,視力和嗓子都恢復了,只是他這次嘔血之後體重萌降,整個人現在都瘦成麻杆。

葉扶又給他吃了三分之一顆特效藥,把他體內的黑血和紅線蟲徹底吐乾淨,他臉上才有了一絲血色。

讓人意外的是,兩天後,栩栩也醒了,可能是年齡小,栩栩雖然也吐了一點黑血,不過情況並不嚴重,她醒來後幾個小時就恢復了活蹦亂跳,雖然不到兩歲,不過她走路已經很穩當,每天都跟著雯雯去種菜,看來以後也是種菜一把好手。

「其他人怎麼都醒得這麼慢?」

葉扶也不解,「我以為齊遠後面醒來的會是唐義崢或者徐寧他們,畢竟他們看上去比較身強體壯,齊遠都醒了,他們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

「透過現象看本質,這說明我的體質比他們好,忘了我和你們說的嗎?我生命線很長,命硬。」齊遠說完,帶著栩栩刨地去了。

「齊遠又恢復他的本性了。」

姜冗點頭,「他這樣挺好,之前沉默寡言,還挺讓人不適應。」

不過有齊遠在,大家的生活都不枯燥了。

「外面有動靜,我去看看。」姜冗耳朵動了一下,拿著一把長刀就去了山洞口,他把石頭移開,透過縫隙看了一眼外面。

「外面風很大,第二波冷空氣要登錄了,大家趕緊回屋。」姜冗的聲音響起,大家都嚇了一跳。

「齊遠,待栩栩和雯雯回來,宋大哥,先別幹活了,都回木屋。」

葉扶把大通鋪的門緊緊關上,齊遠抱著栩栩進入他們的木屋,雯雯和宋警官也急忙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第二波?」

葉扶往火炕下面添柴,她拿著煤油燈,抿著唇看著外面。

「別說話了,先躲起來。」葉扶把床上的被子丟給齊遠,讓他們蓋在身上,她和齊遠則坐在火炕前面,身上也是套著厚厚的軍大衣。

「嗚嗚嗚……」山洞外狂風肆虐,樹枝上的冰霜被風拍落,山里大霧瀰漫,有一些倖存的小動物剛想出去,就被外面的寒風嚇得縮回洞穴。

「嘎吱嘎吱」的聲音連綿起伏,一棵棵樹被風吹倒,樹幹被凍得非常脆,在新一輪的冷空氣登錄整個山谷時,所有迎風的參天大樹都盡數折斷了。

「外面颳風的聲音好可怕,像鬼在哭。」

齊遠瓮聲瓮氣的聲音從被子裡面傳來,葉扶確定這次大家都不會暈過去,心裡鬆了一口氣。

只是新一輪的冷空氣登錄,對大家還是有不小的影響。

「我的耳朵好疼。」

「我想吐。」

「骨頭好疼,我是得風濕病了嗎?」

齊遠的頭剛露出來,葉扶就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齊遠納悶,「你們沒有不舒服嗎?不行了,我又要吐了。」

葉扶當然也有不舒服,她的耳朵又開始耳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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