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咬了下牙剛想舉槍卻是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只是他看了這一眼之後手卻停住了,因為他看到自己背後山下的日軍已是開始後撤了。

很明顯,就是到了此時已是與雷鳴這支小隊纏鬥了一天的這支日軍也並不是怕了他們。

人家那叫一個中隊呢,死個二三十頭士兵那也是無所謂的事情,只是現在天黑了,日軍要避免無謂的傷亡了,估計日軍這是要找個地方收縮防守了。

雷鳴現在已經不能開槍了,這時再開槍撤回來的日軍無疑會發現自己的!

怎麼辦?雷鳴的大腦又高速運轉了起來。

此時的他心思自然都是在如何解決當前的困局上,他卻沒有意識到,自打自己開始打鬼子以來,那讓他心跳加速的時刻那可是比他當獵戶打狼的時候多得太多了!

此時那名日軍狙擊手已是到了山腳下開始往山上爬了。

只不過這名日軍狙擊手依舊沒有注意到雷鳴,至於說到他沒有注意到雷鳴的原因反而是因為他的警惕性太高了!

他自然是注意到前面山頭上自己的同伴趴在那裡不動了,而他又聯繫到剛才有一聲好象格外近的槍聲終究是對雷鳴所在的山頭起了懷疑。

可是雷鳴所在的山頭在天色大亮的時候他真的是觀察過好幾回了,卻始終沒有發現雷鳴,這自然是雷鳴那件白色的防護衣起作用了。

於是這名日軍終是決定親自過來看看。

他往這面來時也就是大致掃視了一眼這山,然後大多數的時候眼睛都是在盯著那狙擊鏡頭了。

如果他用的不是狙擊步槍用的是一支普通步槍的話就在他上山的過程中也就早發現雷鳴了。

而此時的雷鳴在觀察了這名正在向山上走來的日軍和正在邊開槍邊往這個方向撤的日軍後,一個瘋狂的念頭突然從他腦海里跳了出來,應當是來得及啊!

在這一刻雷鳴毫不猶豫的就放下了手中的步槍,他把身上背著的那把軍刺從刀鞘里抽了出來。

他預判了一下那名日軍上山的線路,小心翼翼的向左下方移動了幾米就趴在了乾枯的灌木叢中靜等了起來。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那名日軍離雷鳴已是越來越近了。

只是那名日軍只是偶爾把自己的目光脫離開狙擊鏡頭掃視一下山頭而雷鳴身上的偽裝色在見黑的天色中也起到了作用。

當那名日軍士兵距離雷鳴只有十來米的時候他忽然愣了一下,因為他在把目光離開狙擊鏡頭後的剎那掃視中他看到了自己左側半山腰有一支步槍!

那是一支來自他們大日本帝國的三八式步槍,那支步槍是雷鳴剛剛放下的那支!

那名日軍狙擊手下意識的再通過自己的狙擊鏡頭去尋找,於是他終於清晰的看到了在那步槍旁邊往他這裡滑落而下的雪上的痕跡。

這日軍下意識的把目光離開了狙擊鏡頭,可是晚了!

在已經越來朦朧的天色里,有一把日軍三八式步槍上的軍刺閃著寒光被一個沒有穿著軍裝的中國士兵用雙手攥著一個撲擊就狠狠的捅進了他的心窩!

本就是在山坡上,自上而下的撲擊,兩個人便同時摔倒在山坡上。

雷鳴猶自不放心,卻是將刺刀從那名日軍狙擊槍手的身體里拔了出來接連又捅了三下,然後他才將刺刀拔出隨手就扔到了山坡上的雪窩子裡,撿起那名日軍士兵跌落在地上的狙擊步槍拚命的向山上爬去。

當雷鳴剛剛爬到那山頂上轉身趴好,他就聽到了日軍士兵的喊聲,那是返回的日軍士兵發現了剛剛被他刺死的那名日軍狙擊手的屍體。

雷鳴可以想像得到,那名日軍狙擊手的血還沒有流盡在這寒冷的傍晚里一定還是熱乎的,就如同他在山間剛剛打死的一頭狼。

但是,雷鳴並沒有因為這支槍的得手而沾沾自喜,天際那顆最亮的星現在已經很亮了夜色馬上就會籠罩這片荒原,那麼自己是不是該再做點什麼呢?

於是他放下了自己剛剛繳獲的這支步槍,開自己腰間摸出兩顆日本人的手雷來。

他毫不猶豫的拔銷砸帽就將這顆手雷向日軍士兵的喊聲處扔了出去。

那些圍攏在那血還是熱乎的剛剛死去的日軍狙擊槍手旁的日軍士兵們自然能判斷出自己的這位同伴剛剛死去,而且是被人家用利器捅死的。

那麼,這說明了什麼,這自然就說明了那名中國士兵就在他們附近,那麼他會藏在哪?

便有一名士兵發現了雷鳴往山上爬時在雪坡上留下來的腳印,於是他便舉槍。

可是天已經黑了,他正努力分辨著那朦朧的山頂上哪裡有人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黑呼呼的手雷迎面便砸了下來。

那名日軍士兵剛喊了聲臥倒自己尚未及臥倒,那手雷便爆炸開來。

於是日軍士兵被彈片擊中的慘叫聲在夜色中變得甚是悽惶,可是山上的雷鳴又怎會只扔一顆手雷,他卻是將自己攜帶的三顆手雷全扔了下去,這才摸起那支狙擊步槍從另外一面山坡上出溜了下去。

此時都趴在地上的日軍依舊向山頂向山腳胡亂射擊著,耳邊是被手雷炸傷的同伴們發出來的呼喊與呻吟聲。

在足足過了五分鐘後才有日軍的軍曹制止了射擊。

軍曹,日軍的下級軍官,日軍的一個中隊是三個小隊,軍曹則是小隊副。

他們這個中隊比他級別高的軍官作戰中死了幾個,還有幾個不知死活那是在另外方向,那自然是因為雷鳴他們是分路襲擊的日軍也是分路追擊的。

而他們這伙日軍里他這個小隊副已經是最高級別的軍官了自然也就得他指揮。

「注意警戒,救助傷員,向中心區域靠攏!」這名日軍軍曹下令道。

他現在也想不出別的主意來,他們這一天可是被那支神秘的中國小隊給折騰壞了,到現在士兵們有的也只是吃了些隨身帶來的餅乾。

他現在所唯一能想到已經不是在這個寒冷漆黑的夜中如何與這些支那的土著們作戰,而是和另外一夥日軍會合到一起商量對策、休整、吃頓熱飯等等等等,哪怕點燃一一堆篝火也好給自己這些人帶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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