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孩被她扇飛,懵了幾秒鐘後就想要衝過來打葉扶,葉扶也不客氣,他們衝過來就一腳一個踢飛,直到把他們揍道爹媽認不出來,幾個小孩才哭著求饒。

「不想死就閉嘴。」葉扶聲音沙啞,加上她眼神冷冽,幾個熊孩子被嚇得尿褲子。

他們不敢再哭,捂著嘴巴縮到角落,在難民營打架鬥毆沒人管,葉扶就算把他們打死,其他人都不會過來幫忙,他們又驚又怕,只能怨恨地看著葉扶和奄奄一息的小孩。

「再發出聲音,我就殺了你們。」葉扶威脅過後,檢查了被打小孩的情況。

姜冗站在她旁邊,他氣場強大,站在那裡有很強的震懾力,有一個小孩已經被嚇暈了,其他人努力縮成一團,怕再次挨揍。

被打的小孩情況很糟糕,身上傷口太多,臉上都是烏青,眼睛上都有傷,眼球充血,耳朵和鼻子裡面都流血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小孩,葉扶居然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的臉上除了血就是泥巴,實在看不出真實面貌,這幾年,葉扶也沒見過其他孩子,怎麼會有熟悉感呢?

葉扶甩掉腦海里的想法,想給男孩喂一顆特效藥就離開,目光瞥到角落裡的幾個男孩,葉扶從口袋拿出一瓶藥,裡面是拉肚子的藥丸,很初級,並不會傷人性命。

葉扶放下小孩,走到幾個熊孩子面前,把黑色的藥丸喂給他們。

「嗚嗚,壞人,你給我吃了什麼?我讓我爸打死你。」

葉扶冷笑,一巴掌拍在熊孩子的臉上,「打我?我現在就可以弄死你們,我給你們吃的是毒藥,你們以後還想欺負別人或者做壞事,毒藥會立刻發作,讓你們穿腸爛肚而死。」

幾個熊孩子嚇壞了,開始扣嗓子想要把藥丸慪出來,只是藥丸入口即化,早已經進了他們的肚子。

不過半分鐘,只聽見「咕嚕」一聲,其中一個熊孩子的肚子開始發作,他表情瞬間扭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其他人見狀都嚇壞了,接著肚子開始絞痛起來。

「救命,救救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欺負小畜……他了。」

葉扶沒說話,欣賞完熊孩子的慘狀,見藥丸生效,估計很快就要隨地拉稀,趕緊拎著小孩和姜冗一起走出了拐角。

來到一個空地,葉扶把小孩放下,合著清水將特效藥喂給他。

「姜冗,我覺得他有點熟悉,總覺得見過他。」

姜冗也盯著地上的小孩看,他能記住人身上的特殊氣味,就算過了很多年,只要聞到對方身上特有的氣味,他都麼能夠立刻把人認出來。

「他很像林思然和余朝收養的那個小孩。」

葉扶很震驚,「你說安安?」

「沒錯,味道有些像,不過我不不能百分百確定。畢竟隔了七八年,嬰孩變成小孩,身上的氣味會改變。」

葉扶點頭,「明白了,那怎麼辦?如果是陌生人,倒是可以把他放在這裡不管,可他如果真是安安,那就能知道林思然和余朝的消息。」

其實葉扶的猶豫,已經給出了答案。

大活人不能收進空間,拿出一條繩子,姜冗把他綁起來背在身後。

「帶走吧。那邊有巡邏人員過來了,我們先離開。」

姜冗將繩子打上結,也不管身後的小孩會不會被勒到,拉著葉扶就離開了。

葉扶把手伸到小孩的鼻子前面,雖然吃了特效藥,但要等上半個小時才會有效果,現在他的氣息還很微弱,看著身上單薄又破爛的衣服,還有身上數不清的傷,葉扶的心沉了沉。

如果真是安安,那林思然和余朝去哪裡了?他們如果在身邊?安安肯定不會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兩個衣裳襤褸的大人背著一個髒兮兮的小孩,在難民營里更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神色麻木的人們從旁邊走過,葉扶低著頭,也不去打量他們。

旁邊的小棚子裡面,幾個年輕人對一個老人拳打腳踢,把老人的食物搶走後,還在旁邊哈哈大笑。

其中一個年輕男人拉開褲子,想要撒尿侮辱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顯然,這種事他們不是第一次做,在極端環境之下,很多人心裡的惡魔會不由自主出來,只有做盡壞事,他們才會感覺到興奮和刺激。

葉扶還沒有出手,姜冗手裡的縫衣針已經將那根一寸蚯蚓刺穿。

姜冗沒有什麼正義感,他單純就是想把污染葉扶眼睛的東西處理掉。

背著小孩,他像地獄使者一樣走進小棚子,葉扶就站在外面,選擇遠離人群居住的做法是正確的,末世十年了,正常的人類已經越來越少。

棚子裡已經沒有動靜,姜冗離開前,看了眼地上已經死去的老人,平靜的眼眸暗了一下。

「那個老人呢?」

「被他們打死了。」當然,那幾個垃圾也被姜冗處理了。

葉扶深呼吸一口氣,難民營的氣味更難聞了,除了惡臭,裡面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

可能只有暴雨或者烈日,才能沖刷或者掩蓋掉這裡的一切。

「也不知道齊遠和唐義崢怎麼樣了?」

葉扶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額頭,剛才冰冷的額頭現在已經有了一些溫度,葉扶鬆了一口氣,拉著姜冗隱入拐角。

另一邊,齊遠和唐義崢也遇到了一些事。

他們剛進難民營,就被幾個混混盯上,對方看他們身上有一個破包,叫了幾個人把他們圍起來想要打劫。

齊遠銘記葉扶的叮囑,一切聽唐義崢的安排,他知道唐義崢很厲害,所以抱著雙臂站在後面,想要看唐義崢怎麼解決這群渣滓。

周圍都是從外面撿柴禾和摘樹葉回來的難民,只是大家行色匆匆,沒有人敢往這邊多看一眼。

為首的混混嘴裡咬著一根木枝,他把齊遠和唐義崢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雖然穿著破爛,臉上也很髒,但是兩人看上去一點兒都不虛弱,日子應該過得不差。

他想搶劫的想法熄滅了,他慢悠悠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唐義崢的肩膀。

「兄弟,在哪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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