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生得這般好看,男扮女裝也會傾國傾城吧?」令狐嬋在心裡想著,臉蛋愈發紅艷。

魏小寶換衣服的速度很快。

北元皇宮宮女太監的服飾,全都偏大,故而這宮女的衣服穿到他的身上,正合身。

「督主真是美如天仙啊。」令狐嬋轉過身來,頓時嫣然失笑。

魏小寶笑了笑,道:「辦正事要緊。」

「但我們的髮髻不對。」令狐嬋輕笑。

那宮女全都綰著兩個沖天髻,搭配上肥嘟嘟的圓臉,顯得俏皮可愛。

令狐嬋說話間,直接上手,熟練地將魏小寶的長髮綰起,然後仔細打量,嬌笑道:「這才可愛嘛。」

魏小寶頗為無語。

儘管看不到自己的模樣,想來肯定十分搞笑,好在他也不想知道。

如此出糗的事,只讓令狐嬋知道就好。

令狐嬋給自己也紮好沖天髻,恍若換了個人似的,從絕美的天仙瞬間變成了俏皮可愛的瓷娃娃。

兩人並肩而行,卻只是毫無目的地向前走。

北元皇宮很大,建築物也很複雜,感覺就跟走奇門陣法似的。

穿過窄窄的長廊,前方陡然出現一隊巡邏的侍衛。

兩人急忙側身讓到一邊,沒想到那些侍衛看到她們,竟然也做出相同的舉動。

令狐嬋朝魏小寶使眼色,想問那些侍衛是在給他們讓路嗎?

魏小寶微微屈膝朝那些侍衛行禮,然後邁步向前,姿態優雅地從他們面前經過。

令狐嬋跟著走,心驚膽戰,脊背冒汗。

待她們過去,那些侍衛方才繼續向前巡邏。

「天元宮的宮女真是美如天仙啊。」有個侍衛忍不住回頭去看,口水吧唧。

後面的侍衛低聲提醒道:「注意點,小心掉腦袋。」

那人急忙回頭,不敢再看。

天元宮的宮女,絕非他們敢招惹。

倒是別的地方的宮女,還可以偷偷摸摸地調戲一下,解解饞。

「天元宮好像是北元國師居住的地方。」令狐嬋現在算是明白了,那些侍衛剛才為何會那樣。

在北元,誰敢得罪天元宮?

北元可汗完顏望海痴迷長生之術,對天元宮那是畢恭畢敬,敬之如神仙。

可汗如此,其餘人更得將天元宮的人當成神明來敬畏。

他們誤打誤撞,直接敲暈了兩個天元宮的宮女,可謂運氣不錯。

如果皇宮裡真的有《九色佛經》,極有可能就在天元宮中。

來到無人的地方,魏小寶猛地跳上屋頂,查看四周。

天元宮身為國師府,建築物一定很特別。

環顧四周,在左側很遠的地方有座圓形的建築物,周圍掛滿紅燈籠,在夜幕中宛如一顆巨大的血色夜明珠。

魏小寶跳下屋子,笑道:「在那邊。」

兩人加快腳步,期間再碰到巡邏的侍衛,他們也不停留,徑直昂首走過。

那些侍衛垂首站到旁側,心裡都在想同一件事,那就是天元宮的宮女竟也有如此美貌的?

平時他們碰到的天元宮宮女,其實都醜陋不堪,就算乖乖躺到他們面前,他們也提不起半點的興趣。

天元宮的人可在皇宮中自由行走,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故而兩人很輕鬆就來到了天元宮外。

天元宮的守衛並非皇宮侍衛,而是身穿道袍的道士,背負長劍,頗有仙氣。

「督主,他們肯定認識宮內的宮女。」令狐嬋低聲說道。

到了這裡,肯定無法繼續矇混過關。

魏小寶道:「只有門口有守衛,兩側都無人巡邏,我們翻牆進。」

來到旁側,兩人雙雙展開輕功,一閃便進了天元宮。

誰知雙腳剛落地,周圍的景色陡然發生變化。

本是黑夜,竟在瞬間變成白晝,四周全是盛開的鮮花,非常美麗。

「這裡是什麼地方?」令狐嬋被這美景驚呆。

一轉眼,她才發現此地只有她自己,不見魏小寶。

「督主,你在哪?督主……」令狐嬋頓時大急。

而魏小寶的遭遇跟她一模一樣,只是周邊出現的不是鮮花,而是白茫茫的雪。

四周都是一個樣,無法分辨方向。

他凝聚功力,想跳出此地,結果卻發現無論往哪邊跳,都是在原地蹦躂。

但他知道,令狐嬋肯定就在旁邊。

這時候絕對不能大喊大叫,很容易引起守衛的注意。

令狐嬋也想到了這點,不再呼喊。

魏小寶閉上眼睛,心知這是奇門陣法,只有找到生門,才能順利脫困。

但對奇門陣法,他是一竅不通,這回真是老鼠跳進貓窩裡了。

就在這時,面前突然出現一人。

那人穿著青色道袍,手持拂塵,相貌清秀,朝魏小寶露出天真的笑容。

「無法拜見督主。」那道人很快恭聲行禮。

無法?

魏小寶很懵逼,面不改色地道:「無法,帶我和令狐教主離開這裡。」

「是。」無法讓魏小寶跟著他,左走一步,右走半步,很快就看到了令狐嬋。

陡然看到魏小寶,令狐嬋非常激動,但她的目光還是留在無法身上。

此人一看就是天元宮的道士。

魏小寶低聲道:「跟著我們走。」

令狐嬋點點頭。

在無法的帶領下,兩人很快脫困。

現在回頭看去,剛才他們所站的地方,不過栽著一些花卉,看起來平平無奇。

「督主,天元宮中到處都是奇門陣法,若不知道走法,很容易迷失其中。」無法笑著說道。

魏小寶點點頭,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問道:「經書在哪?」

「就在紅月真人的手裡。」無法答道。

令狐嬋問道:「這個紅月真人可是天元宮的主人?」

「正是,同時她也是北元國師,更是拜血教教主。」無法倒是知無不言。

魏小寶微微皺眉,問道:「如此重要的消息,為何此前不上報?」

「督主贖罪,我呆在這天元宮中,已經有二十年沒有離開過了,偶爾能夠收到外面的消息,卻無法將消息傳出去。」無法的言語裡,也是滿透無奈。

曹富貴說影衛的忠心,無需懷疑。

但魏小寶不得不懷疑無法。

令狐嬋卻道:「那就有勞你帶路,我們現在就去宰了紅月真人,將經書搶到手。」

「不可。」無法連連搖頭。

令狐嬋蹙眉問道:「為何不可?」

「紅月真人的功力,深不可測,我們不能冒這個險。」無法覺得想拿到經書,完全可以去偷,而不是去搶。

魏小寶微笑道:「跟我們好好說說這個紅月真人。」

「回督主,紅月真人非常神秘,即便我在天元宮二十年,也沒見過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是拜血老祖的小徒弟。」無法的話讓兩人都很震驚。

江湖傳聞,當年害死拜血老祖的人,正是其小徒弟兼愛妻。

但對這個女人,江湖中並沒有流傳多少故事。

拜血老祖和紅月真人之間屬於禁忌之戀,他們的年齡差距也是非常大。

然而到了今天,紅月真人怕也已是風燭殘年的老嫗。

「我怎感覺你滿嘴謊話呢?你說你在天元宮呆了二十年,可我看你的年齡,也不過二十出頭。」令狐嬋死死盯著無法的眼睛。

無法笑了笑,道:「這就是紅月真人的本事,她煉製的藥物,只要堅持服用,就能永葆青春。」

「還有這種神藥?」令狐嬋的眼睛都亮了。

魏小寶道:「恐怕功效只是暫時的,需要付出的代價卻極其昂貴。」

「督主此言甚是。」無法點頭。

不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

無法臉色微變,低聲道:「督主,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無法帶著二人繞開宮中眾人,徑直來到他居住的小院。

「居然有獨院居住,看來你在天元宮的地位不低嘛。」令狐嬋笑著揶揄。

無法只是笑笑,道:「督主,我有辦法拿到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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