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洞口的石頭被大家砌回去了一半,只留下四十公分的安全通道方便出入。

葉扶正在雞圈裡面觀察小雞仔的情況,它們已經不能稱之為小雞仔了,這段時間又長大了許多,一隻起碼有一斤重。

「姑姑,這隻生病了,它說它快死了。」栩栩捏著一隻母雞的脖子,把它遞到葉扶面前。

母雞被栩栩捏到蹬腳翻白眼,葉扶趕緊將它解救下來。

「給我看看,我馬上給它治病。」

栩栩小臉憂愁,「可是它說它快死了,還能救活嗎?」

「它的脖子上長了一個肉瘤,把這個肉瘤切了,這隻雞就能活下來。」

栩栩眼睛一亮,把話轉達給母雞,但是母雞一聽,嚇得拚命掙扎。

切掉脖子上的肉瘤,不就等於砍斷它的脖子,這不是要它的命嗎?

「你乖一點,姑姑要給你做手術。」看到這麼可愛的叫說出這麼可怕的話,母雞掙扎得更厲害了。

看著栩栩和母雞交流的樣子,葉扶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栩栩,你和她說,不切掉肉瘤它活不過三天。」

栩栩點頭,一臉嚴肅地轉達了,而且還添油加醋說了很多威脅母雞的話。

「你不聽話,現在就吃了你。」

母雞……

它渾身顫抖地接受了治療,葉扶速度很快,切掉肉瘤後,還貼心地幫它縫了針。

「姑姑,它怎麼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估計要休息幾天,它才會恢復健康,好了,它暫時死不了了。」

栩栩滿意地笑了笑,「太好了,它可以繼續下蛋了。」

「栩栩,你不要每天都待在雞圈裡面,它們身上有跳蚤,跳蚤會咬人的,知道了嗎?」栩栩每天都待在雞圈裡面和這些雞聊天,葉扶擔心她身上都是跳蚤。

「姑姑,真的有蟲子咬我,但是我找不到它們。」

聽到這話,葉扶把她拎了出來。

「等姑姑往裡面撒一些殺蟲劑你再進去。」

找到方唯後,葉扶把栩栩交給她,「栩栩身上應該有跳蚤,我去拿電筒,得給她檢查一下頭髮。」

方唯又心疼又無奈,「這孩子每天都去雞圈裡面,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她都待在裡面,怎麼叫她都不應,我也是遲鈍,都忘了雞圈裡面有跳蚤。」

栩栩不知道跳蚤是什麼,她只知道身上有蟲子會咬她,立刻不淡定了。

「我會死嗎?」說著,眼淚蓄滿眼眶,身體抖成篩子,和剛才那隻母雞一隻。

雖然不道德,但是葉扶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絕對不會,不過你以後不能去雞圈打滾睡覺了,知道了嗎?」

栩栩淚眼婆娑,「我聽話,姑姑你救救我。」

葉扶回木屋拿了電筒,方唯已經將栩栩的外套扒了,她們住的洞穴裡面只有一盞煤油燈,燈光昏暗,長期在這種光線下生活,她的視力已經退化了很多。

找了半天,她連半隻跳蚤都沒有找到,但是栩栩一隻在抓癢。

葉扶拿著手電筒過來,洞穴瞬間明亮了許多。

「葉扶,我找不到。」

「你們和栩栩睡在一起,說不定身上也有跳蚤了,你們這個洞穴需要消殺。」

葉扶這麼一說,方唯感覺身上也癢了起來。

「完蛋了,我身上肯定也有跳蚤,我已經半年多沒洗頭了,葉扶,我肯定長虱子了。」

葉扶看了眼方唯的頭髮,「我去拿一把剪刀給你,你把頭髮剪短,然後燒一壺熱水洗個頭。」

「不行,不能浪費水。」

「別管水了,先解決頭上的虱子。」葉扶嘆了口氣,回去拿了半塊自製的藥皂給方唯。

現在天冷,剃光頭更冷,只能把頭髮剪短,葉扶在空間找到一把篦子,讓方唯把頭髮洗乾淨後用篦子梳頭髮,把虱子梳下來。

栩栩的頭髮里也有跳蚤和虱子,看到她頭皮都抓破了,葉扶給它擦了消炎藥。

其他人也開始相互檢查頭髮,結果全軍覆沒。

「我們頭髮這麼短,怎麼也會長這個東西?」唐義崢實在想不通。

「會傳播的,大家平時在一起吃飯,離得近一點,就傳給對方了。」

葉扶回木屋後,趕緊調製了一大瓶殺蟲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頭上有東西爬來爬去。

讓姜冗檢查了一遍,沒發現跳蚤和虱子,葉扶才放心。

「每個角落都得噴上殺蟲劑,讓大家都洗個頭吧,然後用藥熏一熏頭髮。」

葉扶給姜冗也檢查了一遍,他的頭髮很乾凈,一點頭油味都沒有。

雯雯也剪了短髮,葉扶發了藥包給她,用藥包煮一鍋水,毛巾或者帽子在藥水裡泡上幾個小時,擰乾以後戴在頭上二十分鐘,就可以把虱子熏死了。

是藥三分毒,何況是用在頭上,肯定會有頭暈目眩的情況,但目前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除非把頭髮剃乾淨,那才是一勞永逸。

雞圈裡面也要噴殺蟲劑,還有兩隻狼狗,騰個時間把它們收進空間,得給它們洗個澡。

男人們不想浪費水。也不想熏頭髮,都把頭髮剃乾淨了。

以前在安全區的時候,大家也經歷過這種事,那時候天熱又缺水,長時間不洗頭頭髮自然就長出虱子了,大家也沒想到,這麼冷的天,居然也能長虱子。

「以後我再也不留頭髮了。」方明只要一想到頭髮裡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虱子和跳蚤,就覺得渾身難受。

「但是剃光頭也太冷了,戴著帽子還是覺得冷。」

「被子衣服肯定也有跳蚤,怎麼處理啊?」

葉扶拿了一瓶噴霧給大家,「把衣服和被子拿出來噴上殺蟲劑,然後用艾草香熏一下,應該就能清除。」

幾個月不洗澡不洗腳,衣服被子又能幹凈到哪裡去?剛拿出來,葉扶就受不了了,趕緊拿出口罩戴上。

「唐義崢,你這被子還能要嗎?堪比生化武器啊。」

「吳沛,你還有臉說我?你的被子都發霉了。」

「有火炕還能把被子睡到發霉,你真厲害,你尿床了。」

吳沛氣死了,「你才尿床,我喝水時不小心弄撒了,萬叔給我作證,當時萬叔就在旁邊。」

葉扶看著這些人皺緊眉頭,回到木屋後,她才敢摘下口罩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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