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姐?張忍冬?」雷鳴看著何玉英足足有一會後才從失神中擺脫出來。

「玉英姐,我也不知道張二當家的消息,他應當還是和北風北他們在一起吧!」雷鳴說道。

雷鳴依稀還能想起前幾年自己幫張忍冬冬搶的那個年輕女人的影子。

但是,無論如何卻也不能和眼前這個拿著狙擊步槍的女兵聯繫起來了。

那時還是雷鳴剛開始打鬼子的時候,張忍冬和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土匪為了搶何玉英打起來了。

當時定的是三局兩勝,最後那場還是雷鳴給出的主意,張忍冬才把何玉英贏到手裡成了自己的女人。

可是這事可真的有時間了,雷鳴早就把這事拋到了腦後。

至於和張忍冬在這幾年中倒也是有接觸的時候,但雷鳴並不喜歡張忍冬。

不喜歡的原因在於雷鳴覺得其實張忍冬自己在有一點上是很相象的。

雷鳴當然知道自己是一個極能琢磨的人。

只不過他琢磨的是如何打鬼子,對於抗日隊伍內部的事他一般不攙言,他也樂意帶著自己的小隊這麼獨立的天馬行空的打鬼子。

張忍冬也能琢磨,但準確的說,他那已經不是能琢磨了,那是能算計,那是一個什麼事都算計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人。

雷鳴更喜歡和小北風、大許子這樣沒有心機的人在一起,他不喜歡自己身邊有一個那麼能算計的人。

他也不想無論自己在做什麼事的時候,自己人中總有那麼一位目光中總是若有所思。

這樣的人有自己一個就夠了!

「哦。」何玉英聽雷鳴也沒有張忍冬的消息,她的臉上現出了失望的表情。

剛剛何玉英是見雷鳴和周讓從河邊回來了就主動過來和雷鳴打招呼的。

何玉英是知道雷鳴的,並且張忍冬在回家找她時也跟她提起過大名鼎鼎的雷鳴小隊。

所以當何玉英在和周讓在一起後發現自己竟然變成了雷鳴小隊的一員時那心中那是有多麼的欣喜。

只是,周讓並不知道張忍冬的消息。

而這回周讓帶著她又到了這裡,那她自然是要向雷鳴打探一下自己男人張忍冬的消息的。

何玉英是一個命運多舛的女人。

最早的時候由於長的漂亮,就被男人們爭來爭去的。

直到因緣巧合,她被張忍冬救下來才有了歸宿感。

可是,好景不長,張忍冬在上次回家看她的時候,兩個人就被日本兵給抓了。

再然後自己被送上了火車,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是這種被欺侮被禍害命了。

卻沒有想到自己卻是又被周讓給救了下來,直到自己最終擁有了槍,竟然也成為了一名抗日隊伍的女兵。」玉英姐你別失望,總會有消息的,到時候咱們還會和小北風他們碰到一起呢!」周讓安慰何玉英道。

此時的雷鳴和周讓都已經得到了小北風和小妮子他們的下落了。

甚至他們也知道了樁子和二老牛犧牲的消息。

各抗日隊伍之間不可能沒有情報聯絡,時間長了自然會有消息傳來的。

而說來令人覺得好玩的是,原雷鳴小隊在那次秘營之戰中意外的失散,結果失散的三部份卻是又都打出了雷鳴小隊的旗號。

如果這三支雷鳴小隊真有機會再聚集在一起,那劃拉劃拉都夠一個連了。

「那你們兩個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何玉英說著要往外走。

此時,他們可是在楊宇平為雷鳴和周讓安排的單獨的房子——那間禁閉室里呢。

其實所謂的禁閉室那也只是一個馬架子罷了。

真把人關到禁閉室里那也是自己內部的同志,無非是犯了錯誤啥的,也未必什麼大不了的事,有時禁閉室外卻是連站崗的人都沒有的。

可這樣一來被禁閉的人就更得自覺了。

被關進來那就是很丟臉的事了,那要是再不自覺那以後在隊伍中就抬不起頭來了。

何玉英剛要往外走卻是看到了雷鳴的那支狙擊步槍,她一眼就看到雷鳴這支槍那與眾不同的狙擊鏡頭。

那狙擊鏡頭可是用望遠鏡改的,那樣子自然是顯得怪模怪樣的。

何玉英在周讓這支隊伍里現在那步槍是打的最準的,比周讓還准呢。

一方面是她就有射擊的天賦,另一方面她也是在射擊上絕對下了一翻苦功的。

所以何玉英怎麼可不能對雷鳴這支怪模怪樣的步槍感興趣呢?

「玉英姐槍打得准?」雷鳴好奇的問。

何玉英笑笑沒吭聲。

「那是當然,這是我們這支雷鳴小隊的第一神槍手!」周讓驕傲的介紹。

「比你還准?」雷鳴又好奇的問。

「嗯,用步槍比我還准!」周讓又開始在雷鳴面前顯擺了。

雷鳴委實有點震驚了呢。

周讓的步槍那也是訓練過的,比一般戰士還是強不少的。

一個原本看著就是受氣包的女人和一支狙擊步槍結合在一起,竟然會憑空出現一個神槍手嗎?

所以,他再次打量了下何玉英。

何玉英不大適應雷鳴的目光。

她不是周讓,她從沒覺得自己用支步槍有什麼可驕傲的。

不過,她對那槍的好奇馬上就戰勝了自己的羞澀。

「我能試試你這支槍嗎?」何玉英問。

「當然可以,咱們去外面。」雷鳴也是好奇心大起。

於是三個人從那並不高的敞著門的馬架子裡鑽了出來。

這時雷鳴看到自己小隊的人和周讓小隊的人正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什麼呢,也不以為意。

他再看何玉英時,何玉英已是把他那支步槍抵肩指向遠山。

「你這槍——能看遠?」何玉英問。

「啊——八百米左右吧。」雷鳴愣了一下回答道。

他之所以愣了一下,那是因為現在何玉英雖然不可能開槍,但是雷鳴卻已經是確定何玉英竟然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槍手了。

何玉英剛才在看向自己那支步槍時,眼睛裡有熱切,那是一種只有愛槍之人才會表現出來的熱切。

而何玉英在據槍做出射擊姿勢的剎那,雷鳴已是忘了眼前這是一名女兵了,他看到了一名老狙擊手據槍射擊時的沉穩。

「真好,真清楚啊!」何玉英用槍瞄著遠方感嘆道。

「還有嗎?你給玉英姐也弄一支唄!」周讓對雷鳴說道。

「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啊!你沒看到上面是望遠鏡嗎?」雷鳴笑道。

「小氣八咧的!」周讓不滿的說道。

從某種角度上說,何玉英那可是跟著她周讓混的,所以周讓很有成就感。

「你那望遠鏡不是兩個鏡頭嗎?你把那個閒著的掰下來給玉英姐不就行了?」周讓忽發奇想。

「胡鬧吧,你。」雷鳴不以為然,「那是望遠鏡能調焦的,你把它從中間掰開了那就哪個鏡頭也看不清了。」

「哼,小氣!」周讓不講理。

雷鳴笑了,忽然問何玉英道:「玉英姐喜歡這支槍嗎?」

「喜歡!」何玉英依舊拿槍指著遠方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那咱們兩個把槍換了吧。」雷鳴笑道。

「啊?那敢情——那不好吧!」何玉英慌忙說道,只是她的話語裡已是透露出了她真實的想法了。

「啥叫那敢情不好吧,要不是敢情好要不就是不好!」周讓咯咯的笑了,何玉英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和玉英姐換了,俺家周讓讓都說話了,那就換了!」雷鳴爽快的說道。

「你說話算數?」這回卻是周讓和何玉英同時說問道。

只不過何玉英在意的是雷鳴所說的換槍,而周讓在意的卻是雷鳴說「俺姐周讓讓」,這還是她頭一回聽雷鳴說」俺家周讓讓「呢。

俺家周讓讓,那我就雷鳴就是一家的了,今晚可以在一個被窩睡,想想都特麼幸福,周讓是這麼想的。

雷鳴對狙擊步槍的使用體會已是日深,他現在相信自己就是用普通的狙擊步槍,那槍法也不會差多些了。

所以,那槍送就送出去吧,難得一見竟然有一句女狙擊手。

「隊長,隊長。」這時,大許子跑了過來。

雷鳴他們三個看向大許子時,就聽大許子說道:「隊長現在有個好玩的事你聽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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