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了,勾小欠也該回來了吧!」丁保盛站在山坡的樹林裡向遠處張望。

「還有玉英姐!」小不點在旁邊補充道。

「擔心了?」拿著一把鐵鍬的湯小餅在一邊問道。

「廢話!」丁保盛回答。

「要我說就不用擔心他。」大壯在一旁說道。

「為啥?」小不點問道。

「那傢伙賊著呢,說不定要和他姐成親以後再回來呢!今天不回來明天保證回來!」大壯不以為然的說道。

「扯蛋!」丁保盛不滿的說道。

「那我扯什麼蛋,勾小欠啥性子你們不知道?」大壯不以為然的說道。

「大壯這話說的不對,勾小欠有缺點不假,可這可是戰鬥後沒有回來的,你不能這麼說他!」湯小餅也批評大壯。

平素里勾小欠天天往何玉英身邊粘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可是這種話也就大壯這個愣性子才會說出來,別人就是有那想法也不會說的。

「那要是勾小欠明天回不來呢,後天回不來呢,一年回不來呢?」小不點問道。

小不點也覺得大壯說不對了,不管怎麼說勾小欠也是執行戰鬥任務去了,那麼想人家那是不對的。

「都沖我使屁勁,他要是一年不回來,哼,第一年零一天他就能給你抱個孩子回來!」大壯上來了虎勁可不管這個,他太了解勾小欠了。

「按理說,勾小欠是你們的兄弟,我不該說啥,但我覺得大壯說的是不對!」這時候魯超也加入了進來。

魯超那可是雷鳴小隊的元老了,原來開會的時候,雷鳴就強調過要尊重老同志。

再說魯超也是穩重的性子,人穩重打鬼子還有本事,這樣的人說話一般都有權威的。

大壯見魯超也這麼說終究是把所說話的調門降了下來,可是嘴裡終是小聲的叨咕了一句:「哼,咱們走著瞅!」

一時之間沒有人再說話,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時正值晌午,雷鳴小隊的這些隊員是出來在密營前面那座山的山坡上再挖個地窨子。

這是他們按雷鳴的命令要挖一個地窨子當哨位。

他們這些人已是把這個地窨子建完了。

地窨子很簡單,就是在山坡上挖個坑,借山體為窨壁,然後在上面蓋上防寒或者偽裝用的樹枝枯葉什麼的,並沒有多複雜。

「魯超哥,把你的這支步槍借我看看唄!」沉默了一會兒後小不點說話了。

雷鳴小隊現在只有兩支狙擊步槍了,一支在保玉英的手裡,另外一支則是根據戰鬥任務進行安排。

「別弄走火了啊!」魯超邊囑咐著邊把步槍遞了過來

「謝謝魯超哥!」小不點接過了步槍也不碰那槍栓便將步槍熟練的架了起來向遠處看。

數小不點歲數下參加的戰鬥又有限,雷鳴特意囑咐他平時要勤練槍法千萬別偷懶。

深知江湖險惡的小不點又知道了戰場險惡那練槍從來都是有功夫就練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巧,他剛把步槍穩住就在那狙擊鏡頭裡看到了兩個人!

嗯?小不點閉上左眼眯著右眼仔細看。

也只看了一會兒,他「噗哧」一聲就笑出聲來了。

「你看著野雞還是野兔了,玩槍還能把你個小崽子玩的這麼高興?」湯小餅就問。

「大壯哥是正確的!」小不點忍著笑便說了一句。

嗯?小不點這是話裡有話啊!

而反應快的丁保盛便從坐著的地方站起來邊站邊往前看,嘴裡說道:「不是勾小欠回來了吧?」

這一句便讓所有都在樹林中休息的人都跳了起來齊齊向樹林外的遠方望去。

可不前方開闊地上已是出現了兩個人影。

「勾小欠!」大壯扯脖了就喊了一句。

只是他話音未落小不點卻是說道:「要是我我就不喊!」

這是小不點今天的再次話裡有話啊!

「為啥?」大壯問。

「等他們倆走近了,你就看到了!」小不點依舊在把眼睛貼在狙擊鏡頭上邊笑著邊看。

而此時正與勾小欠走在歸途的何玉英便說了一句:「小欠,我咋聽到象有人喊你名了呢?快把手放開!」

「哪有?等到前面山頂的!」勾小欠一撥楞腦袋他的手卻是依舊攥著何玉英的小手不撒開。

「到山頂說不定咱們的人就看到了。」何玉英依舊擔心。

「那就到山坡!」勾小欠很爺們很斬釘截鐵的說道。

勾小欠堅決的態度卻是又讓何玉英有了一種可依賴的安全感,於是那手也不往抽了,她性格柔軟偏就吃這套!

此時的勾小欠那心裡那個美!

他那天對何玉英表白時說了一句俏皮話把何玉英說了臉通紅,那句話叫「老兩口一輩子不生孩兒——鬧個白玩」。

可是這兩天他跟何玉英回來的慢,那生不生孩兒不知道,可是該玩的那是已經玩了啊!

天為被地為床,他玉英姐真就從了他!

而勾小欠在那開「玩」之前跪地發誓說,「我這輩子跟自己玉英姐那要從一而終,除非我死了,那我要是變了心那就天打五雷轟!」

何玉英嫌他話說的太狠,他就又重說「那要是我變了心,就讓大雪嚎天凍死我!」

何玉英便又說不許提死。

然後勾小欠就發誓說「我要是對玉英姐變了心那我就大冬天的把我那**玩應凍掉了,這輩子再也碰不得女人!」

然後,勾小欠驚訝的發現,何玉英竟同意了他這個誓言。

至於說他怎麼和他玉英姐玩的由於都是男兵女兵事涉野戰機密那就不說了,總之彼此成為自家女人和自家男人的關係那一步是必走的。

若說泄漏軍事機密那也只能說一句,那就是勾小欠發自內心的感嘆「自己的玉英姐柔啊,那是真柔啊!」

他現在感覺自己正和自己的玉英姐如膠似漆呢,那走路都是拉著手走的,眼見再過一個山頭才能看密營他又怎捨得撒開?

他是沒有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還以為是自己玉英姐不好意思呢!

所以,那手是堅決不放開的。

於是,兩個人就這樣手牽著手一直往走前,恨不得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只是,就在他們走過了這片開闊地走上山坡何玉英剛想把手再抽出來的時候,就聽那樹林裡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喝:「呔(dai)!哪裡來了這麼一對不正經的銀?!」

你說這一聲把勾小欠跟何玉英嚇的,兩人手一松習慣性的就去摸槍。

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就見樹林跳出來了自己那些同伴,甚至一個草蓋子一掀從山坡里又跳出來了兩個!

所有人就都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那裡笑!

「大壯,你個狗東西你想嚇死我啊!」勾小欠一見竟然全是自家兄弟他立刻就無所謂了。

他卻是一伸手就又把何玉英的手給抓住了,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道:「什麼叫不正經的銀?這話也恁難聽了!

你敢說玉英姐不——?」

什麼叫越描越黑?本來大壯那話就欠考慮,可勾小欠卻是又給重複了一下。

本來何玉英臉就小,從來在雷鳴小隊人面前都是一副大姐的樣子,可今天卻已是被連臊了兩下了,那頭直接就垂下去了。

「人還是很正經的。」這時湯小餅說話了。

勾小欠一聽湯小餅這麼說就樂了,這才是好兄弟嘛!

不料湯小餅話風一轉說道:「人是很正經的,就是拉我姐的那隻手不大正經!」

「哄」的一聲,所有人都大笑了起來。

此時何玉英縱是性格再溫柔卻也忍不住了,終究是鼓足勇氣把手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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