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其實早已經看出一些端倪,不過這是別人的私事,她並沒有戳破。

兩個都是十多歲的少男少女,互生情愫非常正常。

只是現在情況危急,葉扶多次警告過大家,出去後不能單獨行動,不能去遠處,有任何不妥要迅速跑回山洞。

顯然,這兩人並沒有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彭放和彭秋面面相覷,兩人都懵了。

「這不可能吧。」

葉扶看向莫晴。

「莫晴,你和彭羽住在一起,你知道嗎?」

莫晴不敢看葉扶,但還是承認了,「他們是在談戀愛。」

葉扶冷冷一笑,「私自離開隊伍去幽會,無視我派發的任務,還需要我們去找嗎?」

彭秋臉色漲紅,「可是外面有狼,姐姐有危險。」

「我剛才都聽到了,你說你們房間有水,讓齊遠叔叔去你們房間取水洗眼睛,明明有水,為什麼還讓我們出來冒險取冰塊?如果不出來,姐姐就不會和謝瑞景離開隊伍。」

「彭秋,閉嘴。」彭放嚇得趕緊去捂彭秋的嘴。

旁邊的眾人聽到彭秋的話都愣住了,宋警官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深深地看了眼彭秋,沒有說什麼。

彭秋掙扎著還想說什麼,言回突然像豹子一樣衝過去把彭秋按在地上,隨後打了他兩拳。

「我讓你對葉扶大呼小叫,我打死你。」

彭放看到兒子被打,又要去拉言回,一時間,場面變得十分混亂。

葉扶冷冷地看著這些人,山洞外面的狼嘯還在繼續,最終,姜冗,唐義崢和方明拿著武器出去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帶著受傷的謝瑞景和彭羽回來,身後還拖著三頭野狼。

謝瑞景受傷嚴重,手臂,大腿,小腿,後背,腰部都有咬傷和撕扯傷,彭羽情況好一些,只傷到小腿,若不是他們穿得太厚,野狼無從下嘴,恐怕早已經屍骨無存。

謝瑞景嘴裡還在吐血,意識已經很弱了,彭羽一直在哭,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葉扶給了方唯一個眼神,方唯走過去捂住她的嘴,用最粗暴的方式讓她閉嘴。

「把謝瑞景放到火炕上,脫掉他身上的衣物,我去拿醫藥箱,先給他處理傷口。」

「葉扶姐,我姐的腿一直在流血,你先幫她包紮一下吧。」

葉扶無視彭秋,回到木屋拿了醫藥箱,她和齊遠一起協作,差不多用了兩個小時,把把謝瑞景身上的傷處理好。

只是他陷入了昏迷,而且發了高燒,情況更加糟糕了。

處理了謝瑞景的傷,葉扶來到彭羽面前,先查看她的傷勢。

「葉扶姐,謝瑞景沒事了吧?他醒了嗎?」

葉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隨後開始給她清理傷口,縫合的時候沒有麻藥,彭羽只能忍著劇痛。

處理好後,葉扶洗了手,拿著醫藥箱回了木屋。

兩個小時後,齊遠過來找葉扶,謝瑞景的傷口發炎了,他現在高燒不退,隨時都有喪命的可能。

聽到喪命二字,彭羽又急又怕,她剛想哭,就被彭放捂住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音。

「我去看看。」

明眼人都能看出葉扶的心情很不好,膽小的人甚至不敢湊上來,生怕觸到霉頭。

來到大通鋪,葉扶檢查了謝瑞景的情況,按理說,他的傷口做了清理和縫合,還給他吃了藥,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才對。

「會不會是野狼身上有病菌?所以他的傷口才發炎得這麼嚴重。」

「有這個可能。」葉扶又給他吃了幾顆消炎藥。

從大通鋪出來,看到放在地上的三頭野狼屍體,葉扶讓唐義崢他們趕緊處理了。

「謝瑞景不會有事吧?」

葉扶搖頭,「還沒有脫離危險。」

「彭羽,你們倆為什麼要脫離隊伍?」宋警官突然問道。

彭羽怯懦地看了眼眾人,低著頭不說話。

「姐,你快解釋啊,你和謝瑞景不是在談戀愛,你快告訴大家。」

彭羽揪著衣擺,眼淚大顆大顆掉了下來。

「我們在談戀愛,因為害怕被大家知道,我們才想去遠一點的地方取冰塊,想著很快就回來,沒想到遇到野狼,謝瑞景為了保護我,才被野狼咬傷了,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眾人……

「你在瞎說什麼。」

彭放臉色不太好,他想讓女兒閉嘴,但是彭羽想到謝瑞景的傷勢,哭的更大聲了。

「安靜。」

葉扶抬起手,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談戀愛是自由的,沒有人會反對,但是你們在做任務的時候脫離隊伍,彭羽,你覺得該怎麼處理?」

「我,我……」

彭秋還想跳出來給彭羽求情,卻被彭按住了。

葉扶其實懶得懲罰他們,畢竟她已經決定冷空氣退散後就和這些人分道揚鑣。

「還有彭秋之前說的,如果我不讓大家出去取冰,就不會出現這些事。取來的冰,是我一個人使用嗎?我房間裡的水,有義務給你們使用嗎?」

彭放一家三口臉色一會漲紅一會兒煞白。

「最後一件事,不聽話的人出了事,我們有義務救援嗎?再對我進行道德綁架的時候,問問自己是誰,算個什麼東西。」

葉扶語氣平淡,但是毫不留情。

「葉扶,是我的錯,是我沒教育好他們,彭秋太擔心他姐姐才會胡言亂語,他知道錯了,他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太著急才胡言亂語,彭羽也錯了,她不應該脫離隊伍,給大家添麻煩。」

葉扶面無表情地看著彭放,「以後大家自食其力,各憑本事生活。」

說完,她拉著姜冗回了木屋。

趁這個機會,先脫離這些人也不錯,葉扶洗了個手,心情完全不受影響。

外面隱隱約約傳來啜泣和說話的聲音,葉扶喝了一杯水,直接倒在床上。

「真煩。」

姜冗坐在旁邊,拉過她的手幫她做掌心按摩。

「以後咱們不去外面吃飯了,都說了各憑本事,以後我要光明正大開小灶。」

姜冗點頭,「好。」

第二天早上,謝瑞景醒了,他也算命硬,身上那麼多傷口,除了臉,幾乎沒一塊好肉,本來以為他這次懸了,沒想到挺過來了。

彭羽不顧彭放的反對,瘸著一條腿在大通鋪照顧謝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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