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鞭揚起,雷鳴小隊分乘三架馬車向滿洲里趕去。

他們自然是在安德列所提供的情報下去滿洲里找那伙替德國軍火商販槍的人。

據安德列說,那伙人也是中國人。

那伙人先是在俄國境內了的,不知道怎麼就和德國軍火商聯繫上了,所以才給那德國人做了銷售軍火的代理。

此時雷鳴很想把馬車催的更快一些,可是他卻又不敢。

為了那600噸黃金,日軍在中蘇邊界那裡一下子去了跟大螞蟻群似的兵力,那滿洲里這裡不可能說就不設防。

如果他們把馬車趕的過快那可就有可能被日偽軍注意到了。

好在安德列對滿洲里很熟,卻是給雷鳴小隊指點了一條進滿洲里的小路。

於是那三架馬車便一路小跑著直奔滿洲里的這個大屯子而去。

「喂,我說黃毛,你的消息到底準不準啊?」在第二架馬車上的勾小欠就問和他坐在一起的安德列道。

此時雷鳴為了防止在這路上出現意外情況他已是親自坐到第一架馬車上去了。

「嗯?」安德列困惑的看了一眼勾小欠。

之所以困惑是因為他不明白勾小欠在喊誰呢,他還尋思雷鳴小隊中有人的名字或者外號叫黃毛呢!

「嗯啥?我就問你呢?哎我說黃毛,你的消息準不準啊?」勾小欠又問。

安德列一聽勾小欠在叫自己當時就有點不樂意了。

「你叫誰黃毛呢?」安德列反問道。

「叫你呢啊!你別誤會啊!」勾小欠理所當然的回答。

勾不欠這第二句話來的更是有些無厘頭,卻是又把安德列整迷糊了。

你特麼的叫我黃毛,還叫我別誤會,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不過,以勾小欠的智商顯然已經想到安德列是聽不明白的。

於是,他解釋道:「你別以我說的黃毛是頭髮是黃色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你看你原來是中國人,現在又變成了老毛子的人,可是你的臉和我們一樣還是黃的。

那你不就是黃毛嗎?長著一張黃臉的老毛子,簡稱黃毛!」

哎呀我勒了個去,勾小欠這一解釋把車上的雷鳴小隊的都給逗樂了,可安德列的臉卻已經拉拉的跟鞋拔子似的了!

但凡平常人都有這個習慣,看別人調戲別人那肯定是會在一邊撿笑的,可是那被調戲的對象肯定是會惱羞成怒的!

安德列現在是在沙俄白軍中掛名的那他現在就算是俄國人了。

可是準確的說,安德列應當算是雙重國籍的人,就時下的年代邊界地區那國籍哪有管那麼嚴的。

中國蘇聯那是相鄰的兩個大國,雙方陸上的邊境線那得有四五千公里呢!

於安德列這種常年在邊境線混的人來講,無論用什麼渠道用哪種方式進哪個國家那真跟老百姓鄰居串門似的。

正因為如此,安德列怎麼可能不知道東四省的中國人管俄羅斯人叫老毛子呢?

他自己有時候一來氣仗著俄羅斯人聽不懂還用中國話說人家老毛子呢!

「老毛子」的這個稱呼不能一定說是罵人的,但也絕不是什麼好聽的詞兒。

可是,現在他卻是被勾小欠給叫作「黃毛」了,你說他哪能樂意?

安德列正待翻臉可是一想這個時候翻臉卻又不妥,畢竟現在他還指望雷鳴帶人幫他報仇呢!

他這一猶豫時,何玉英卻已經說話了:「小欠,你嘎哈呢?怎麼說話呢?」

哎瑪,此時何玉英的話在勾小欠的眼裡那就是聖旨啊!

勾小欠這才想起叫人家安德列黃毛有些不妥。

說實話,勾小欠並不是特意去勾欠的,而這時他也注意到安德列不樂意了。

只是所謂「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那說話撩騷兒勾欠那都快成本能了!

「那個啥,那個,小安子,我剛才說話不是那意思!」勾小欠忙解釋道。

你特麼的不管我叫黃毛又管我叫小安子呢,你個小崽子你才多大啊!

已經三十多歲的安德列沉著臉就沒吭聲。

這是時下沒有後世的那種宮庭劇啊,如果有的話,那安德列就得跟勾小欠決鬥!

什麼叫小安子,小安子可是離小李子不遠了,那太監才那麼叫呢!

剛剛喊完人家黃毛,一改口又叫人家小安子,卻是把人家男人的傢伙都給整沒了!

他們這架馬車上正鬧了個不高興呢,前面雷鳴所在的那架馬車就已經停下來了然後雷鳴就從那架馬車上跳了下來。

「你們把馬車趕到樹林裡去,安德列、巴特爾跟我進城裡去!」雷鳴下令道。

前面再有五六百米就是那滿洲里了,這裡正是城外的一片樹林,雷鳴那也怕這中間出現什麼問題。

安德列說,那些給蘇聯白軍販賣軍火的人就在這滿洲城裡某個偏僻的地方藏著呢。

所以這滿洲里城雷鳴他們必須得進去。

日軍原本在滿洲城裡也就是一個中隊的兵力,雷鳴他們已經偵察過了。

而日軍為了這600噸黃金所又派來的部隊顯然是掐著時間來的,看來日軍在安德列那伙蘇聯白匪軍中那肯是有內線的。

可是依此理推斷,誰敢保證這伙販槍的人中就沒有日軍的內線?

所以自己雷鳴小隊一下子進城裡二十來個他們這樣年輕力壯的人,就是把武器都藏起來那走在大街上也太顯眼了。

所以自己還是少帶兩個人過去看看才好。

於雷鳴講,這次出來那還真就跟旅遊似的,要是能弄到二十響的盒子炮自然最好,要是弄不到也無所謂。

這回又不是陣地戰又不是必須攻下日軍的炮樓,那自然是越保險越好。

於是,雷鳴帶著安德列和巴特爾便向那滿洲城裡走去。

東北的城鎮和南方的那自然是不同的,那多是闖關東的人群形成的自然屯,又有幾個有圍牆的。

不象南方,那就是一個村子由於祖祖輩輩都在那一個地方生存,那卻是都有高牆大院的,整個村子的幾個出口那都是有數的。

而時下東北的小城鎮那城邊子上卻是沒有所謂的出口和入口,又到處都是出口和入口。

所以,安德列帶雷鳴小隊過來的地方壓根就沒有日偽軍的崗哨,雷鳴也只是出於保險才三個人先行進入罷了。

雷鳴他們三個人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便從一個入口進入到了滿洲城裡。

而就在安德列指點著他們往一片平房區靠過去的時候,就聽馬蹄聲聲有馬拉大車就從一個平房過道里沖了出來。

而那馬車跑的是如此之快,非狂奔不能形容,而且那馬拉大車可是三匹馬拉一架車,卻是三架大車首尾相接的就跑了出來。

雖然那馬車跑的很快,可是再快又能如何?

那就是風馳電掣般的火車在過去的剎那人還有看到窗口邊坐的呢!

雖然那三架馬車此時所跑的線路在與雷鳴他們交錯而過的時候還有四十多米呢,可雷鳴拿目光一掃之下,就見那馬車上所坐的人和自己雷鳴小隊隊員也差不多了,那也都是身強力壯之輩!

而這時那最後一架馬車上有個人也正好將目光甩了過來。

雷鳴和那人目光交錯之際那馬車就跑過去了,可雷鳴和那人都是一愣,因為彼此竟然都有面熟的感覺!

「是那伙人吧?」雷鳴急問安德列。

「有點看不清,應當是吧。」安德列卻有點不大確定。

安德列也只是和這伙販槍之人的頭目見過一面,此時他也不敢十分確定啊!

「就是這伙了,可咱們好象追不上啊!」雷鳴不由得已是急了。

而這時的雷鳴才意識到一個問題。

自己這些人還知道去邊界上去看那拉著600噸金子的火車呢,那這夥人怎麼可能不派人去看。

自己這些人能看到那去劫黃金列車的日軍如同螞蟻一般多,那這夥人又怎麼可能不派人去望風。

眼見那拉金子的車都被日本人劫了他們還販什麼槍還做什麼軍火買賣,他們不跑又待何時?

自己可是惦記那些人手中的二十響盒子炮呢!

倒也不一定非得搶,那就是用他們從日軍金礦搶來的砂金來買那也是合帳的,可是急切之間他們想攆上去又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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