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沉默片刻後,他抬頭看了眼付嬌,認真道,「我們想和你們一起回去。」

其他人都被方明這番話驚到了,他們沒想到葉扶和姜冗這次回來只是省親,方明這時候突然說也要離開這裡,大家覺得可以理解,但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方明,這好不容易開了荒種了地,日子終於安穩了,你怎麼還要拖家帶口大遷徙呢?」

方明摸了摸卷卷的頭髮,「當年葉扶和姜冗打算回去的時候,其實我也想帶著付嬌回海城,那時候她懷孕了不能長途跋涉,這件事就耽擱了下來,現在卷卷也長大了,我也想回家看看。」

「葉姨,我也想回去。」安安從外面趕回來,他跑得很急,額頭上都是汗,看到栩栩,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

安安的變化太大了,個子已經超過一米八,這兩年曬黑了一些,性格也外向了許多,咧著一口大白牙,整個一陽光大男孩。

栩栩驚喜地衝過去抱住安安,「安安哥哥,四年不見,你長得好高啊。」

安安整張臉瞬間爆紅,無處安放的雙手只能撓了撓頭,「栩栩,你也長高了。」

大家看著這一幕,都會心地笑了,安安的小心思昭然若揭栩栩雖然是個大姑娘了,但心思單純,完全沒這意思,安安在她心裡,就是哥哥,這子想追栩栩還有得苦頭吃。

葉扶對於方明想回蘭城的想法沒意見,來之前她就知道方明和付嬌會帶著孩子和他們一起走。

只是她沒想到,程凜居然也想跟著他們回去。

這四年里,章源,賀瑞,沈理,羅揚都成家了,也就程凜至今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他說沒去過蘭城,所以想去看看,沈理和羅揚想挽留他,可看著他堅決的樣子,挽留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這個先不急,我們還不走呢,起碼也要在這裡待個一年半載才會回去。」葉扶打破沉重的氣氛,看向沈理旁邊的一個女人,女人懷裡抱著一個嬰兒,應該是沈理的孩子。

「我給大家帶了禮物,在車上呢,雯雯,栩栩,和我去拿一下。」

把杪杪交給姜冗,葉扶帶著兩姐妹出去拿禮物,除了零食,玩具,水果,奶粉,還有牛皮,鹿皮,羊皮和絲綢,這兩年葉扶在空間裡養了很多蠶,蠶吐絲後,她還自學了絲綢製造。

絲綢已經做成四件套,葉扶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套,包括孩子。

禮物已經堆滿了客廳,孩子們好奇地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葉扶把紅果推到前面,讓孩子們拿著吃,蘭省這邊種植樹木的時候也種了不少果樹,但都是蘋果和梨樹,孩子們第一次看到紅果,都拿起來吃了一口。

「好甜呀。」

卷卷吃了紅果,還不忘和葉扶說謝謝,杪杪聞言驕傲極了,「果子都是我摘的,我摘最大個的送給你們。」

「杪杪妹妹,謝謝你。」

杪杪拍了拍卷卷的肩膀,「不客氣喲,你多吃點,我媽說了,能吃是福。」

禮物分發下去,葉扶和姜冗帶著孩子回到以前的臥室,房間確實很乾凈,窗前的桌子上還放了一束馬蹄蓮,杪杪知道這是爸爸媽媽住過的房間,激動得不行。

晚飯時,穆渝也出現了,人太多,大家只能到院子裡吃飯,院子裡都是孩子的哭聲,大人的訓斥聲,葉扶許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景了,杪杪也看呆了她躲在姜冗懷裡看著正在哇哇大哭的嬰兒,她第一次見這麼小的孩子,整個人都是懵的。

「媽媽,他會一直哭嗎?」

「不會的,他哭一會兒就不哭了。」

杪杪的情緒突然低落下來,姜冗哄了好久,她還是無精打采,吃完飯回到房間,葉扶剛想問杪杪怎麼了,她卻率先提起剛才一直哭的嬰兒。

「媽媽,我小時候也這樣嗎?」

「你不愛哭,你從小就特別不一樣,你喜歡乾嚎。」

杪杪噗嗤一笑,「我才沒有那麼討厭,媽媽,你不騙我嗎?我真的不是愛哭鬼?」

「小孩子小時候都愛哭的,長大就不哭了,你是覺得哭聲太吵了?還是那個弟弟一直哭,你擔心他?」

杪杪搖頭,「都不是,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小時候沒有牙齒,還一直哭,太醜了,這不符合我的形象。」

葉扶……

姜冗……

這孩子這麼臭美,到底隨了誰的性格?

「媽媽,我可以和卷卷哥哥,寶樂姐姐玩嗎?」

「當然可以,你也可以認識小朋友。」

杪杪突然興奮起來,「卷卷哥哥是我的哥哥了?是嗎?媽媽,我可以把他帶回我們家嗎?」

雖然方明確實打算帶著妻兒回蘭城,但是杪杪這副感情,怎麼看都像要拐帶幼兒的人販子。

「這個問題,我和你爸同意不算,你得去問卷卷哥哥,問他同不同意和你回家,杪杪,除了卷卷,你還想帶誰回去?」

「寶樂姐姐,她好漂亮,我好喜歡她,媽媽,她和你給我看的漫畫女主角一樣漂亮。」

葉扶眉頭一挑,「寶樂確實很漂亮。」

杪杪點頭,「是啊是啊,寶樂姐姐還特別好,我把禮物送給她,她說非常喜歡,還誇我厲害。」

葉扶朝她豎起大拇指,「杪杪真棒。」

「媽媽,我明天想去捉青蛙,寶樂姐姐說田裡的青蛙特別大。」

「可以,但你要注意安全。」

「耶,謝謝媽媽。」

杪杪興奮了一晚上終於睡著了,葉扶和姜冗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是無奈和好笑。

「我好睏。」葉扶打了個哈欠。

姜冗從空間拿出一張小床,把女兒放到小床上,他摟住葉扶,神色有些可憐。

「女兒已經有更喜歡的人了,好失落。」

葉扶輕笑,「作為老父親,你要學會適應。」

姜冗哼了一聲,「不過沒關係,只要你最喜歡的人還是我就行了。」

葉扶老臉一紅,「說什麼呢,老夫老妻說這個,知不知羞?」

「不羞。」

「別說了,睡覺。」葉扶趕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在說出什麼虎狼之詞。

回到闊別四年的木屋,葉扶這一晚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六點,木屋後面的雞圈響起公雞打鳴聲,杪杪已經起床去找小夥伴們玩了,其他人也準備下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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