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這招真行嗎?」二蠻子趴在雷鳴的身邊問道。

「我哪知道。」雷鳴掃了一眼趴在不遠處的那些蒙古漢子道。

「你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二蠻子還是擔心。

饒是二蠻子有時愛一根筋,可是他也覺得今天雷鳴這事辦的懸啊!

「不趕也得趕,其實我也是沒辦法啊!」雷鳴有些叫屈似的說道。

「一個個兒的,都特麼是帶把兒的大老爺們兒呢,咋就這麼熊!」二蠻子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邊說著他還邊轉頭看了一眼趴在山丘稜線後面那些蒙古族的漢族的手中拿著武器的男人們,周讓、小妮子、何玉英三個女兵正在他們中間。

可是,他二蠻子這顆本是線條極粗的心哪,卻依舊是有一種上不著天下不差地的感覺。

是的,雷鳴他們又打了一個勝仗。

他們消滅了偽軍的一個排,可是,這仗一打起來那可就沒完了。

你把偽軍一個排給消滅了,那偽軍騎兵可還剩下兩個排呢!人家要是不來尋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雷鳴便把村子裡的那些蒙古人漢人都給弄出村子來了,他要打很有可能來報復的偽軍的伏擊!

這可是雷鳴帶兵以來帶過的最新的兵了。

因為此時埋伏在這裡的那些蒙古人漢人那都是老百姓,要說打過槍的,那要是能打過兩回土槍的那都算老兵。

換言之,他們所繳獲的這些馬步槍這些人卻一槍都沒有打過!

這回雷鳴他們繳獲了三十多支槍,那些由於自家有人被日偽給屠殺的人領走了二十來支,可還剩下十來支呢。

而這時,雷鳴卻是做出了一個最大膽的決定來,他把那些從村子裡出來的成年男子隨便指了幾個人就把那槍給派發下去了!

這還沒有完,這個村子不小,不還有人沒有武器嗎,雷鳴卻是讓那些人又各手執一把馬刀押著他們就上戰場了!

那老百姓雖然有恨日本鬼子的,可是也有膽小怕事的,那你逼著人家拿著武器上戰場那可不就是趕鴨子上架嗎?

可是,雷鳴已經深思熟慮過了,他這個辦法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可以想像,自己小隊是又打了一個勝仗,可是自己能拍拍屁股就走嗎?

不說後面可能有大隊日軍跨江過來追擊他們,那就是那偽軍的騎兵連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村子的。

偽軍本來就已經到這個村子來抓壯丁了,這回壯丁沒抓成還喪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那怎麼可能不來報復。

如果偽軍來報復了,屠村也是難免的了。

所以,這事雷鳴必須負責到底。

可是,怎麼負責到底呢?

得了,那我就讓你們全村都跟著我打日本鬼子吧,讓你們也沾上侵略者和漢奸的血,讓你們中間那些軟弱的人都想當漢奸都當不成!

所以,現在就出現了這樣的局面,這個村子裡能打仗的能拿起武器的男人卻是都在這裡了。

而此時,那些拿著步槍新兵們,如果他們也算是兵的話,卻是都在看著周讓、小妮子、何玉英三個女子呢。

「你們別害怕啊!」周讓正在給那些人做思想工作呢。

這雷鳴都把白臉唱完了也惹完禍了,為了穩定軍心,周讓就得唱紅臉了。

當然了,這女子唱紅臉以示懷柔那還是有先天優勢的。

「各位大叔大哥小弟,你們看啊!」周讓接著說,「你看我一個弱女子都敢打槍你們怕什麼啊?

你當我願意和日本鬼子在戰場上見嗎?我也是沒辦法啊!」

周讓這麼說那就是拿自己和這些大老爺們進行比較以激發起他們男人的那份擔當來。

「我爹我娘都是被日本鬼子給殺的,然後日本鬼子還要禍害我,我沒辦法就投了抗日游擊隊了!」周讓開始講故事了。

旁邊的小妮子和何玉英自然知道周讓的這個故事那就是編的,可是他們旁邊的這些漢子卻哪知道周讓這是在編故事呢?

要不,人家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呢,周讓這是以自己的「親身經歷」來激發這些人的同仇敵愾之心。

「誰天生會打槍啊,可是,咱們不是為了給家裡人報仇嗎?似不?

本來咱們村子裡的人不用都出來,可是你們想啊?那日本鬼子殺人還用理由嗎?

你們也見過他們殺人,他們屠掉的村子可不是一個兩個了。

有的村子就是沒有被殺光,那好些人家都被殺絕戶了。

另外,小鬼子為了讓他們的那個鐵王巴回去就殺你們村的人去墊道了吧?

那你們說咱們不反抗行嗎?這不是小鬼子逼的嗎?」周讓又說。

周讓這話說的是入情入理,不論蒙古人還是漢人都點頭了。

「既然小鬼子不會放過咱們,咱們手裡還有槍了,那咱們就和他們干!

你看,那三十多個二鬼子不也被我們給打死了嗎?

這回咱們村的人全都上,那一定能把剩下的二鬼子都打死!」周讓再次鼓動道。

村子裡的這些人還能說什麼,人家一個弱女子都這樣了,他們也只能頻頻點頭。

而緊接著,周讓卻又給小妮子跟何玉英編排了一個悽慘的被日軍禍害的身世。

其實,這也不算編,周讓也只是把自己所知道的老百姓的遭遇換成了小妮子跟何玉英罷了。

一時之間,那些大老爺們們臉上終於現出了怒火。

眼見自己的鼓動有效,周讓就不再講那些讓村裡人情緒激動的話了。

他和小妮子、何玉英就又開始教這些人射擊。

怎麼拉動槍栓,什麼是三點一線怎麼瞄準,那肩膀怎麼才能把槍托頂靠了,諸如此類。

雷鳴帶著三個女將還有村子裡的人守著的是偽軍進村必經之路的正面,他帶著這麼多目前連兵都不算的人打埋仗,那不玩點計謀怎麼行呢?

二蠻子在這裡那裡因為二蠻子是機槍手,他的旁邊是小不點,小不點給他當彈藥手。

至於小北風卻是帶著雷鳴小隊的其他隊員埋伏在了道路的側面。

「那個,副隊長,你餓(nè)不餓(nè)?」勾小欠趴在小北風的身邊討好道。

小北風斜了勾小欠一眼沒吭聲,勾小欠那賤賤的討好的樣子怎麼就給了他一種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感覺呢。

「我給你留了個好吃的。」勾小欠鼓鼓丘丘的從口袋摸出一塊長條狀的肉來。

「這是啥啊?」小北風裝作沒有看明白的樣子明知故問。

「別幾勃瞅,我和隊長說話呢!」勾小欠見湯小餅抻頭往自己這裡看就裝成兇巴巴的樣子瞪人家。

湯小餅伸手指頭虛點了他一下就把頭轉走了。

那意思無疑是現在是要打伏擊我沒功夫搭理你,等打完仗我再歸攏你!

「嘿嘿,這可是個好東西,補氣壯陽,吃了那可真是金槍不倒大補啊!」勾小欠一臉的賤笑。

「你就說這是啥玩應就行了,打埋伏呢!」小北風依然是故作不解。

「這不就是那個啥嘛,殺馬烀肉時我特意給你留下來的,我尋思我們都沒成家呢也用不上就給您留著了。」勾小欠又說。

「哪個啥?」小北風依舊不解。

「哎呀,這不就是馬的那啥,馬鞭!」勾小欠差點大聲說出來。

他也看明白了,自己要是不把這實質性內容說出來,也不知道小北風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馬鞭?」小北風詫異的看著勾小欠,然後卻是一指自己腰帶上掛著的一個牛皮做成的繩子樣東西道,「我這才是馬鞭呢,你那是啥馬鞭,能趕馬嗎?」

然後小北風再也忍不住了。

可是現在他們這些人可是在預伏陣地上,小北風作為老兵又是帶隊的自然不會弄出動靜來。

於是,他乾脆就把臉埋在地上,那笑憋的就一個辛苦!

而到了這時,勾小欠才知道,小北風早知道自己手裡拿的是啥玩應,卻是故意在那兒逗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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