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下的黑龍江,嫩江城那裡還算是人煙比較稠密的。

只因為那裡最早在清朝的時候就設了驛站,隨後人口便越來越多了。

可是雷鳴趕著那架馬車被日軍裹脅著向東北越走越遠了,在走了兩三個小時後,便已經進入了真正的山區。

而且這片山樹木奇多,那鬱郁蔥的樟子松給人以遮天蔽日的感覺。

有時雷鳴會在馬車上故作不經意的扭頭瞅上一眼跟著馬車在走的勾小欠。

勾小欠雖然也裝作老實走路的樣子,可是雷鳴卻知道這傢伙卻是已經把日軍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

只是,就是勾小欠抬起頭來也無法對雷鳴有所表示,在日軍面前他們兩個人可不敢有任何異動弄出來。

直到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有日軍軍官下令他的手下集體解手的時候,勾小欠才有機會和雷鳴湊到了一起。

可是勾小欠也只來得及說了兩個字然後便有日軍跟著就過來了。

於是,雷鳴和勾小欠也只能無語的站在那裡噓噓。

不一會兒,雷鳴和勾小欠也只能隨著日軍再次上路。

而這時雷鳴便開始琢磨勾小欠所告訴他那唯一的兩個字,那兩個字是「砂金」。

這裡應當是有金礦的吧,雷鳴便想,這些日軍應當是去某個金礦。

要是日軍去打劫搶砂金那就免了,日軍占領東三省都已經好幾年了,該搶的砂金肯定已經搶過了。

那麼這支日軍的目的地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去某個金礦駐守或者換防。

看情況最好是能先逃出去,然後,自己再帶隊回來把金礦搶了。

雷鳴可不認為自己和勾小欠兩個人就能把日軍的一個金礦搶了。

如果是小金礦那日軍的人數可能少些,那要是大金礦日軍可絕對少不了,兩個人搞不定這件事情。

最好那金礦能更遠點,天黑之前到不了,那自己可就有機會跑了。

至於金礦,雷鳴可是不打算進去的。

雷鳴的家卻是比這裡還往北呢,他是聽說過金礦的。

沙裡淘金那絕對是一個苦力活,不用問,日軍肯定又抓了成百上千的苦力淘金。

如果自己和勾小欠要是進了那金礦的話,不用問,所謂卸磨殺驢!

他們兩個還能指望日本鬼子把他們再仁慈的放回來嗎?

只是,事與願違,日軍所去的這個金礦並沒有雷鳴所想像的那麼遠。

當太陽西下,有金色的陽光從樹隙中斜照到這支行進的日軍的時候,那金礦竟然到了!

一條河,河床上無數哈腰端篩沖沙的苦力,幾長排破不堪的板皮房,幾趟土坯房。

完了,又被抓苦力了,就在雷鳴把馬車趕進那被鐵絲網攔著的營區的時候想他這麼想著。

果然,不一會兒,便有一名日軍軍官帶著幾名士兵過來向他和勾小欠比劃了起來。

日軍的意思很明顯,那是讓他們把馬從馬車上解下來。

勾小欠也只是象徵性的說了句「太君我們要回家!」,那名日軍軍官就「刷」的一聲把東洋刀抽了了出來。

這還和人家有啥可說的,,不,人和畜牲又有何可談的呢。

在日軍指揮刀的鋒芒下,勾小欠麻溜轉身就去卸那套在那匹駑馬上的夾板了,而雷鳴則是去解那馬肚子上的套子。

他們可不敢讓日軍動手,那車板下面可是藏著他們兩個還有周讓何玉英兩個人的八支盒子炮呢!

日軍軍官和他手下的士兵看著雷鳴和勾小欠的「狼狽」樣便便哈哈大笑起來。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名日軍軍官正是先前在路上不允許自己的士兵調戲民間婦女的那位!

雷鳴何嘗不明白,那日軍軍官也只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制止了手下士兵的獸行,這要是當初那個小媳婦被擄到這個金礦上,那就得被這些日本鬼子摧殘至死!

雷鳴和勾小欠卸完了那匹馬按照日軍的要求把那匹駑馬系在了一根木樁上。

果然,這時那名日軍軍官就又把手中的東洋刀舉了起來,然後用那刀尖向著苦力區一指。

那意思無疑就是你們兩個已經把我們大日本皇軍送到地方了,你們可以去做牛做馬了!

在這一刻雷鳴和勾小欠都緊張了起來。

讓他們當苦力他們自然能逃出去,礦區是封閉的可那河去沒有,以他們兩個的水性完全可以游過去。

可是自己的那些槍可是在馬車底下呢,可千萬別讓日軍給發現了!

只是,隨即便有日軍士兵持槍逼了上來,他們兩個迫於形勢又怎能不走?

勾小欠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和他並排走在一起的雷鳴。

這時候可就需要雷鳴拿主意了,他們兩個要是現在打倒日軍去那馬車下取槍不知道能不能衝出去。

可是,雷鳴的臉上並無任何表情。

於是,勾小欠明白,雷鳴並不想動手。

看來,那也只好天黑以後想法過來把那槍取出來了,好在目前沒有看到這個礦區有日軍的那讓人討厭至極的大狼狗。

當然,取槍的前提是天黑前日軍不能發現他們的槍。

可是,就在他和雷鳴剛走出沒幾步的時候,他們就聽到身後的那匹馬「希溜溜」的叫了一聲。

他們兩個忙回頭之際,卻見,他們的那匹馬的馬脖子上卻已是血流如注了!

只因為那名日軍軍官正雙手握著那把東洋刀上面還蹭著血呢!

而這時雷鳴和勾小欠才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中國人有俗語講卸磨殺驢,而日本人也正是如此啊!

他們用完了馬車就把馬殺了!

那以後再出去再沒馬怎麼辦?那自然是再去中國老百姓手裡搶好了!

這時雷鳴和勾小欠眼見著那名日軍軍官卻是跳了起來,再次把手中的東洋刀從底下反兜了起來。

他為什麼跳起來?那自然是因為日本人個子太矮想砍馬脖子他們就得跳起來,否則手中有那把刀卻也夠不著!

伴隨著那名日軍軍官這聲「呀」的大叫了,這一刀卻是斬在了那匹馬的馬脖子的下面。

要說日軍的軍刀的質量那是真好,可是那軍刀質量再好你去跟那馬的頸骨較勁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所以這回這名日軍軍官卻是在下面又砍了一刀。

這一刀下去那匹馬再也堅持不住了終究是「撲通」一聲倒了下去,那沉重的身體倒在了土地上便震顫起一片灰塵。

而這時勾小欠卻已是大叫了起來,他和雷鳴卻是同時奔那匹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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