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小子你把槍給我們放下!」一個抗日救國軍的士兵高喊道。

而此時已經哈腰把一支狙擊步槍撿在手裡的王小武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人眼熟。

「別理他,讓周讓削了一槍管子的那個傢伙!」手中拎了幾個日軍彈盒的魯超說道。

「小武魯超快跟上!」魯鳴在不遠處喊。

王小武將那支槍背在了身上不再理會已是跑得很近的謝老鑽兒幾個人而是向不遠處的正在等他的雷鳴等人追去。

「媽拉個巴子,又是那幾個兔崽子竟然又敢來搶老子的戰利品!」謝老鑽罵道,他拿著盒子炮衝著王小武和魯超比划上了。

「哎,連長,你可不能開槍啊!」謝老鑽的那個跟班忙在一旁說道。

「我就特麼的解解恨,媽拉巴子的,都給我記住了,以後有機會逮到這幫小子給我狠削一頓!」謝老鑽伸手摸了摸了自己的鼻子道,鼻血自然是早就止住了但疼痛猶在恥辱猶在。

「大當家的,那幫人不光是小子,還有小娘們呢,嘿嘿!」謝老鑽旁邊另外一個士兵糾正了他的「錯誤」,而那個士兵手中竟然也拿一支日軍的狙擊步槍,並且不光是他,其他士兵手中竟然還有四支狙擊步槍。

「就是,媽了個炮仗的,等老子——我把打我的那個小娘們——」謝老鑽恨恨的道。

而此時正往別的方向的戰場趕去的雷鳴他們也正在叨咕著謝老鑽他們。

「周讓姐你躲在樹後面做什麼?」小妮子好奇的周讓道。

她剛剛在日軍身上拽下了兩個彈盒,一回頭卻見周讓在一棵樹後面貓著呢,手裡端著盒子炮正用眼睛瞄著跑過來的王小武和魯超。

「我怕那伙傢伙打黑槍,防著點。」周讓說道。

「啊?」小妮子有點吃驚了,她剛才並沒有注意到謝老鑽想要王小武手中那支剛繳獲的狙擊步槍那一幕。

「那些苟日的撿了好幾支那樣的槍了,現在還想要這支,那些鬼子我覺得都是小六子打死的!咱們拚命讓他們撿了個現成便宜!」王小武忿忿不平的說。

「行了,那些槍他們匿不下!到時候讓魏連長去要!」周讓說道。

由於雷鳴小隊占據了高點,又有雷鳴狙擊步槍的射擊,往這面沖的日軍的幾名狙擊手和日軍的輕機槍都被雷鳴打掉了。

所以下面抗日救國軍的機槍根本就沒停下,而且從這面衝過來的日軍兵力也相對較少,那些日軍在沒有衝到抗日救國軍身前便已經被消滅干靜了,因此這面戰鬥倒是結束得最快的。

而雷鳴他們也不知道謝老鑽他們那伙救國軍竟然也在這面,雷鳴見這面戰鬥結束自然率人下山要奔別的方向去。

只是王小武也想要那樣一支狙擊步槍所以就和魯超過去撿,不成想大多數的狙擊步槍都已經被謝老鑽他們撿走了而他們只拿回來了一支。

這也難怪,雷鳴小隊是在山上,謝老鑽那伙人卻是在山下,王小武就是腿再快那也是沒有人家快的。

「周讓讓,你們幹嘛呢?快走啊!」雷鳴喊道,此時的他已經把狙擊步槍背在了身後,手中已經換成盒子炮了。

雷鳴一直在觀察別處的戰鬥情況,他更是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那一幕。

此時他見周讓他們跟上來了揮手說道:「貼著山根走!」

他們現在的位置是在日軍剛才所占領的那個山頭的山腳下,他們這頭戰鬥也只是算勉強結束,那還沒有給日軍補槍呢,別的方向戰鬥依舊,所以他們自然不會到開闊地上去跑,貼著山腳有掩護有依託才是正理。

「別光看前面,前後左右都得瞅!」雷鳴說道。

於是他們這支戰鬥小隊便真如後世戰爭片中所描寫的那樣,槍枝在他們的手中不停的移動著,身子都放得很低,下腳都很輕,保持著一種隨時射擊的狀態行進著。

「停!」雷鳴忽然把手一擺,而他右手的盒子炮就指向了斜前方的幾棵並排挨著的樹。

在那樹隙之中他看到了一名日軍的側影,那名日軍此時正靠坐在一棵樹旁。

這是一場突圍與反突圍戰鬥。

那日軍士兵無論是跑著或者趴著躺著都不奇怪,可是坐在那裡就奇怪了,莫非那是一名日軍的傷員?

雷鳴再打手勢,雷鳴小隊便分開了向那棵樹圍了過去。

二蠻子急性子就想往前靠卻是被雷鳴一把拉住了。

他們這支小隊原本是雷鳴當頭兵的,可是二蠻子卻把雷鳴超了,可見他的性子還是急的。

而這時他們就聽到那名日軍士兵竟然出聲了,此時的他竟然象是在哼一首歌。

所謂音樂無國界,縱使雷鳴他們這些人是山野之人卻也能聽明白那是一段旋律。

「能活捉就抓個日本俘虜!」周讓小聲說道,可是她也知道雖然自己的聲很小但那名日軍士兵卻是應當能夠聽到的。

可是那名日軍卻真的恍如未聞一般,就在那裡坐著,而他的嘴唇也在那裡翕張著,顯然真的是在哼著一首歌。

這名日軍士兵看上去很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下巴上也如同雷鳴他們那樣有著稀疏的胡茬。

正從側面向這名日軍士兵繞過去的周讓的心裡多出了一絲希冀,她很想抓一個俘虜。

曾經作為一名進步學生的她論覺悟論認識肯定是比雷鳴小隊里別人的政治素質要高的,她知道如果能抓到一名日軍俘虜那在政治上的意義是絕對不一樣的!

可是就在周讓走在距離那名日軍還有十來步的時候突然就把腳步停住了,同時她急擺左手制止了其他人對那名日軍士兵的靠近。

因為周讓感覺到了不妥。

雖然那名日軍肚子和胸部都已流出了血來很明顯是一個體力不支的傷員自知逃命無望便靠坐在了這裡,但是,周讓卻看到這名日軍士兵有一隻手可是沒有露在外面卻是反掖在了他後腰的衣擺下面。

周讓自然不懂日語,不過她將自己手中的那把盒子炮由單手握著卻是變成了雙手握著便做出了一個要馬上射擊的姿態來。

而就在這一刻,周讓的目光就和這名日軍的目光相遇了。

而就在雙方目光相遇的剎那,那日軍原本掖在後面的手一動,周讓便聽到了很輕微的一聲撞擊。

「啪啪」周讓手中的盒子炮響了,而這時這名日軍那隻藏起來的手已經揚了起來,那手中卻分明攥著一顆正冒著白煙的手雷!

只是有了防備的周讓射出的子彈先到了,於是這名日軍身子一顫頭一歪而他手中那顆還沒有來得及扔出來的手雷便滑落了下來。

「臥倒!」周讓高喊著,她反身跨出去了一步就趴在了一棵樹的後面。

「轟」那顆手雷爆炸開來,有彈片「咄」的一聲就崩進了周讓藏身的那棵樹的樹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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