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列火車不知道又拉的是個啥?」一個穿著鐵路制服的工人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說道。

和他一起幹活的另一個老工人瞥了他一眼沒吭聲。

夜幕已經籠罩了這個小站,他們兩個正在那那幾盞昏黃的路燈下往火車的煤水處理室里扔煤。

時下的的火車自然都是以蒸汽為動力的。

要產生蒸汽那自然離不開兩樣東西,一個是煤一個是水。

火車鍋爐房裡不可能儲存過多的煤和水,所以那火車在跑了幾站之後就需要重新補充煤水。

這裡也只是一個小站,可是前方再過幾個小站卻是大站了。

那站不要說在東三省就是在全中國那也是大站,因為那是哈爾濱。

兩個人雖然是歇一下卻也是都端著鐵鍬呢。

扔煤這伙不輕巧,換成誰扔快了都得喘,可是讓日本人看到他們兩個不幹活那可不行。

雖然說他們能夠留在鐵路上掙點微薄的薪水用來養家,可那也是經過日本人左查右審的。

本人有抗日傾向的就不提了,那家裡親屬有抗日傾向的人也同樣不會被留在鐵路上。

雖然只是喘口氣,那個老工人也拿眼睛瞟著那後面的車廂呢,這時他就見有一道閃著寒光的東西從車門裡遞了出來。

於是,他趕忙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同伴,兩個人忙又低頭往車上裝起煤來。

那道寒光是車廂里日軍士兵步槍上的刺刀,有兩名日軍士兵端槍走了下來。

可是兩名工人在低頭戳煤又抬頭拋煤的瞬間卻是驚訝的發現從車廂里竟然下來女人了!

一個女人走下了車廂,緊接著就是第二個,第三個,可是後面還有!

不一會兒功夫從那車廂里竟然是下來了足足快有上百名女人了!

兩名工人此時已是看呆了,一時之間都忘了扔煤了

這日本人拿火車運了一百多個娘們嘎哈?

而接下來讓他倆列震驚的事情卻是再次發生了。

他們兩個就見在那日本兵吆喝下那些女人竟然開始脫褲子了!

於是,他們兩個在這一剎那終於明白了。

原來,這火車上裝了好多的女人,而日本兵卻是趁著天黑把她們從車上趕下來小解了。

雖然說路燈昏暗,卻也架不住那一趟白花花啊!

「嘖嘖嘖」那名歲數小些的工人已是開始砸舌了。

而那個歲數大些的工人卻是已經冷哼了一聲放下鐵鍬上火車了。

老工人很是看不上這個同伴,固然男人好色可也不能如此下三濫!

你咋不回家看你*你*?!

「不扔煤上來嘎哈?」司爐工那也是中國人。

「一大堆女人露著**不好看!」老工人說道。

那個司爐工也是個歲數大的,他掃了一眼這個臉上有氣憤之色的同伴自然了解他的想法。

雖然現在他們是在給日本人做事,可是,誰家沒有娘親姐妹,可憐那些女人卻是受到這種羞辱!

那個司爐工便站了起來走到一個閥門前,雙手一用力便把那閥門打開了。

於是,這時火車便發出了「哭吃哭吃」的聲音,有白色的蒸氣便從火車下的排氣孔中噴將出來。

也只是瞬間,那蒸氣便在火車周圍瀰漫開來,那些正在小解的女人們便被那霧氣籠罩了起來!

「我艹!」車下那名正在看得入迷也不怕自己長了雞眼的工人就罵了一聲。

偏特麼這個時候放蒸汽,真是不巧啊!

可是此時,正排隊小解中的隊伍中有一個蹲著的女人卻已是喜出望外了,這個蒸汽放得真是太巧了!

她之所以會喜出望外,只因為她是周讓!

周讓等待這個脫身的機會已經好久了。

如果從地域上講,周讓那就是地地道道的哈爾濱人。

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坐著火車離哈爾濱已是越來越近了。

可是她一直沒有好機會啊!

每當火車停在一站加煤加水的時候,日軍都看得緊。

而火車跑起來的時候,周讓自忖雖然火車跑得慢自己也沒有從那火車上跳下去敢保證自己平安著陸的本事。

所以已經坐了一天一宿火車的她也只能忍耐等待。

不過,好在她被抓之前還揣懷裡半隻燒雞和一些炸花生米呢。

就在昨夜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她卻是把那半隻燒雞吃了,所以以她的體力逃跑是不成問題的。

既然下車了周讓便有了逃跑的準備。

而恰好那蒸汽又起,這豈不就是天賜良機?

別的女人在小解,周讓卻怎麼可能,她卻是憋著勁準備跑呢!

周讓哈著腰借著那水汽的掩護向車尾方向走去。

火車上的那個司爐工真的是一個好人。

他為了保存住這些被日本兵虜掠而來的女人的最後一點尊嚴,真的就把那蒸汽多給了一些。

周讓借著那水汽的掩護已是貼近了最北面剛小解完正提褲子的一個女人那裡了。

而這時,便就有股風吹來。

風來水汽則散,而就在這白色水汽消散的一剎那間,周讓便和一名橫端著步槍的日軍士兵打照面了,兩個也只有一步之距了!

「巴嘎!」那名日本兵橫端著槍就向周讓推來。

這日軍在路燈水汽之中見有一個中國女人哈著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他又不傻怎麼可能意識不到這個中國人女人有可能逃跑呢?

在這名日本兵的下意識里,自己推倒一個女人那豈不是簡單的很?

別說這些女人已經一天一夜沒給吃喝了,可就是給了吃喝又能如何?

自己是一名堂堂的大日本帝國的士兵,拼刺刀時比中國軍人還有力氣呢,弄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只是偏偏那股風真的就是一股風,吹過了也就沒了,於是那旁邊的蒸汽馬上就又彌合了過來。

在這一剎那間,這名日本兵竟然又什麼也看不到了!

不過,看不到又如何,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步槍已經推到那個女人了。

可是,終究是沒有用上力量。

嗯,人呢?難道是那個女人往後退了?

這也只是剎那間發生的事,這名日本兵還在疑惑呢。

而這時他忽然就感覺到一隻手已是抓住了他的脖領子!

他張嘴欲喊沒等出聲呢,他就感覺到自己咽喉處已是傳來了凌利無匹的劇痛!

只是那痛來得實在是太快時間也是太短了。

當這名日本兵在意識里感覺到痛的時候,他已經喊不出來了。

因為他的喉管和頸動脈都被一把鋒利的小刀割斷了!

那把刀叫蒙古剔。

所謂蒙古剔那自然是中國的游牧民族——蒙古族的剔肉之刀。

蒙古族性喜食肉不喜吃果疏,而且他們吃肉那肉煮的有個七八分熟便能吃了。

所以那蒙古人剔肉之刀怎麼可能不鋒利無匹?

在那蒸汽依舊「哭吃哭吃」的聲音里,沒有人會注意到有一名日本兵倒在了地上。

也沒有人注意到這名日本兵的三八大蓋加上兩顆手雷都被人摸了去。

周讓已是把那把步槍頂上了火接著向車尾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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