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國用讚賞的目光看著雷鳴小隊的全體成員,他都沒有想到雷鳴小隊竟然再次給自己帶來了驚喜。

驚喜有二。一,雷鳴他們通知第二補充團晚了那自然怪不到雷鳴他們的身上,但雷鳴卻又帶回來了一百多人。二,雷鳴他們竟然把來圍堵他們的日軍大隊打敗了並殲敵過半。

「好了,全體撤退吧,這回鬼子吃了大虧,報復馬上就回來的!」周寶國命令道。

由於自衛軍、救國軍、護路軍戰敗的戰敗投降的投降,現在他們已經沒法再和日軍打陣地戰了。

在周寶國的想法里明白,以後應當是以游擊戰為主。

此時第二補充團餘部皆已和補充團會合,這就是抗日游擊總隊的班底了。

於是這支新成立的抗日游擊總隊也開始東面撤去。

一千多人的隊伍加上拉著彈藥的馬車,還有雷鳴他們這次打伏擊所繳獲的各種武器以及傷員也是浩浩蕩蕩。

周寶國的補充團打得也很艱苦。

一開始是在前面硬頂著日軍的進攻,日軍的飛機大炮那是輪翻的上。

可是等到他們得知老王林的救國軍敗退了他們想撤出戰鬥時卻是又被日軍糾纏住了,所以那傷員也是格外的多。

如此一來,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可就慢下來了。

就在他們行進了一個多小時後,部隊的後面就傳來了槍聲。

不一會兒就有士兵報告,後方發現日軍斥侯!

周寶國皺眉之際,他身邊的一名軍官已是說道:「日軍斥侯到了,這就說明日軍的大隊竟然還沒有放棄對咱們的追擊啊!」

周寶國點頭。

想想也是,補充團在牆縫伏擊戰和松蔭溝伏擊戰中一戰成名而今天雷鳴帶人又把日軍的那個大隊打了傷亡慘重,日軍已是把他們看作眼中丁肉中刺,肯定是要藉此討伐之機直接把他們全消滅了。

看來,對日軍的追擊還真不能不管。

眼見周寶國在那裡想對策,小北風卻伸手捅了一下雷鳴。

雷鳴一轉臉就和小北風的目光對上了,他就見小北風卻是向正在沉黑的周寶國努了下嘴。

雷鳴和小北風自打認識以來就一直在一起摸爬滾打了的,他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小北風是啥意思。

小北風的意思無疑是讓自己把這個掩護的任務討下來。

雷鳴自然也是想要這個任務的,可是他現在領著自己這十個人可是不能全憑自己的喜好,他要徵求大家的意見的。

於是,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後。

由於雷鳴小隊一直就跟在了周寶國的身邊就相當於周寶國的警衛人員一般,所以其他人卻是如同小北風一樣都知道日軍斥侯又追上來了。

此時他們一看雷鳴轉頭看明白便自然也明白雷鳴是什麼意思了,於是竟然都點頭了。

「不怕累?」雷鳴小聲問道。

「不怕!」雷鳴小隊的男男女女竟然同時答道。

他們每個人所說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奈何那可是十個人呢,於是他們這一聲「不怕」直接就引起了周寶國的注意。

「報告團長,我們想去殿後!」雷鳴一看大家意見一致一立正已是大聲報告道。

「你們?」周寶國看了看雷鳴他們。

當工頭的沒有不喜歡主動找活乾的工人的,當將軍的沒有不喜歡主動討任務的下屬的。

只是,他也要考慮雷鳴小隊這樣奔波是不是太累了。

「不就是把鬼子引到別的方向去給大部隊打掩護嗎?我們不會和鬼子硬拼的!」雷鳴說道,可是他怕周寶國不把這個任務給自己忙又補充了一句道:「再有兩三個小時天就黑了,我們就找地方睡覺去了。」

周寶國沉吟了起來,補充團的人員連續作戰並不比雷鳴他們輕鬆,並且傷兵很多,而雷鳴小隊槍法准適合遠戰並且只是十一個人船小好掉頭,打完就跑天一黑日軍也就無從追起了。

「好吧,這個任務給你們,但光你們還不夠,再給你們加一個排的人,你們只需要掩護大部隊撤退即可。另外——」周寶國制止了雷鳴的表態又說道,「雖然目前你們沒有什麼損失凈打便宜仗了,但是一定不能大意!」

「是!」雷鳴大聲答道。

「趙主任,把咱們繳獲的罐頭給他們一人拿幾盒。楊震把你警衛連里最能打的排給雷鳴指揮!」周寶國再次命令道。

二十分鐘後,雷鳴小已是埋伏在了一道山嶺上,前方是一片開闊地,這是日軍追擊補充團的必經之路,所以他們是靜等日軍斥侯出現了。

「你乾爹為啥不留下來?我當時也沒有時間細問。」雷鳴問小北風道。

打完坐火車而來的日軍後,北風北就帶人走了,當時雷鳴忙著指揮戰鬥也沒來得及細問,卻是讓北風北的手下全在戰場上相中什麼拿什麼。

雷鳴這事辦得很亮堂,北風北當時臉上就樂成了花。

當然了,他並不是那種貪得無厭的人,也只是讓自己手下的人一人拿了一名日軍的步槍和彈盒手雷罷了。

雷鳴讓他拿戰利品的處理方式卻是與山林各山林隊合綹子與日軍作戰勝利後的做法是一致的——各綹子都是按照事先約定好的方式來分配戰利品,沒有人會多貪多占。

而北風北由於小北風的關係自然也沒有和雷鳴講仗打贏了這個戰利品如何分配的事,但是人家雷鳴卻說了,你隨便拿,這話可就太敞亮了。

「都特麼的是那個張忍冬,他說了句『寧為雞頭莫為鳳尾』,我乾爹就決定走了,自己接著當大掌柜的了。」小北風回答道。

雷鳴點了點頭,他能想像得到,北風北在投了占九山的那綹子後只怕窩囊氣那是沒少受的。

正因為如此,好不容易擺脫了別人的桎梏,北風北應當是格外渴望自己得當大掌柜子的自由的吧。

至於那個張忍冬嘛,在這次相遇中雷鳴甚至都沒和他說一句話。

雷鳴心思縝密,他能感覺到張忍冬也是同類人。

心思縝密這是一個人的性格,但可代表不了一個人的品性。

在雷鳴的潛意識裡他寧可是選自己小隊的這幫兄弟姊妹為夥伴的。

如果他們中有誰有了風險自己拚死自己也會一同擔著的,對於那個城府極深的張忍冬雷鳴卻怕關鍵時刻自己被捅一刀,所以還是敬而遠之為好。

「行了,別說了,我看到鬼子的斥侯了!」一直拿著望遠鏡的周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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