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機槍壓子彈嗎?」一邊往第二個炮樓跑,湯小餅一邊問小不點。

「我就是見過機槍!」小不點回邊跑邊答。

「沒事,一會兒我教你,可簡單了!」湯小餅說道。

現在雷鳴他們滿打滿算算上小不點也才五個人,所以他們的人手卻是將巴夠用。

雷鳴又豈肯光他們自己逃跑,那總是要把那些壯丁放出去的吧。

可是,這個難度可是太大了。

雷鳴豁出了命去也只是把個炮樓里的日軍摸掉了,那還是在日軍不設防的情況下。

可是日偽軍可不只那兩個炮樓里的人,那炮樓前面還有六個帳篷呢。

那裡應當還有一些日軍和一個連的偽軍。

那就算雷鳴長了三頭六臂他也不能一個人帶著把刀摸到帳篷里砍人!敵人實在是太多了!

只是日偽軍在睡夢中一驚醒,他們五個人想打一個連的人那是不可能的,就是用搶來的日軍手雷也不可能一次解決掉。

只要雙方一開戰,那壯丁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所以,雷鳴的方案是,猴子和大壯守在那個有探照燈的炮樓上,湯小餅和小不點去另外一個沒有探照燈的炮樓。

他們居高臨下用機槍在那裡守著,而自己則是去組織那些壯丁逃跑。

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儘可能不發出聲音讓壯丁跑掉,然後他們是用機槍向那帳篷里掃射還是往帳篷里扔手雷那就再說了。

一會兒功夫湯小餅和小不點便跑到了第二個炮樓里。

一樓沒燈只是從二樓爬梯口處有昏黃的燈光照了下來。

可是湯小餅仍在是在那朦朧之中看到一樓木板床上隱隱有日軍躺著。

湯小餅沒來由的心裡就是一緊。

由於時間緊迫,剛剛雷鳴也只是簡單的告訴了他一聲這個炮樓里的日軍他已經搞定了。

可是,話是那麼說,那可是好幾名日軍躺在那裡就跟睡著了似的。

於湯小餅講這是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就象人家日本鬼子躲在床上睡覺,而自己就跟一個二愣子似的從人家中間跑過。

那萬一要是有一條漏網之魚什麼的呢?那萬一在自己跑動的過程中忽然有日軍撲楞一下坐起來呢?

可是到了此時,湯小餅也只能是硬上了。

不是說每個人天生就是一名戰士就不怕死,誰樂意去死?只是你不以死相拼那侵略者就要殺戮凌辱你的父老鄉親!

所有很多的時候,是你怕也得上不,不怕也得上,只要你上了戰場你不想當逃兵不想當俘虜那就是趕鴨子上架你也得往上沖!

然後,在和敵人的戰鬥過程中看到自己兄弟犧牲的血,看著昨天還和你談笑風聲聊天打屁的兄弟就在你面前變成了一具屍體。

而這時你的血性被激發了出來,你的眼中才會有仇恨,你才不會怕死,你才會覺得死也不過爾爾!

湯小餅收攝心情不再管自己心中的那絲怯懦,到底還是和小不點拾階而上直奔二樓。

而這時,他才確定這些日軍是真的被雷鳴殺死了。

否則以士兵的警惕性,就是睡得再死自己的腳步聲也會把對方驚醒的。

湯小餅衝上二樓了。

這二樓的桌子上竟然有一盞煤油燈。

湯小餅在沒進炮樓之前就已經觀察過了,他是看到了射擊孔里的燈光的。

可是,就在他看到那燈光的剎那,雖然他有心理準備,可是他的大腦還是在看到眼前景象時有了剎那間的空白。

他看到了有四名日軍躺在了那板床上一動不動,而那地上卻有著黑乎乎的成攤的東西,他知道那是日軍士兵的血!

而第五名日軍士兵的腦袋卻是已經與身體分家了,那腦袋離著脖腔足足得有一尺多呢!

這名日軍的腦袋竟然是被雷鳴用刀給生生剁下去的!

「我艹!」湯小餅正震驚呢,那小不點卻是感嘆著說出來了一句粗話。

而小不點的這聲粗話終是把湯小餅從失神中驚醒了過來。

湯小餅往前走了幾步,便把那桌子上的煤油燈拿了起來。

所謂的煤油燈那就是一個小碗裝著煤油,然後把棉花做成的燈捻兒放到油里,將那捻點著罷了。

湯小餅需要用爬到二樓樓板的上面找機槍,他需要用這盞煤油燈照亮。

可是就在他端起煤油燈的剎那,他就覺得腳下有粘粘的感覺,他知道那是已經死去的日軍士兵的血!

雷鳴之名,真的不是吹出來的,雷鳴之名竟然真的是打出來的!

在這一刻湯小餅心中充滿了對雷鳴的佩服與崇拜,而隨之而來的他心中便產生出了無比的興奮。

雷小六子,好樣的!

雷鳴之名,貨真價實,老子今天也要開開洋葷!

湯小餅用那煤油燈照著亮,上了二樓樓板上面。

他找到了日軍的歪把子,開始教小不點如何往那歪把了機槍的漏斗里如何壓子彈。

而這時他向西邊的那個炮樓瞥了一眼,雖然那未曾熄滅的探照燈後是一片漆黑,但是他知道,猴子和大壯已經到位了。

而此時猴子和大壯也正是如此。

大壯已是將那挺歪把子抵了肩將槍口指著那住著日偽軍的幾個帳篷,猴子嘴裡卻也同樣在低聲表揚雷鳴呢!

「這個小姐夫是厲害!」猴子說道。

大壯「嗯」了一聲,雖然猴子從來都是話多大壯從來都是話少,但是他們兩個卻也同樣被剛才看到的那幕震驚了。

這個炮樓是雷鳴偷襲的第一個炮樓,那盞煤油燈卻是在一樓的。

只是那日軍的死法卻是和湯小餅所看到的是完全一樣的。

幾具躺在板床上如同睡著了其實已經死去的日軍士兵,一具頭顱與身體已是分家了的屍體。

周讓的這些小弟在周讓的帶領下已經是和小股日軍戰鬥過好幾回了。

可是,他們並沒有打過白刃戰。

雖然說,日軍那是侵略者,可那畢竟也是直立行走的兩足動物。

當他們看到雷鳴所製造出來的如同屠宰場一般的血腥之時,那內心的震驚是不言而喻的!

他們記得周讓說過,你們要是不想像敵人那樣開腸破肚的死去,那麼你們就得比敵人更狠更能算計!

只有活著人才能笑到最後!

到了此刻,他們終於是有了最深刻的感官認識了。

就在周讓的這三個小弟一邊感嘆著雷鳴的雷霆手段一邊開始收攝心神準備戰鬥的時候,雷鳴已是背著兩個口袋進入到了那壯丁睡覺的板皮房中了。

那兩個口袋都是有用的。

一個是日軍的皮包,裡面當然有著日軍的文件,可最重要的用途卻是雷鳴在那裡面裝著日軍的米糰子!

另外一個則是他從日軍身上扒下來的褲子。

那兩條褲腳都已經被他扎死了,裡面裝的是二十多顆日軍的香瓜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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