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外面一點光都沒有,飆車不怕出車禍嗎?」

「有錢人不缺發電機,路上肯定有路燈的,你們仔細聽,引擎聲和鳴笛聲更嘈雜了。」

「反正和咱們無關,管人家是死是活呢。」

倉庫里還有好幾噸玉米棒子等著脫粒,柴房的木頭還要劈開,廚房還有好幾桶魚等著腌漬,每個人都有忙不完的活,哪有多餘的心思好奇別人的生活。

葉扶帶著方唯把廚房裡的魚處理了,比起熏魚,大家好像更喜歡吃腌魚,把腌漬好的魚放在缸裡面,葉扶收進空間的種植區域讓它發酵一個月,一個月後就可以放到儲存區域靜置,這樣就不會過期腐爛。

姜冗在柴房劈柴,葉扶過去找他的時候,他剛好忙完。

「幾點了?」

葉扶拿出手機,看到22:32,她才確定現在是晚上。

「晚上八點半,走吧,吃夜宵了,我做了米酒湯圓。」

「今天外面很吵。」

葉扶過去拉住他的手,「一整個下午都是車子鳴笛和飆車的聲音,有一伙人在六公里外的源河大壩飆車。」

聽到鳴笛聲後,葉扶就讓幾隻小鳥出去幫她查探消息了。

「飆車?」

「就是賽車,末世前算是一項非常危險的運動,源河大壩離第二基地只有十多公里的距離。」

姜冗點頭,「明白了。」這種不怕死的人以前他們也見過,塔爾基地陸少偉的兒子,不就是這樣的紈絝子弟嗎?

末世對他們毫無影響,別人在逃難,他們坐著飛機就能去安全的地方,別人在吃樹葉,他們還能享受海參鮑魚。

哪怕極夜降臨,源河大壩上那群紈絝子弟依舊沒有煩惱,他們還能飆車,還能享受最頂級的資源。

來到客廳,葉扶把湯圓端出來,裡面加了米酒和糖,味道很不錯。

葉扶只吃了一小碗,她拿出影碟機打算放個碟片。

「看鬼片嗎?」

姜冗湊過來看了一眼,「看這個吧。」

「這個片子雖然叫《鬼新娘的復仇》,其實是一部喜劇片。」葉扶把碟片放進影碟機,「咔嚓」一聲後,碟片開始自動播放。

整個客廳都只有他們兩人,萬濤和劉璋在水培室,付嬌和方唯在臥室織毛衣,其他人在倉庫。

除了壁爐旁邊一盞夜燈亮著,整個客廳沒有開其他燈,畫面一開始,鬼新娘從墳里爬出來,畫面非常恐怖,葉扶和姜冗正看得起勁,只聽見大門處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葉扶起身看了眼外面,並沒有看到人,她又坐了下來。

「應該是風把門吹開了。」

葉扶沒有在意,繼續和姜冗一起看電影,想到什麼,她從空間裡拿出各種零食和水果放在桌子上,又往壁爐添了幾根木頭,回到沙發前,葉扶整個人靠在姜冗肩膀上,雖然電影里的鬼新娘有些恐怖,但葉扶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鬼新娘在復仇路上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不是掉進下水道,就是突然出現在馬桶里被人沖了回去,要麼就是剛從電視機爬出來,突然斷電被電擊。

「嘎吱……」這時,門又響了,葉扶突然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她抓住姜冗的手臂,瞥了眼門口。

「看來今晚風有點大,我去關門。」

姜冗起身看了眼門口,「外面有動靜,我去看看。」

葉扶趕緊跟上,兩人來到門口,姜冗從後腰處拿出一把匕首,門推開的一瞬間,他拿著匕首砍了出去。

一道重物倒地的聲音傳來,葉扶立刻拿出手電筒照了出去。

大門外面的地上,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躺在那裡。

「救命,救救我。」一道沙啞的男聲響起,他剛抬起手便重重落下,之後再無動靜,姜冗走過去,將手伸到對方脖子上。

「水裡爬出來的水鬼?」和電影里的鬼新娘一樣,從水裡爬出來就被岸上的人用魚竿戳了回去。

葉扶用旁邊的樹枝戳了戳地上的人,姜冗起身,擰眉看著岸邊的方向。

「這人還活著,應該是從水裡游過來的。」

這是一張非常陌生的臉,二十歲出頭,身上的棉襖破了好幾個洞,裡面的棉花吸了水,變成坨狀。

這時,其他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葉扶把剛才的事情和大家說了。

「臥槽,葉扶,姜冗,你們兩個在客廳放鬼片啊?我剛才去客廳,看到影碟機里一張血盆大口差點嚇尿了。」齊遠剛走到門口,看到地上濕漉漉的人,又被嚇了一跳。

「這又是什麼?水裡打探撈出來的屍體嗎?」

「他自己走過來的,還活著。」葉扶說完聳了聳肩。

「那這人怎麼辦?」

「把他送出小島,不能留在這裡。」萬濤神色嚴肅。

齊遠摸了摸下巴,「要不還是殺了吧,要是他出去和別人說這裡有一棟木屋,有人過來打劫怎麼辦?」

「我也贊同把他殺了。」

「是啊,殺了更保險,農夫與蛇你們別忘了。」

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討論怎麼處置這個人,這時,葉扶發現他手指動了一下。

「他要醒了,誰動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葉扶嘆了口氣,「你們可真磨嘰,殺個人而已,我來。」她拿出手槍開始上膛,在開槍之前,葉扶吹了吹槍口,故意發出「砰」的聲音。

地上的人顫顫巍巍舉手,「求你們別殺我,我不想死。」

葉扶蹲下來把槍抵在他頭上,「怎麼來的?」

「被人丟進水裡,我醒來的時候,被水衝進岸邊的雜草叢裡,我聽到劈柴的聲音,就朝著聲音走,就到這裡了。」

葉扶打量他一眼,「從什麼地方漂下來的?」

「源河大壩,我一直跟在劉少身邊,他今晚賽車輸了,我就成了出氣筒,被他打了一頓後,就被他的其他跟班扔到了水裡。」

男人說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葉扶,「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叫孟渝,是第二基地居民管理處主任劉松的兒子劉誠的奴隸。」

奴隸?

能聽到這麼封建的稱呼,大家都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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