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日軍自然發現了山上的變化。

那就是槍聲依舊,不過重機槍卻已經停了。

在日軍理解,那自然是重機槍被炸掉了或者抗日游擊隊沒有子彈了。

於是,被壓在山腳下的日軍在日軍軍官的喝令聲中,再次向山頭髮起了衝鋒。

「哎,兄弟,我子彈打光了!」胡震喊二老牛。

「你一個當兵的打過盒子炮嗎?行了,往回撤吧!」二老牛說。

剛才二老牛還真的就注意到這個胡震打盒子炮了。

那把盒子炮是十發裝的,那盒子炮是比步槍好使。

可是也沒有胡震那麼用的啊,一共就打兩下,兩個長點射,然後子彈就木了,真是個敗家子啊!

三個人又趕緊往回爬到了那挺沒有了支架的重機槍旁邊。

「我說,小六子他們走了多長時間了?」二老牛問。

「十五六分鐘總有了吧!」樁子回答。

「那你說咱們堅守嗎?一會兒咱們也跑吧!」二老牛建議。

「那怎麼行?咱們就是打掩護的!」胡震抗議道。

「你懂個屁!打掩護的就得死啊?好死不好賴活著呢!」二老牛又訓胡震。

「哎——」胡震剛要爭辯,樁子說話了:「先把這波鬼子打下去!」

樁子的這話還是蠻符合實際的。

於是,三個人再次緊密合作了。

二老牛雙手握好了重機槍後面的那兩個握把,樁子和胡震拽緊了腰帶。

「讓你看看連發是怎麼打的,白瞎我給你那十發子彈了!」二老牛又嘮叨了一句,隨後又開始射擊了。

「洞洞洞」、「洞洞洞」,當馬克沁重機槍那極富震撼的槍聲一響,日軍又蒙了。

那重機槍真是的沾上死碰上亡。

那哈腰衝鋒的腰被打斷了,那趕緊臥倒的被爆頭了,就連躲在那小樹後面的日軍也有的被打死了,因為二大碗粗的樹也擋不住重機槍的子彈啊!

和一開始一模一樣的一幕又被複製了。

日軍接著開炮,二老牛他們三個又趕緊轉移陣地。

「哎,撤不撤啊?」剛轉移完陣地二老牛又問樁子。

樁子不吭聲,胡震依然表示反對。

「你平時是木樁子剛才你拿話懟我你可不是木樁子,這回你可不能再裝木樁子啊!」二老牛沖樁子喊。

「你說鬼子的大官應當在哪藏著呢?」樁子忽然問道。

嗯?樁子的話讓二老牛一愣,他在日軍迫擊炮彈爆炸的硝煙中向前望去。

日軍始終不停的在往他們頭上打照明彈。

人家那照明彈是給日軍用的,他們這裡一片通亮跟白天似的,可是山下的日軍那裡雖然也有亮可就黑多了。

「這個只能蒙了啊!」二老牛思索著說,這回他也不說撤退了。

「往鬼子發起衝鋒的地方再往後讓幾十米,要不一百米,要不——打陣地上的那條戰壕!」樁子說道。

樁子原來是北風北的人,二老牛和二蠻子是另外一個綹子的,兩人同時加入了雷鳴小隊。

可是,這是截止目前二老牛聽樁子一次說話說得最多的一回。

「那戰壕長著呢,打哪個點啊?」胡震插嘴道。

一說要用重機槍打鬼子大官他也來興致了。

「正對衝鋒的鬼子就打唄!打多了有啥用,人家不會貓戰壕里啊?」樁子說。

「我看行!這回我特麼豁出去了,我打它一整條!」二老牛發狠的說道。

說話間,日軍的炮擊又停了。

日軍又開始衝鋒了。

不過這回二老牛可不是不管衝鋒的日軍了,他把攥著那重機槍的把手稍稍往後壓了壓了。

如此一來那槍筒的前面就翹起來自然射距也就變得遠了。

「差不多,還能看著點。」二老牛說道。

雖然對面光線弱照得也不是太分明,但那畢竟是一條橫在山前的戰壕。

如果一個散兵坑誰也無法看清,但那可是一條戰壕在高處看便隱隱約約的有那麼一條線的。

「拽住了啊,我可打了!」二老牛又囑咐道。

在他的說話聲中,那重機槍就又「洞洞洞」的射擊起來。

進攻的日軍現在都覺得山上抗日游擊隊的這挺重機槍成不死鳥了。

他們對重機槍也有防備啊,所以那重機槍一響他們自然就趴了下去。

可是,他們隨即就感覺到那子彈不是奔他們來的。

他們再一抬頭,就見頭上那是一溜漫射的紅光就奔他們身後去了!

二老牛他們還真的就蒙對了。

日軍的那名大隊長還真的就在那條戰壕里呢!

他的部隊對山上發起進攻,那可不就是在他面前接受命令從他前面出去最方便嗎?

他也在算計怎麼打掉對面山頭的那挺神出鬼沒的重機槍呢!

他自然能夠想得到對方肯定是打完槍就轉移陣地。

而他們這頭的擲彈筒也好迫擊炮也罷總是需要試射的,而有試射的功夫人家打完子彈就跑了。

所以,他這回卻是在身邊集結了十來名擲彈兵。

那擲彈兵一人手裡一具擲彈筒,全都扶好了,就等著那重機槍一響他們就來個齊射呢。

這回是無差別射擊,也不用試射而是直接用炮火覆蓋了。

實話實說,這名日軍大隊長的思路這回是正確的。

他要是早想到這招,說不定早就把二老牛他們三個炸翻了呢!

這也是他大意了,此時他眼見勝利在望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就直接站在了那戰壕里。

就在二老牛打響重機槍的一剎那他真的就看到對面的重機槍就響了。

他剛想對身邊的擲彈兵說給我射他,可是那重機槍的子彈拖著閃亮紅線便已經把他擊中了!

也怪他運氣不好,他卻是連挨了兩發子彈!

第一發子彈直接就在他的胸口打出了一個大洞,第二發子彈卻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於是,就在他的身體爆起了血霧的時候,他那條胳膊已是被重機槍的子彈生生給打斷了!

可是,二老牛的射擊並未停止。

二老牛要打的這是條戰壕。

他自然不會讓子彈往縱深射擊,而是一擰重機槍的把手那重機槍就向著戰壕掃射起來了。

那些日軍擲彈兵也沒有想到游擊隊的重機槍會奔著戰壕來啊。

他們正打算炸重機槍呢。

所以,一見重機槍響了已是手一松就把榴彈滑進了擲彈筒。

可是這功夫重機槍的子彈可就到了。

就在一瞬間,有沒中槍的日軍士兵把榴彈真的就射了出去,但更多的卻是直接被重機槍的子彈打出了血霧!

「臥倒!」有日語在戰壕內高聲響起。

誰?安倍清一啊!

他和自己的殘部也在戰壕里呢。

只是由二老牛先打到了那名日軍大隊長的那側再挪動槍口就有了一個時間差。

而就這一丁點的時間差,終於是讓安倍清一和他絕大多數的手下來得及趴了下來,從而僥倖逃掉了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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