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的，走吧，回頭我會讓財務給大家結帳的。」
在老師們的各種抱怨、吐槽與找藉口之後，李子楓最終甩下了這麼一句話。
儘管李天明與謝愚生各種規勸阻攔，還是走掉了6個人。
如今的子楓教育，就剩4位老師了。
一時間沒人知道還剩4位老師，公司要怎麼運轉下去，想要滿足所有學生，他們就算累死都不可能。
李子楓一聲不吭直接摔門而出，李天明猶豫了一陣子，快步追了出去。
誰知還沒等李天明叫住李子楓，李子楓便停下腳步背對著李天明說：「什麼也別說，不搞了。」
李天明喘著氣，「我們努力了這麼久，你說不搞就不搞？」
「創業不就是這樣麼？有成有敗。」李子楓說。
李天明一咬牙，閃到李子楓面前吼道，「你什麼時候成過了？！創業是這個樣子才怪！什麼鬼樣！你就這創業態度，以前肯定都失敗！」
「那你說怎樣？！」李子楓突然吼了回去。
此時謝愚生追了出來，見形勢不對，立刻讓兩人冷靜。
「我不需要冷靜，現在是最不需要冷靜的時候！」李天明扯著嗓子，他指著李子楓，「招老師，公開招，今天就把招聘要求放到各大求職網上，立刻招！」
李子楓剛要開口，李天明就直接打了斷，「別說別人可能抄你的了！自己都快死了！還管別人抄不抄？！就算商業模式被抄去，活下來也要各憑本事！沒本事就算前期搞起來了也照樣被打趴下！」
李子楓聞言，沒接話，氣氛又是窒息的沉默。
李天明一肚子火滾燙得仿佛可以把他身體灼傷，此刻他特別恨李子楓，特別恨今天發生的所有事，也特別狠自己這該死的命運，loser？Foreverloser？（失敗者？永遠的失敗者？）說的就是自己麼？
去他媽的憑什麼？！兢兢業業這麼久，換來的就是這結果？！
怒不可遏，形容的就是李天明此刻的心情。
「我說招人聽到了麼？你不搞我去搞！」李天明吐完這句話憤然離開了。
一個通宵，李天明搞了整整一個通宵，終於把子楓教育教師招聘信息放到了7個主要的招聘網站和APP上。
之所以如此耗時，是因為他不僅要自己總結招聘要求，還得熟悉每一家網站的招聘流程，從註冊，查詢頁面，上傳規則，審核要求他都要自己學習摸索。
黎明的晨光微亮，涼意席席，李天明站在窗前深呼吸了好幾次，卻依然感覺有些缺氧。
等待迴音的時間急促而緊張，雖然李天明知道根本不會有老師這麼早起來看招聘信息。
此時他像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等待命運的宣判，他知道今天，明天以及接下來的一兩個星期，他很可能都會這樣局促不安地度過。
一個再好的水手，面對驚濤駭浪，如果沒有同伴協助，是無法保全自身的，個人的成功，往往需要集體的力量。
李天明需要這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