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玉龍,你也是咱們這嘎噠的,你這個畜牲,你把壞事做盡,就不怕人家扒了你的祖墳啊!」一個老頭子正聲嘶力竭的怒罵著。

「把他的嘴給我撕了!」鄒玉龍陰沉著臉說道。

於是,有偽軍士兵上前,對著那老頭子就是一槍托。

那老頭子想躲,奈何此時他已經被五花大綁了,後面一名偽軍揪住了他的頭髮使得他根本就動喚不得。

於是那一槍托便懟在了那個老頭的嘴上。

在這一刻血光崩現,那個老頭再也不罵不出聲來,然後他所發出的聲音便如一頭正在被屠殺的牲畜一般了。

因為他滿口的牙已經被那槍托打飛了,甚至他的舌頭都已經沒有了半拉!

可這還沒有完,一名日軍士兵上前,手中的三八大蓋衝著那老頭就是一個突刺。

在後面正抓著那老頭不讓他掙扎的那名偽軍沒有想到日軍說動手就動手,嚇得他連忙撒手後撤。

而就在他閃身的剎那,周圍的人就看到那日本人的刺刀尖卻是已經從那老頭的後心處透了出來!

而那名偽軍也差點被串了糖葫蘆,一時之間他的臉色也變得煞白起來。

「原來,我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中國人一定要抗日,現在我明白了啊!」此時正在偷看的義百興的那個老掌柜不由得低嘆了一句。

此時的他卻是從他家二樓上往下看呢,只因為那日偽軍行刑的地方就在街中心也正在他家的眼皮子底下。

「爹,要不咱們也跑吧。」他的二兒子在他旁邊低聲說道,那臉也是煞白煞白的。

「唉,再說吧,咱們這一大家子呢又往哪跑?」老掌柜的搖了搖頭。

他這一大家子人口太多,老少三代,跑不起啊!

上次的的事要不是他靈機一動,衝著遠處打了那一土槍來表明立場,否則今天那被滅門街頭的也絕對是有他家一份的!

可就這樣他的飯館子也開不下去了,自家外牆那還是紅磚的呢,那都快被偽軍給打成馬蜂窩了!

就在今天上午,他出去到那後院的的外牆外撿子彈頭,光那不丁點兒的鉛子彈頭他就撿了兩三斤!

而此時關注著街里殺人的可不光是那老掌柜的。

就在鎮子南面的一個小炮樓里,那個偽軍班長也正舉著望遠鏡觀看著街里行刑的情況。

他們所看的那個小炮樓正是守著進訥河鎮的主道的,所以他用望遠鏡卻是把剛才街口的事情看了個一清二楚。

「班長,殺幾個了?」旁邊的偽軍士兵問。

「你特麼管殺幾個了?你要是對殺人這麼感興趣到時候我去跟連長說。

只要是殺人我就讓你上!放你的哨得了!」偽軍班長臉色不好。

偽軍畢竟是偽軍,誰也不是殺人成癮。

而那偽軍班長猜鄒玉龍殺人那也有替他叔打馬虎眼的成份,畢竟那杆洋炮的事他永遠也說不清楚。

鄒玉龍也只是仗著日本人不懂中國話,目前還沒有人把那杆洋炮的消息透露出去罷了。

那個偽軍士兵被班長訓了一嘴也只能訕訕的去南面垛口處了。

而那班長便依舊用望遠鏡看動靜,可是沒一會兒那個偽軍士兵卻是又叫他了:「班、班長!」

「你咋這麼嚼舌頭呢?!」偽軍班長罵道。

「不、不是,班長」那偽軍士兵都被他訓結巴了,「來、來日本人了!」

「嗯?」那偽軍班長一聽他這麼說忙收瞭望遠鏡也往南面垛口處跑。

到了那裡,他就看到有幾名日軍正騎著高頭大馬站在他們炮樓的下面,看那架勢人家是要進他們的炮樓來。

「給皇軍開門,我們要進去!」這時那日軍中有人便喊了起來。

那人雖然也穿著日軍的黃軍裝,可那口音卻明擺著是中國人的。

他那自然就是日軍中的偽軍了,換言之,那就是翻譯。

這個不奇怪,東三省的偽軍在經過整編後,那很大一部份都是穿日軍軍裝的。

隨著偽軍與日軍融合的加深,有些鐵桿偽軍已是享受和日軍一樣的待遇了。

而在後來抗日戰爭後期,日軍由於兵員匱乏,甚至有的偽軍直接就被編入了日軍,成為了日軍的一部份。

所謂有奶就是娘,在他們這些人身上得到了充份的體現。

這固然是因為他們這些偽軍沒有骨氣,也是因為東三省的家國意識本來就弱。

在那些鐵桿偽軍看來,跟著日本人混那比跟著張少帥混要強得多,那他們在哪裡不就是一個當兵打仗的呢?

所以,一個民族牢記歷史保持自己的文化傳統那是很重要的,否則很有可能被外來的異族給同化了。

「快下去開門!」那名偽軍班長命令道,日本人他可惹不起。

所謂的開門可不是指開炮樓的門。

那炮樓是防禦工事,那門卻是在後面的也就是沖北的。

那名翻譯所說的「門」是指他們炮樓下面有一圈鐵絲網,那裡是留著一扇小門的。

當然了,開那樣的一個簡易的小門是並不費什麼力氣,守炮樓的偽軍也只是在裡面給掛上罷了。

但,人家是大日本皇軍嘛!

人家就有那個譜,人家自己不開那就等你開,這作派卻是完全能說的過去的!

「這幾個日本人哪裡來的?」偽軍士兵一邊和自己的班長邊往從樓梯口往下跑又一邊叨咕了。

偽軍班長皺了皺眉,他也不清楚啊!

他那功夫回鎮里的時候,倒是聽說鎮里日軍的馬隊出去搜索抗日分子了。

不過,人家走的是北門,可是他們既然走的是北門,可咋又從南面回來了呢?

當然了,也不排除對面這幾名日軍是從南面也就是齊齊哈爾富裕方向過來的。

可不管怎麼說吧,日本人他們得罪不起!

他們這裡曾經有偽軍士兵犯錯犯在了日軍的手裡,那日軍就讓犯錯的幾個偽軍士兵站在隊列前互相扇嘴巴子!

那幾名偽軍士兵卻是足足互相扇了一上午,最後都把彼此扇成「豬頭」了!

說自己人互相扇,彼此留點情不行嗎?

那是做夢!

日本人又不傻,人家就在旁邊瞅著,誰要是敢下手留情只怕小命那就沒了!

而按日本人還給這種互相扇嘴巴子的方式起了個名稱,叫作什麼「協和嘴巴子」!

偽軍們至今也沒有搞懂,這「協和」的名稱是這麼來的!

偽軍班長和那個士兵真沒有想別的,一路小路出了炮樓就去給那幾個日本人開門去了。

他們這個炮樓小,一共也只有偽軍的一個班,此時其他人卻是都在睡覺呢,昨夜折騰了一宿,人不睡覺怎麼成?

偽軍班長來到了鐵絲網前,邊開門邊打量這幾名日軍。

而這時他才驚訝的發現,對面這幾名日軍竟然是剛打完仗回來的。

一共是七個人,可身上多多少少都沾著血跡呢!

軍官穿著馬靴腰裡別著王巴盒子,其餘的幾個拿著馬步槍,甚至有一個還拿一支上面有望遠鏡的狙擊步槍。

哎呀,我可得小心點,別觸了日本人的霉頭,最後自己再撈頓嘴巴子那可就划不來了!偽軍班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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