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匹馬!」下午行軍剛開始沒有多久,於標便指著遠方說。

雷鳴向那裡望去,他確實看到了一匹馬,準確的說是有一個人正騎著一匹馬。

此時雷鳴小隊正行進在一片荒野之中,周圍並沒有什麼可以藏身的地方。

可雷鳴還是把小妮子叫到了他們自己那匹馱肉的馬的一側。

他要來瞭望遠鏡借著那匹馬的掩護向那一人一騎的方向望去。

那人在望遠鏡的放大作用下變得清晰起來。

那臉龐的形狀,那鼻子那嘴巴,應當是個蒙古人,雷鳴判斷著。

而那個蒙古人顯然也正在觀望著他們。

不過雷鳴記憶一向不錯,他覺的自己並沒見過這個人。

正當雷鳴若有所思的時候,那人已是撥馬往南去了。

雷鳴仔細瞅了瞅,沒發現那人帶著長槍。

應當是個牧民吧,雷鳴想。

於是他再次下達了行軍的命令。

隊員們見雷鳴並沒有什麼表示,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雷鳴小隊的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既來之則安之,管他日軍還是這裡叫作警備軍的偽軍,來了咱就跟他磕就是!

行軍在繼續。

一個小時後,雷鳴小隊卻是又碰到了意外的情況。

當他們從一片樹林的一側經過後不久,他們卻聽到側後位傳來了「得得」的馬蹄聲。

就在聽到馬蹄聲起的那一剎那,本是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雷鳴轉身就向那樹林跑去。

受雷鳴的影響,隊員們也齊齊轉身向那樹林奔去。

只是人跑的再快也趕不上馬。

當雷鳴跑過樹林再向前方看去時,卻也只看到一個人騎馬剛剛跑進另外一片樹林的背影。

「怎麼了?」已是放下了擔子抽出了盒子炮的二蠻子問。

很明顯,剛才那個人是躲在樹林那一側的。

而那人騎在馬上一直也沒動,雷鳴也並沒有發現那個應當在樹林裡窺視著他們的傢伙。

「是偽軍嗎?」後趕過來的周讓問。

雷鳴搖了搖頭,卻是看向了依舊端著那口大鍋的毛伊西格。

只是毛伊西格雖然聽到了那馬蹄聲,但反應明顯比雷鳴小隊的人慢了半拍。

他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可能有雷鳴小隊人在戰鬥中形成的下意識反應。

「不是失主找上門來了吧?」周讓猜道。

雷鳴笑了答了一句:「誰知道,反正欠人家的債肯定要還的。」

雷鳴小隊的人臉上都有了笑意。

他們自然也會分析情況。

那個暗中窺探他們的人,肯定不是日偽軍。

如果是日偽軍,人家想打他們埋伏他們還真反應不過來。

誰也不是神仙,那人騎著馬就躲在幾十米外的樹林裡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樹林裡雜樹灌木茂密。

如果是日偽軍的探子人家完全可以等雷鳴小隊走遠了再跑,那樣雷鳴他們還發現不了。

所以應當是被自己搶船的人找到自己了吧。

這個插曲過去,雷鳴他們復又前行,又走了一個來小時也並沒有發生什麼異樣的狀況。

而正當他們順著那條當地人踩出過的小路走上一個緩丘時,前方几百米處竟然是一個上百戶的村莊。

這還是雷鳴過江以來見到的第二個村莊呢。

他所見的第一個村莊那是他搶船的地方,既然做了壞事,他也只是在游過江時遠遠的望了那村子一眼罷了。

如果說東三省那叫地廣人稀,那麼這裡地廣人稀的程度上則是更甚於東三省。

東北三省的土地是黑色而又肥沃的,雷鳴知道那黑土層都足足有一米多厚。

可是這裡土地雖然也有黑土但相比之下那黑土層也只有薄薄的一層罷了,至於那黑土之下就都是沙子了。

這也是為什麼東三省那荒野在開墾之後就可以盛產糧食,而這裡卻多少是草原。

實在是土地的肥力有限也只能長草。

要說種糧也能種,那就得全仗著地多。

可是光地多又有什麼用,時下的中國又不是蘇聯,哪有什麼大機械化的農業,全仗著馬翻牛犁那能開墾的土地終究是有限。

所以,也就造成了在這裡居住的人口更少。

在這地方遇到個村子可真不易,但雷鳴可沒打算進去。

蒙古人的民風固然待客熱情,那是指大草原。

這種和東三省交界的地方,蒙漢的關係並不那麼融洽。

蒙古人那比東北人還彪悍呢,他們打架是很常見的,據說人家只認誰拳頭硬的。

要說戰鬥殺敵拼刺刀那雷鳴小隊自然是厲害的,可是如果真的只和蒙古人玩肉搏,雷鳴卻是知道自己的小隊的人勝算還真不高!

「貼著這片樹林子走。」雷鳴下令道。

他之所以下這個命令那自然是心裡有所忌憚。

只是,怕什麼來什麼,就在雷鳴他們從那緩丘上走下正打算向一邊繞去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馬蹄聲聲如同悶雷一般響了起來。

雷鳴他們抬頭就見村子裡衝出來十幾匹馬來,他們再回頭,身後卻也傳來馬蹄的奔跑之聲。

「別動槍!進樹林!」雷鳴直接下令道。

對眼前的局面早就有了防備的雷鳴那命令下的也是快。

就前面村子裡衝出來的些騎馬的一看就是蒙古人。

他們那手裡拿的都是馬鞭還有那長達五六米的前端帶著繩套子的長木桿。

雷鳴生活在東北戰鬥在東北,他就是沒見過卻也知道那個長木桿叫套馬杆,卻是蒙古牧民用來套馬的傢伙。

這根本就不可能是日偽軍,不用問,這就是自己搶船的事犯了,人家正主把他們發現了!

於是,就在馬匹奔騰之中,雷鳴小隊卻是刷的一下子就鑽進樹林子裡去了。

對方是牧民那也是老百姓,雷鳴不到迫不得已那是不會動槍的。

可人家有馬有傢伙的,那怎麼也算是「騎兵」,他們這些步兵不讓動槍那又怎麼可能惹得起?

那要是讓人家前後圍上來,再把他們當成那大草原上的野馬給套了!

而雷鳴他們剛躲進了樹林裡,那前後的那些蒙古人騎馬就衝到了。

那些蒙古人卻也沒有想到雷鳴他們進樹林子這麼快,他們的馬已經衝起來了。

可是再衝起來他們也只是牧民罷了,自然不會騎馬撞進那樹林裡。

那樹林裡枝杈橫生的,他們騎在馬上又高,那要是被撞下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蒙古人號稱馬背上的民族,那馬騎的就是好!

有及時把馬韁勒住的,那馬就稀溜溜叫著前蹄騰空。

有的見實在來不及勒馬,卻是一帶韁繩那馬便圍著樹林跑了起來。

而這其中竟然還有一人能把那套馬杆向樹林裡探來。

這人用套馬杆套人那自然是套最後一個進樹林的,而最後一個進樹林的卻依舊是毛伊西格。

毛伊西格怎麼能搞清為啥自己的族人要來打自己啊,所以他進樹林卻是最慢的。

他正用蒙古語向著族人大喊呢,就見套馬杆已是飛了過來。

他如何不知道套馬杆的厲害,所以情急之下他就拿自己端著的鐵鍋一舉一擋。

外面騎把的那人此時又如何來得及收手?

要說那人套馬那肯定也是個好手,那套馬杆前面的繩套卻是正好套在了那鐵鍋上,甚至連毛伊西格的一支手都給套上了。

毛伊西格也只好鬆手了。

他的手倒是抽出去了,但就聽「咣」的一聲,那個鐵鍋被那繩套一帶就掉在了地上,裡面的馬骨頭和湯卻是都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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