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晚了。」

葉扶沒殺他們,三人看上去不像大奸大惡之人,等姜冗回來,讓他將三人催眠,到時候應該能問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三人被黑膠帶封住嘴巴,背靠背綁在一起,扔到了角落裡面。

葉扶上了一趟二樓,其實是掩人耳目從空間拿食物出來。

把腌漬好的魚放在烤架上,不過一會兒,一樓瀰漫著真真香味,角落裡的三人瘋狂咽口水,他們已經好多年沒吃過魚肉了。

葉扶剛把魚肉烤熟,門口傳來敲門聲,葉扶把烤魚放在旁邊的烤盤上,趕緊過去開門。

「嘎吱」一聲,大門一打開,三人從外面走進來的同時,一股血腥味也鑽入了葉扶的鼻子。

看他們沒受傷,葉扶收回目光,隨即將門反鎖上。

「臥槽,這三人誰啊?」

「來打劫的,我烤了羅非魚,吃嗎?」

聽到打劫二字,齊遠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三人運氣真差啊,居然打劫到葉扶頭上。

「吃,我都快餓死了,葉扶,我跟你說,我們今天……」

齊遠巴拉巴拉開始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姜冗和唐義崢都沒理角落裡的三人,走到烤火爐旁邊坐了下來。

「安安怎麼包成這樣?他受傷了?」

葉扶「嗯」了一聲,隨後將遇到安安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齊遠。

齊遠聽完後,直接紅了眼眶,「怎麼會這樣?其他人都死了嗎?是安安親口說的?」

「安安傷了嗓子,暫時沒辦法開口說話,但是他頭腦很清晰,其他人不清楚,林思然和俞朝,應該是沒了。」

齊遠摸了摸安安的腦袋,「要是沒遇到你們,安安估計凶多吉少了,葉扶,要帶他回去嗎?」

「當然。」

這是毋容置疑的。

因為這個話題,大家都沉默了下來,角落裡,三人餓得頭暈眼花,香味一陣陣鑽進鼻子裡,肚子忍不住「咕嚕咕嚕」叫喚起來。

葉扶看了眼幾人,悄聲道,「姜冗,待會你將他們三人催眠,我要問一些東西。」

「好。」

吃完烤魚,安安就醒了,看到陌生男人坐在床邊上,他嚇得瞪大眼睛。

四目相對之下,齊遠率先反應過來,「葉扶,安安醒了。」

「臉色紅潤了不少。」葉扶把湯藥遞到安安嘴邊,「安安,再喝一碗藥,咱們再睡一覺,身上的傷很快就好了。」

安安很懂事,儘管藥很苦,他還是喝完了。

「安安,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飯?」

葉扶趕緊制止齊遠,「他的腸胃受損嚴重,現在還不能吃其他東西,估計要養半個月才能進食。」

「白粥也不行嗎?」

「粥可以,但這幾天最好不要進食。」

角落裡的三人被姜冗和唐義崢拎到二樓,三人還以為死到臨頭,嚇得渾身哆嗦。

姜冗撕開他們其中一人嘴上的黑膠帶,冷聲警告道,「不想死就老實一點,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葉扶在忙,問話的任務就交給了他,他剛才觀察過了,這幾人城府不深,沒必要用催眠術。

男人急忙點頭,早知道今天就不應該過來偷物資,東西沒偷到,這下好了,小命要搭進去了。

「你們住在什麼地方?」

「難民營。」

唐義崢和姜冗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意外這三人居然住在難民營。

「什麼時候來到難民營生活的?」

「五年前。」

姜冗點頭,「你們所住區域,黑龍幫下面的哪個小隊在收保護費?」

「雄鷹隊。」

「你們區域有多少人?男女比例和青年老年比例清楚嗎?」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姜冗為什麼想知道這些。

「基本上是男多女少,十個人當中,估計有五個青年男人,一個小孩,三個女人,一個老人。」

這個比喻很直觀也很明了,末世後,小孩,老人和殘疾人是最先被淘汰掉的弱勢群體,能夠活下來的,都是體力,耐力,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強的人。

有壓迫就有反抗,就像今天的李文琴,而她的反抗卻是建立在女兒被打死以後,很多人和她一樣,像牛馬一樣活著,可一旦活下去的支柱沒了,就會立刻奮起反撲。

「我們真的錯了,實在是餓得狠了,雄鷹隊收了我們三斤糧食,我們實在沒辦法,才想著出來找點東西,別殺我們,你想知道儘管問我,只放我們一條活路,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男人語氣非常急切,「我們就是想要偷點東西,絕對沒有傷人性命的想法,我發誓。」

姜冗點頭,「好,我還有幾個問題,第二基地……」

安安睡著後,葉扶和齊遠聊了很久,兩人從蘭城聊到龍潭基地,最後聊到林思然,俞朝,賀瑞和章源,也有黃秘書和橙橙,還有那些被海水沖走的年輕人。

葉扶托著下巴,神色有些迷茫。

「葉扶,我有時候總覺得我有病。」

葉扶看向齊遠,「哪方面?」

齊遠指了指大腦,「特別是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特別想大喊大叫,想發火,有時候又很想哭。」

葉扶神色嚴肅了起來,「什麼時候開始的?」

「可能是我的小貓死了之後,也有可能是被困在公司大樓的時候,被困在公司大樓那段時間,我的脾氣特別暴躁,我那時候都怪自己是不是得了狂犬病。」

他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後來跟著你回到幸福小區,又認識了宋大哥,雯雯,賀瑞和章源,咱們一起去找物資,一起逃難,那段時間我居然覺得比較輕鬆,明明那個時候缺水,缺糧食,每天都要死亡邊緣,但是那個時間,感覺心裡沒有那麼累。」

葉扶一巴掌拍在齊遠的肩膀上,「齊遠,你是不是得了抑鬱症?」

「怎麼可能?你說我有精神病我都信,抑鬱症?我這樣的人會得抑鬱症嗎?」

「齊遠,我沒開玩笑,你這個症狀,很像陽光抑鬱症,越是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人,抑鬱的症狀更嚴重,抱歉,我居然沒有發現異常。」

「葉扶,不是你的錯,你幹嘛和我道歉,而且,我覺得我有雙重人格的可能性更大。」

葉扶……難道她判斷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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