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在山洞裡照顧叢意,姜冗則下山去查看地形,等他回來,葉扶已經把飯做好了。

「外面怎麼樣?」

「這邊很安全,酸雨後我們也可以繼續住在山洞裡,我檢查過了,周邊的土質都很硬,酸雨浸透不到山洞裡面,只要不發生地震,這裡都會很安全。」

葉扶放心了,「那就好,那我們就在這裡安頓下來吧,按照你說的,酸雨過後就會幹旱高溫,後面還會出現蟲災,山洞很大,別說住人,在裡面種蔬菜瓜果都不成問題。」

姜冗點頭,「待會我在外面弄一個帳篷,你和孩子先住在外面,我把裡面打掃乾淨再住進去,門也得安裝上,安兩道門吧,我記得我們買了一道鐵門,帶紗窗的,不僅可以防蚊蟲,還能通風。」

他的安排很好,葉扶完全沒意見。

「我聽你的。」

「山洞很大,可以隔一個房間給孩子,再弄一個客廳。」

葉扶挑眉,「那我們呢?我們住哪裡?」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姜冗直接把水噴了出來,他的脖子和耳朵瞬間通紅一片。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啊,我只是好奇,我的房間在哪裡。」

姜冗摸了摸耳朵,「在我的隔壁,我會快速弄好,三天之內就可以住進去。」

吃完飯,姜冗立刻在山洞旁邊弄了一個帳篷,葉扶把叢意安置好,就進去和姜冗一起收拾山洞。

清理好後,姜冗又去樹林裡砍了一些木頭,三天後,山洞裡的房間隔出來了,叢意現在和葉扶住一起,等她稍微大一些,就可以住隔壁的小房間,姜冗還弄了三張木床,以前他從來沒有接觸過木工,沒想到第一次做都這麼完美。

山洞的大門安置好後,酸雨來了,為了防止酸雨流進山洞,姜冗特意在山洞門口砌了一個一米高的防水台。

「天吶,這就是酸雨嗎?」頭透過門上的玻璃窗,葉扶看著酸雨忍不住發抖。

「這和硫酸完全沒區別,太恐怖了,幸虧我們囤了很多水。」

山洞外面的樹木淋了酸雨後瞬間腐蝕,地上更是冒出一陣陣白煙,天空烏雲壓頂,酸雨伴隨著雷聲越下越大,叢意突然哇哇大哭,姜冗不會哄孩子,只能抱著她不停原地走動。

「我來抱她吧。」葉扶看著姜冗如臨大敵的模樣,忍不住笑出聲。

「她是個孩子,又不是炸藥,你別怕。」

姜冗滿臉寫著求救,「她好像沒有骨頭啊,我怕傷到她。」

葉扶把叢意抱了過來,「乖喲,寶寶不哭了,外面打雷而已,不怕不怕,我們在這裡陪著你,不怕喲。」

葉扶也不會哄小孩,在這之前,她其實也沒怎麼和小孩接觸過,宋警官家的雯雯倒是很可愛,其他孩子在她眼裡都是愛哭的熊孩子。

叢意比很多孩子都乖,她明明才六個月大,卻像個懂事的大人,只要吃飽了,她就會乖乖的,不哭不鬧,甚至不發出任何聲音,沒想到今天打雷把卻她嚇哭了。

晚上睡覺時,叢意還是很害怕,葉扶抱著她哄了好久都沒有哄好,最後實在沒辦法,葉扶把叢意放中間,她和姜冗一左一右睡在她旁邊,叢意有了安全感,才停止哭泣。

酸雨下了一個月才停止,一個月後,姜冗打開山洞大門,外面的植物已經被酸雨腐蝕死亡,地上的泥土都變成得焦黑,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焦臭味。

「極端乾旱和高溫要來了,我把空調安裝上,空調外機就放在外面吧。」

姜冗一刻也閒不下來,他在山洞大門外面蓋了一個狗窩大小的木屋,空調外機剛好可以放進去,畢竟他們帶著一個孩子,大人皮糙肉厚,再熱也能忍,孩子可忍不了。

弄好空調外機,他把光伏電板也弄好了,其實他們還買了好幾台D國牌子的發電機,一台就要好幾萬,聲音非常小,但馬上就是高溫天氣,能用光伏電板發電,就沒必要用發電機來浪費汽油,連接電線和插線板,最後按下開關,山洞立刻亮堂了起來。

「終於有一個家的樣子了。」

晚上,葉扶做了好幾道菜來犒勞姜冗,還讓姜冗從石頭裡取出兩瓶可樂來慶祝他們入住新家。

酸雨結束十天後,溫度越來越高,被酸雨腐蝕過的地表開始裂開,樹林裡有樹木出現自燃現象。

山洞已經開了空調,葉扶在教叢意說話,她現在很糾結,雖然兩人已經收養了叢意,可叢意終究會長大,等她長大後,要把她的身世告訴她嗎?

她和姜冗,該以什麼身份收養她?

她糾結了好幾天,姜冗也看出她情緒不對勁,這天,叢意睡著後,葉扶拽著姜冗來到菜園,是的,葉扶在山洞裡開闢了幾塊菜地,還在裡面種了不少蔬菜和鮮花。

「你怎麼了?」

「姜冗,我有和你說過我的身世嗎?」

姜冗愣了一下,隨後搖頭,葉扶摘下脖子上的懷表,打開後,讓他看裡面的照片。

「我出生當天就被拋棄,我媽媽在垃圾桶里撿到快要凍死的我,那時她已經四十多歲,沒有孩子,事業有成,可她義無反顧把我帶回去,就這樣,我有了爸爸媽媽。」

葉扶回頭看了眼房間,「叢意沒有被她的家人拋棄,但她和我一樣,都成了孤兒,我們雖然收養她,但以什麼身份收養她呢?叔叔阿姨?還是爸爸媽媽?」

姜冗目光灼灼地看著葉扶,其實在葉扶打算收養叢意的那一瞬間,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葉扶,我們可以當叢意的爸爸媽媽嗎?我可以一直留在你身邊嗎?以丈夫的身份和名義。」

葉扶的臉很熱,雖然她平時喜歡胡說八道,但她沒談過戀愛,面對這種事,她不僅害羞,還有點無措。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可以相信姜冗,可以義無反顧地選擇他。

「可以。」

葉扶話音剛落,姜冗就站了起來。

「我會當好叢意的爸爸,也會當好你的……」他的耳朵已經紅到滴血,說這句話時,他認真地看著葉扶,眼睛裡都是堅定和激動。

「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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