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當年那純真與不純真的愛情

雷鳴太熟悉周讓的作派了,於是他回道:「那你走吧吧!」

吃吃的笑,然後又是一句「我要走了才上你的當了呢!」那個叫周讓的比他大三歲的女孩子已是直接挨著他坐了下來。

坐下來也就罷了,然後那個女孩子卻直接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只是,周讓貼他懷裡來了,那大黑狗也沒閒著,也往他身上拱啊拱的。

一時之間,雷鳴已是被弄的手忙腳亂起來。

不過雷鳴自然不會埋怨什麼。

他雷小六子可不是情商低的人,他才不會把已經入懷的佳人往外推呢。

於是他伸手一拍周讓,嘴裡卻道:「黑子,去一邊趴著去!」

只此一句,周讓就被雷鳴逗樂了。

周讓自然是極佩服雷鳴的。

否則以她那假小子的性格又怎麼會被雷鳴吸引住?

可是她也知道,雷鳴穩重心細那也只是在戰鬥的時候。

而當雷鳴不忙或者一個人的時候那卻是極孩子氣的一個人。

於是周讓伸手推開大黑狗讓它去一邊趴著去,而嘴裡也笑道:「小六子,一邊趴著去!」

大黑狗早就被小妮子訓得格外聽話了,已是趴到了一旁。

它的雙眼在黑暗之中閃著微光。

它看到自己的女主人之一已是用雙臂繞住了自己男主人之一的脖子。

它搞不明白憑啥他們兩個可以貼在一起,而自己卻不行。

可是它聽話聽習慣了,也只能在旁邊老老實實的看著。

「你咋把黑子帶來了?」雷鳴問。

至於說小大黑狗的真正主人小妮子在哪,雷鳴才不問呢。

雷鳴小隊總是在不停的打仗。

這回難得到抗日游擊軍的核心秘營來了。

既然有人替雷鳴小隊站崗放哨,雷鳴也就給大家放了兩天假。

只要不出了秘營範圍,他們樂意到哪玩就隨他們了。

至於小妮子在哪雷鳴是真不能問,

因為不管是他本人還是周讓都能體會到小妮子對他雷鳴那也是有點意思的。

所以一提小妮子,周讓讓這瓶醋罈子就是不翻那也會隔著瓶塞往外冒酸氣的。

「就行你雷小六子泡本小姐,還不行人家小北風泡泡小妮子?」周讓在黑暗中促狹的說道。

雷鳴不吭聲了。

他當然知道小北風喜歡小妮子,做夢都想娶小妮子當媳婦呢。

可是事涉八卦,何況還跟自己有關,他是堅決不表態的。

見雷鳴不吭聲了,周讓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也閉上了嘴巴老老實實的貼到了雷鳴的胸前。

地窨子裡變得沉默了起來。

「這個秘營建的真不錯。」過了一會兒,雷鳴輕聲感嘆道。

打鬼子以來,雷鳴帶著小隊一直在外奔波了,難得有別人站崗放哨。

所以他才有這樣的感嘆。

「不說打鬼子的事。」周讓抗議道。

然後她就把自己有些涼的手從衣擺下面塞進了雷鳴的棉衣。

她纖細的手指馬上就找到了雷鳴襯衣上的扣子。

一隻手很靈活的就把扣子解開了一個,隨後她的手就貼到了雷鳴溫暖的胸前。

那手剛從外面進來自然很涼,雷鳴都激凌了一下。

可是,這必須忍著!

「這手法,真熟練!」雷鳴似褒似貶的說了一句。

他所說周讓的手法那自然是說周讓一隻手能這麼快就解開自己的扣子。

「扒鬼子衣服練的。」周讓又吃吃的笑了。

「誰說不提打鬼子的?」雷鳴問。

「呀,這回我錯了。」周讓道,「可是那說點啥呢?」

「這樣不挺好?」雷鳴問。

他雷鳴又不是木頭,他感覺著周讓的小手帶給自己的細膩的感覺。

「不好!」周讓撒嬌道。

隨即她腦子裡有個念頭一閃就說道:「小六子,要不我教你接吻吧。」

「接吻?啥接吻?」雷鳴還真的頭一回聽到「接吻」這個詞呢。

這真怪不得雷鳴,如果不是打鬼子,他真的只是山中一獵戶。

他雖然也上過兩年私塾,可他學的那是什麼?

加減乘除、百家姓、增廣賢文外加「之乎者也」罷了。

他還真不知道接吻是啥意思!

「就是親嘴!」周讓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哦。」黑暗中雷鳴恍然,不過隨即他疑問又生,「親嘴?你確定是親嘴而不是親臉?」

在雷鳴的人生閱歷里,他見過大人親不大點兒的小孩子的臉。

當然了,也不乏大人惡作劇的在孩子臉上用力裹上一口。

他也見過不大點兒的小孩子在大人慫恿下在大人的臉上「吧唧」親上一口。

在他想來,既然大人和小孩子為了表示彼此親密可以互相親,那男女之間好互相親那也是正常的。

可親臉就是,為什麼非要親嘴兒?

他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就是山村,既沒有影視劇也沒有網際網路。

既沒有外國小說也沒有情侶「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男女之間那個事他是知道的,可為什麼兩個人好了要親嘴而不是親臉,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啊!

「磨嘰呢!」周讓嗔道。

此時的周讓主動提出了接吻正嬌羞無限。

周讓可是大城市出來的,她想當然的以為雷鳴是知道接吻的。

她還以為雷鳴是懂得接吻故意裝不知道逗自己呢!

可和雷鳴好本就是比雷鳴大三歲的她主動提出來的。

那過於羞羞答答哪是周讓的性格?

於是周讓便輕聲說道:「別動啊!」

雷鳴「唔」了一聲,我聽話,我不動。

接吻這事情他不懂,那可不就得聽周讓的嗎?

於是,黑暗中周讓便格外勇敢的把自己那個笑起來時象月牙的小嘴湊了上去。

黑暗之中她的嘴巴先碰到雷鳴的鼻子,她再往下一挪。

然後她的嘴唇便印在了雷鳴那比她寬厚得多的嘴唇上。

也只是這一下,周讓感覺自己這顆少女的心哪就象小鹿一樣在胸膛里亂撞了起來。

周讓的初吻就這樣成為了她和雷鳴永恆的記憶。

周讓很主動了已經,可她真的以為接吻就是這樣式兒的呢!什麼口舌相交雙舌纏繞唇齒留香她也不懂!

她是野孩子出身。

原來她的興趣在領著小弟們打架上。

後來上學了,在夜色中充滿俄羅斯風情的哈爾濱大街上她倒是看到過有青年男女接吻。

可她也只是瞥了一眼的看客,在她的想法里接吻就是這樣式的。

可是就只是這兩唇之間的輕輕一印,卻已讓周讓緊張興奮不能自己了。

我竟然接吻了,還是主動親的心上銀!

一念至此,周讓感覺渾身酥軟抱著雷鳴就不動了。

雷鳴也緊張了,他就覺得自己唇上一涼,那自然是周讓如同蜻蜓點水般的一啄。

在接吻這件事上周讓好賴不濟沒吃過豬肉還看過豬跑呢。

可雷鳴卻是連豬跑都沒見過的!

咱雷鳴那可是童子身,後來又練了也不知道是哪種版本的易筋經。

所以,他那陽剛之氣足著呢!

陽剛之氣既足,又有周讓這麼一勾,於是自然催生出他身上的某種變化來。

周讓可是抱著他呢。

雖然說都穿著棉衣,可架不住倆人是緊緊相挨的。

周讓自然也就感覺到了雷鳴的變化。

你看周讓在接吻的事情上一知半解,在這最重要的事上卻是懂的。

她外號小刀,想當年就是以一刀了卻了某位社會大哥的是非根而一戰成名的。

周讓一體會到了雷鳴的變化反而不緊張了。

因為上一件事她是想當然的懂,這件事她是真懂。

於是周讓輕聲道:「你硌著我了。」

「哦。」雷鳴忙輕輕推了下周讓,自己則往後挪了下屁股。

這事兒,他也懂。

「小六子,要不咱倆試試?」事態發展一進入自己所熟悉的軌道,周讓已經不緊張了。

「瘋了你?我怕被風ci澇著!」雷鳴一撇嘴道,它也不緊張了。

這件事他也懂啊,要知道雷鳴小隊的人絕大多數可是山林隊出身的,他是真聽說過的。

「那等夏天吧。」周讓很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註:ci澇,音譯東北話,指受風)

「要不——」雷鳴欲言又止。

「要不啥?」周讓問。

「我摸摸你上面那啥?」雷鳴大著膽說道。

都是到了思春歲數的人,雷鳴是凡人。

只是雷鳴他們兩個之間的愛情模式註定因為周讓骨子裡的活潑火辣變得與他人不同。

周讓很爽快的抓住了雷鳴的手就往自己的懷裡引。

倒是雷鳴說了聲:」黑子,去找小妮子!「

大黑狗似乎也不想看到眼前辣眼睛的一幕,它很聽話的站起轉身就往外跑去了。」把它攆走嘎哈,我是怕掉坑裡才把它從小妮子那裡要來的。「周讓說道。」我沒你膽大,黑子在旁邊看我有一種做賊的感覺。「雷鳴笑著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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