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魁放下武器投降!」山下傳來了戴秀龍的喊聲。

高魁帶著他剩下的那不到二十人就藏在了這座有著樹林的山丘上,這回圍困的卻已經是抗日游擊隊了。

一共也只半天這攻守即已易勢,這戰場形勢變化之快端的是讓人瞠目結舌!

「艹,老子放下武器你能放過老子嗎?」高魁情知自己與抗日游擊隊那已是結下了血海深仇,此時已是斷無媾和的可能了。

「老子勸你也只是為了給你留具全屍!」戴秀龍喊道。

此時兩個人的這翻對話卻是成了一開始高魁圍攻青原抗日游擊隊時與戴秀龍對話的翻版。

雷鳴作為此時圍困高魁殘部的指揮官,他當然也不希望強攻讓己方傷亡過大。

雷鳴卻是命令山林隊的人借著戴秀龍和高魁對話的功夫偷偷的往那山丘上運動呢。

強攻是難免的,雷鳴可不想像高魁那樣自以為優勢就拖出個夜長夢多來。

他讓戴秀龍喊話的目的自然不是勸降,那也只是分散高魁的注意力罷了。

雙方仇恨是如此的銘心刻骨,那高魁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也肯定是不會投降的,就是投降了那也必死,只不過死時能給他的最高「待遇」也真就是給他個全屍罷了。

「山上的弟兄們,我是戴秀龍。

高魁該死,他不光活埋了共產黨人,還把人家六七歲的孩子給活埋了!

這和你們可是沒有多大關係啊,我們長官說了,只要你們把高魁綁了就放過你們。

高魁抱人家孩子跳井了,可是你們可沒幹啊,你們犯不著跟高魁一樣死。

你們再想想,跟高魁一條道走到黑值當不?

兄弟這大煙槍和大煙泡可是給你們留著呢!

別陪著高魁一起死,想想,這活著抽一口大煙得有多美!要是死了可就抽不著了!」戴秀龍開始公開的策反高魁的手下了。

戴秀龍自然和高魁手下的那些心腹都是認識的。

可他是後來從那山上衝下來的,此時由於有樹擋著他現在也並不知道高魁的身邊還剩下誰了。

他當然知道高魁的那些心腹手裡頭也有不少有血債的,那些人也未必肯投降,但是既然是給游擊隊進攻打掩護,能噁心到高魁那自然是要噁心的。

而戴秀龍這麼如此肆無忌憚的噁心高魁,可樹林裡卻一直沒有傳出高魁的回喊,仿佛他是真的被戴秀龍噁心到了。

然而,此時就在那山丘的樹林之中,於標正怔怔的看著高魁。

只因為高魁手裡拿的卻是塊煙土,看那煙土的塊頭怎麼也得有兩三斤的。

「團長你這是嘎哈?」於標顯得有些六神無主。

「於標,你給我爬最高的那棵樹上去,把戴秀龍那個王巴羔子你給我斃了,這點大煙土那就是你的了!」高魁一甩手就把那塊煙土拋了過來。

於標正楞神呢,見那大煙土飛過來才醒過味忙手忙腳亂的接住,只是眼睛依舊盯著那塊煙土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你都特麼的去啊!」高魁罵道。

「哦,哦。」於標忙不迭的答應著,將那塊煙土小心的塞進自己的口袋,拿著自己的槍哈著腰奔那棵最粗最高的樹去了。

「二狗子,你去幫忙。」高魁給自己的一名手下使了個眼色道,於是那個綽號叫二狗子的就跟於標去了。

於標跟高魁時間長但也只是時間長卻還算不上心腹,只因為高魁並不喜歡於標那偏軟的性格,而那二狗子可是他的鐵桿兒手下,那真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的那種。

「我說你弄樹葉子嘎哈?」到了那顆最高的樹下面,二狗子見於標撅了根帶著枯葉細樹杈下來問。

「戴腦袋上,要不我就死定了。」於標把那根細樹枝彎成了個圈扣自己腦袋上了。

「我艹。」二狗子都無語了,心道都這時候你特麼還想活著下來啊!那些煙土你也只是有命往兜里揣卻沒命抽罷了。

於標把自己的步槍背在了身後就開始往那棵樹上爬了。

這棵樹和山丘上別的樹比起來那真的是很高,或者說只能怪別的樹太矮。

此時的於標心裡明白自己上了這棵樹那可就是九死一生了。

於標性格偏軟不假可不代表他笨,都是老兵,二狗子跟自己幹嘛來了?那還不是怕自己帶著團長高魁給的大煙土直接投降了嗎?

自己又不是高魁的心腹手裡又沒有抗日游擊隊的血債沒必要跟著他們陪綁啊!

此時的於標慢慢的往樹上爬那心裡這個後悔啊,高魁帶人往外跑自己跟上去幹嘛,找個地方一貓游擊隊過來自己投降就是了。

只因為他和戴秀龍的私交那還是相當不錯,想來戴秀龍絕不會不念舊誼把自己給斃了的。

可現在後悔也沒用,但願自己爬樹別被山下的人看到,那自己可真的就死定了!

於標懷著他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終是爬到了樹上,而說來也巧,他爬到那樹的高點後向前方望去時,還真的就看到戴秀龍和幾個人正趴在一個土包後那戴秀龍卻是依舊露著腦袋在那練嘴皮子呢,而且他也看到抗日游擊隊的人已是運動到山丘下的樹林裡了,只怕馬上就發起衝鋒了。

「於標你特娘的在那磨蹭啥呢,老子來嘎哈的你不會不知道吧?」二狗子在樹下面樹道,他手上盒子炮的槍機頭可是一直掰開著呢。

於標其實壓根就沒有磨蹭的想法。

自己爬到這樹上也只有開一槍的機會,然後自己只怕就得被周圍游擊隊的人打成篩子,現在游擊隊的人沒有看到自己跟個猴子似的沒發現那都是自己命大。

所以他是踩在一根大樹杈上把自身體靠在樹幹上就把步槍抵肩沖戴秀龍瞄了去,可是他瞄了下並沒有打,反而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

樹下二狗子正仰著脖手裡拿盒子炮看著他呢,而他和二狗子之間自然是的樹杈的隔著的。

而此時於標所想卻也只是一個問題,那就是腳下那根最細的樹杈倒也不算粗,自己要是跳下去應當能夠把它砸折了!

「別說你特麼的看不著,你要是不開槍老子可就沖你開槍了!」二狗子把盒子炮沖於標舉起來了,也不知道他要開槍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兼而有之吧。

「這不找條退路嗎?」於標嘴裡說著抬頭又開始瞄準了。

而就在此時於標遠遠的就看到和戴秀龍趴在一起的一個人揮了一下手,然後他就看游擊隊人已是都向山丘上衝來!

於標不再亂想,略抬高了一下槍口「啪」的就是一槍,那子彈早不知道被他打哪去了。

而他這一槍仿佛點燃了整個戰場,當時就是槍聲大作,山丘下游擊隊的人開始進攻了。

「游擊隊進攻了!」於標高喊了一聲直接就從自己站著的那根大樹杈上跳了下去,而他這一跳自然是選了方向的,卻是就奔著腳下的最細的那根樹杈跳下去的。

樹下的二狗子聽四周槍響心中一急情不自禁的扭頭就去看什麼情況,可這時他就聽到頭上「嚓巴」一聲!

他再抬頭時就晚了,於標和那根被他用身體砸斷的樹杈已是迎頭落了下來,先是樹杈然後是於標那承載著全部體重的雙腳實的惠的就砸在了他的頭上!

二狗子連哼一聲都沒有哼出來,直接就被於標砸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於標這時也不軟了,他可是知道自己小命全看自己接下來幹什麼了。

他也不顧自己剛才砸在了二狗子的腦袋上崴了腳脖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奔著二狗子的腦袋就給了一槍托,然後就把二狗子的盒子炮撿了起來躲在了樹後向前望去。

高魁和他的那些個心腹手下並沒有注意逢己這面的情況已是躲在樹後開始向下面射擊了。

於標將盒子炮直接就指向了高魁,他猶豫了右手食指一下到底便扣動了扳機。

於標的槍法准那可不光是步槍打得准,那盒子炮打得也是極準的,更何況他跟高魁又能隔多?所以,也只是「啪」的一槍,高魁的後腦勺就被他用子彈給開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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